被韩霖钳住的女人,见高大男人犹豫,没打算来帮忙,顿时气得想破口大骂。可实在是不能挣扎,又只能央求,“帅哥,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的手好像要断了。”
秦宇恒对着巷口的两人摆摆手,“这女人欠我朋友的钱,如果你们不想帮她还钱,就别凑热闹,走吧。”
那两人见女人求饶,又听到是欠钱的,这年头,欠钱不还的人海了去了。哪里敢管这种事,赶紧溜。
韩霖丝毫没有松开女人的意思,听到女人痛苦的声音,这可并不是假的。他自己知道这个力度,下手不轻。
他不急不缓,“你是不是忘了,还没有回答我,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我……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女人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双腿发软,实在是快受不了了。
韩霖依然不急,“我信。但是,接下来,就要看你说实话了。你是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动手?还有拿到药剂。”
他一手从药瓶里倒出一颗药,松开女人的手臂。就在女人张开嘴,想呼救,不料,却见韩霖一抬手,将什么东西扔来。
“咳!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韩霖看着女人脸上的惊骇,面色煞白,哪里还有刚才的那股硬气。不由得嘴角微弯,浅笑,“别担心,我只是想听你说实话,不得不用一些手段。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女人呆呆愣在原地,没有想到这男人居然比自己还狠毒,“你……你给我吃的是毒药?”
她想到的是那种有解药的毒药,“咳~咳~”
她想吐,药已经被吞下,真是后悔莫及。自己得到的那点报酬,死,可真是亏大了。
嗒!嗒!秦宇恒往回走,打量一眼女人,绿色短裙,有两个口袋。其中一个口袋里微鼓起。
“韩霖,她的口袋里,有东西,可能是纸张。”
“对对!”女人赶紧求饶,“虽然这些事情……看起来,有些令人不敢信。我就是因为这封信,才知道,要做什么。
你绕了我,我会原原本本地说实话。”
韩霖朝秦宇恒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拦住女人的去路。不过,因为那颗药的缘故,相信叫她逃,也不会逃的。
“好。你将口袋里的纸张拿出来,打开,字的那面对着我们。”
韩霖可不会轻易去触碰女人口袋里的东西,万一有毒,也说不准。
他看着女人拿出一封信,很普通、常见的那种,里面信纸。在看到上面的字,顿时的失落,是剪上去贴的字。
“那人做事,确实谨慎而周全。投信的同时,将现金、药剂一起放。”韩霖见字都是贴上去的,显然,那人是带着手套做的这一切。
韩霖没有闻到纸张上有香味,粘贴的字虽然大小不一,但顶上很平。见如此细心,猜测,做这事的人很可能是女人。
见并没有从绿裙女人这得到更多想线索,韩霖将一颗药递给了女人,“这是解药,你走吧。”
女人有些怀疑,但是胃里的翻涌,让她不得不信。也怕韩霖反悔,一把就抓过药,塞到嘴里,吞下。
哒哒!哒哒!
韩霖看着绿裙女人提着裙摆,狂跑,消失在街道的房屋后,并没有其他可疑的人跟上,意味着女人没有同伙。
他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信,“秦宇恒,你的生意来了。”
“嘿嘿!我会全力以赴,你先别抱太大的希望。”秦宇恒也从细节中看出那人谨小慎微,查起来,不一定能查到什么。
呜呜~韩霖手机来电的震动,看屏幕,“是赵姨。可能我要去老师那里一趟。”
他从符山回来,此前去的炼山,是有段时间没去沈老师那里了。
“赵姨好!嗯,好,我现在过去。”韩霖听到电话那头的赵姨说老师情况有些好转。
那头挂掉电话,韩霖看秦宇恒,“我去沈老师那边。信的事,有消息,随时可以联系我。要是查不出,我后面再想其他办法。”
他轻抿嘴角,心中有些猜测,那人这次没有得手,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会动手,自己得多留心了。
“好。”秦宇恒没有多言,因为不是很有把握。
韩霖朝街道走去,准备搭乘地铁,前往沈老师的家。
沈老师没有结婚,无儿无女,住在郊区的老房子。好在有赵姨在照顾他,平日里的护理、照看,也够了。
韩霖从老师那里得知赵姨是他老家的一个亲戚,因为做过护士,虽然五十多岁,但身体很硬朗,跟三四十岁的人没什么区别,所以去照顾昏迷中的老师,也是得心应手。
下了地铁后,韩霖回一趟住的地方,开车去老师家。在路上,买了些东西,一起带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路的尽头,前面紧关的院门,墙头上亮的路灯。
后面的院落里传出的几声狗吠,这片老房子,虽然破旧,但房租便宜,还是有不少外来打工的人租住。
也有长久住在这里的老人,不舍得搬家。这一块地方的人有些杂,治安不是很好。韩霖以前劝过老师搬家,但老师也是如那些老人一样,对老房子的感情,还是依然住在这里。
他在门前停下车,打电话给赵姨。赵姨按下开关,院门缓缓开启。
车子可以直接停在院里,房子外面虽然老旧,里面的装修蛮好,是老师五六年前翻新的。
因为是熟人,院里的狗并没有狂叫,周围很是安静。
三层四间的楼房,院子里的花架,爬上的植物绿油油。
韩霖下车,看向一楼那间亮灯的房子,一个身影出现在窗边,是赵姨。
他对着赵姨挥了挥手,随后,大步走向房门。
昏黄的路灯,柔软的草地,空气中淡淡花香。四下寂静,而美好。因为老师的昏迷,韩霖每次来到这里,心中漫不开的忧愁。
他从私人医生那里得知,老师能醒过来的几率不到十分之一。
老师昏迷之后,赵姨联系的自己。当时,韩霖只知道老师是在实验室里,被一块陨石所发散出的能量,加上身体本来心脏不太好,没有能承受住能量辐射,突然倒地、陷入昏迷。
哒哒!房间里传来赵姨的脚步声,打断他的回想。
“小韩,快进屋。”赵姨打开门,热情地招呼韩霖,去煮水泡茶。
看赵姨圆脸上慈祥的微笑,还是那般和蔼、熟悉。虽然五十多岁,但头发依然乌黑。
“赵姨,我喝开水就好。”韩霖拉住赵姨,他可不想来一趟,太麻烦人。
“小韩,吃水果。坐会儿,再去看沈老师。”赵姨看了眼韩霖,一副欲言又止。
她目光落在韩霖食指上的戒指,那是沈桥特意给韩霖的,也不知道现在是否依然有用。
“谢谢赵姨。”韩霖接过果盘,放在桌上。见赵姨好像有话要说,静等。
赵姨看了看韩霖的脸色,试探问:“小韩,最近,你有没有想起以前的一些记忆?做梦的时候,有没有梦见较陌生又熟悉的片段?”
韩霖浅然一笑,原来赵姨要说的是这些。他轻摇头,“没有。关于忘掉的记忆,我没有想起来。在医院那边检查,医师说可能在某天突然都记起来,也可能一辈子都记不起。”
对于那部分遗忘的记忆,韩霖知道另外一个恢复的途径,就是老师说的,借助诡印的能力。但这些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即使是赵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