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即便如此也没有松懈下来,他的眉头还是那么的紧,他比我下来的早,恐怕里面还有这更邪门的东西。
我看到四周全是滑溜的石头,这些东西看样子有很久的岁月了,不过这好像有点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
小哥的表情一直都很难看,我的心也跟着抖动几下,小哥的实力我是见识过的,要能让他一直保持着这种表情,看来这地方远远的超出我的预料。
我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还是小哥最先打破的沉默,被一个不爱说话的人打破沉默,还有点不习惯。
“情况很不好,我们在别人的盗洞。”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头是一点都没有松下来,我寻思别人的就别人的呗,大不了就是空着手回去嘛,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影响。
可是小哥这明显话里有话,我连忙拍拍他“你是不是有啥想说的?说吧。”
他看了我一眼,眼里全是那种怜悯,然后颤抖着说:“会死。”
我看小哥这模样,一下子不知所措,我也是第一次见小哥有这么大的情绪反应,一下子觉得是自己看错了眼。揉揉眼再看,发现这就是小哥,如假包换。
那么,估计里面的东西怕是邪到没边,不过我看小哥的模样,怕是快哭出来了,我连忙问他“小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
我看他隐隐有些哽咽的模样,一下子心里面软了下来,觉得他也好可怜。
他的声音依旧有些颤抖,“我把你害死了。”
我一脸懵逼,我这不好好活着么?哪来的死?而且还是小哥害死的?我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给了自己一巴掌,发现脸上是疼得要命,我一摸甚至还有点肿了。
心里一叹,密码的,没把控好。
这痛觉无疑就是他娘的现实,可这小哥的表现给我的感觉太诡异了,我都开始觉得在他身边没之前那么安心,反而还有点不安。
我一想,这小哥总不能穿越来的吧?还是说他有特异功能,能看到未来?
不行,越想越离谱了,我还不如问问小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拍了拍小哥,他抬眼看我,眼睛里面一缕缕血丝爬在眼球上。我不禁的喊了句我滴乖乖。
我让小哥慢慢说,只见他逐渐平复了情绪,开始向我说了一个诡异到极点的事。
他说自己曾经和一个考古队在很多年前就来过,那时候是和一个外国的公司合作。大家族几乎都在日本人手下工作,所以小哥被他们点名要求下斗。
他很清楚地记得当时有一个人,长得和我很像,那人操着一口杭州话,是个地地道道的行家。当时他们的定墓,以及画墓的规格,里面的机关全都是由他一人解决。
只不过那人的身手实在是不行,所以日本分部才让小哥打下手。
小哥的情绪又有些激动,我离他还有一拳的距离,而且自己也没有触碰他,不过却感受到他在发抖!
“我们当时也发现这个盗洞,看年代应该是战国年间留下的。我们顺着盗洞向下走,很快就听到一阵嗑嗑声。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是那声音很奇怪,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一样。正当我们还在疑惑时,一只干枯的手把那个人拽走了。”
我一听,觉得很邪门,加上小哥有这么激动,不过我依旧没听出来到底是哪里让小哥害死那个人的。于是我问他:“那人的死也和你没关系,你干嘛这么激动呢?”
小哥看了我几眼说:“当时走在最前面的应该是我,可是我却要求和那人换位置,这才导致他死。”
我看小哥这模样,估计那人之前对他很不错,至少救过几次命。不过好奇怪,如果这样为什么之前在宫殿的时候看不出来他对我有什么想法啊?
感觉小哥好像是突然有这么个记忆的模样,我脑子一炸,这小哥不会失忆了吧?
不过看这模样,我现在估计也不好问他。
我站起身来,对小哥拍拍胸脯说:“没事,这次下斗子的可是我,我这种命大福大,怎么可能轻易死呢?这次你走前面,这样也算了结你一个心愿。”
小哥明显安定下来不少,我心里长呼一口气,先前的安全感又重新回来了。
我在走的时候一直推敲着小哥说的话。很多年前我他么还在读初中呢,绝对不可能会来这破地方的,可是小哥跟我说那人和我长的很像,可是又没说名字,估计他自己都忘了,也不排除他记错了。
那小哥居然之前来过,可这里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墓穴都不知道,我总觉得哪里可疑,可是又找不到。越想脑子越乱,总觉得越想越乱,索性直接不想这事。
我猛地发觉起来,张靡呢?!
我拉拉小哥,他回头看我,眼神里有着明显的不安。
我连忙问他:“张靡呢?他不是和你一起掉下去了么?”
小哥摇摇头说:“我们被冲散了,不过我看地上的血迹,估计他可能比我们到的还早。”
我这时候才注意到地上的灰上面有一滴滴的水印,发现是血,而且很新鲜,看着是才流下的。
我和小哥加快了步伐,准备走通这个盗洞,不过一路上小哥说的所谓的嗑嗑声我到现在没听到一丝的动静,甚至都开始怀疑小哥的真实性。
我们相安无事地出了盗洞,里面是一间很明亮的小房间,估计是耳室。
这里面除了些坛坛罐罐最显眼的就是在角落里蠕动的蓝色东西。
我定眼看了看,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东西,心一下子就跳到嗓子眼。
我抖着手用手电去照那坨蓝色的东西,勉强看出那是一个人。
我看着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慢慢地靠近那坨蓝色的东西,一下子认出这是张靡,不过他的动作很奇怪,像是身上很痒,一直不停地扭动他的身躯。
我立马跑过去把他转过来,就看到豆大的汗珠从他头皮上流下来,我立马摇摇他,发现即便我抱着他,可是他的动作根本没有停止。
他甚至是闭着眼,而且闭的很使劲,我本来想问他一些什么,他却费力地举起手,用比了一个枪的形状对着我头上。
我顿时感觉到头皮上一阵凉意传来,不过我可不敢回头看,就怕一回头一双绿汪汪的大眼珠子看着我。我微微撇头,想看看小哥怎么办,不过才回头一瞄我就看到一只白色的大雪球趴在地上。
我刹那间意识到小哥不妙,猛回头就立马被小哥扭回去。
这一下搞得我动都不敢动,小哥那边就传来一句淡淡的“别回头,还有其他东西。”
我应了声好,于是看起张靡的伤势,发现他身子一圈都是伤口,还很深,里面有些肉的都能看到。
我不由得摸摸自己腿上的口子,这才发觉自己的状态也不好,刚才怎么一点感觉到都没有呢?
算了,来不及想那么多,我赶紧从包里拿了绷带给我和张靡都处理了伤口。
这么深,我们怕是不能久留,才包扎完我就看到张靡的嘴巴一动一动,似乎在说什么。
我低下头去听,听见他一直说:“舅。”
我心里想,你不会这时候想你舅了吧?这啥时候了?
我一拍脑子,不是,他娘的他在说酒。
我立马拿了两瓶白酒,直接一把倒在他身上,他猛地一跳,嘴里大叫,甚至眼睛都瞪得多大!
我看他这模样有不敢往自己身上到,他这么一刺激,抢过我手里的白酒,一边邪笑一边对我说:“来,小同志,我让你也尝尝味道!”
顿时感觉到不妙,不过来不及了,他一把就把白酒撒在我大腿上。
顿时感觉腿直接烧起来,我疼得大叫,甚至去捶着地,边捶边骂“你他妈的!”
不过这痛也没有多久,很快就下去了。
张靡扶着我起来,我们起来就看到地上蜷缩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