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灵脉布防
朝阳爬过涿鹿山的山脊时，阿燧一行人终于回到了燧人氏部落。晨雾还没散尽，木栅栏上挂着的露珠顺着木纹往下滴，落在门前的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刚过木栅栏，就见阿岩长老带着几个战士迎上来，他手里还攥着几株沾着黑污的清露草——草叶边缘已经发黑，显然是刚从粮窖清理魔气回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看到阿燧，他快步上前，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急切：“首领，共工氏部落的情况怎么样？族人没出事吧？水井的魔气清干净了吗？”
“暂时稳住了。”阿燧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身后的战士阿力，马鞍上的麻布还沾着山道的尘土，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里带着一丝奔波的疲惫，却依旧沉稳，“水井里的魔气用灵汐族长送来的清露草净化干净了，中了魔气的族人喝了驱邪藤汤，也都恢复了理智。不过那魔族余孽黑鸦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青风带了消息，再过三日就是月圆之夜，他的目标恐怕是涿鹿山的灵脉。”
“灵脉？”阿岩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手里的清露草被攥得更紧，草汁顺着指缝渗出，“那可是涿鹿山的根啊！锁龙藤能镇住魔气，靠的就是灵脉的灵气滋养；咱们部落的耕地、水源，甚至战士们修炼的灵力，都离不开灵脉的灵气。要是灵脉被污染，别说锁龙藤保不住，整个涿鹿山的灵气都会变成魔气，到时候咱们连拿起石剑的力气都没有！”
两人正站在部落门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阿松长老从锁龙藤林的方向赶来。他的麻布长袍下摆沾着不少泥土，裤脚还挂着几片藤叶，显然是刚从老锁龙藤旁离开，脸上却带着一丝难得的喜色：“首领，好消息！老锁龙藤茎干上的黑斑退了大半，新种的根须也扎进土里了，早上我去看的时候，根须上还冒出了一点嫩芽，再过几日，说不定就能重新长出新叶！”可等阿燧把灵脉危机的消息说出口，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黑鸦倒是会挑时候！月圆之夜灵脉灵气最盛，却也最脆弱，他这是想趁着灵脉波动最大的时候，一举污染灵脉，断了咱们所有的活路！”
阿燧点点头，目光扫过围上来的战士和族人，声音提高了几分：“事不宜迟，咱们先去议事屋，把木禾、石匠、粟禾几位长老都叫来，尽快制定布防计划。阿苓，你和张阿婆、李阿婆去药库清点草药，重点查驱邪藤、清露草和醒神香的数量，要是不够，立刻派两个手脚快的战士去青枫林找灵汐族长借；阿力，你去通知部落里所有能战斗的战士，让他们打磨石矛、石斧，检查灵力状态，明天一早随我去灵脉探查地形。对了，再派两个信使，分别去黄帝部落和炎帝部落求援——灵脉关乎整个涿鹿山的安危，多一份力量，就多一分胜算！”
“是！”众人齐声应道，转身各自忙碌起来。阿苓抱着药箱往药库走，路过晒谷场时，看到妇人们正忙着翻晒粟米，张阿婆的儿媳看到她，还笑着递来一块烤好的粟米饼：“阿苓丫头，跑了一晚上累了吧？先吃点垫垫肚子。”阿苓接过饼，心里暖了暖，却只是匆匆咬了一口，就加快脚步往药库赶——她知道，此刻多准备一份草药，布防时就能多救一个战士。
议事屋里，篝火早已被守屋的族人点燃，跳动的火光映得四壁的兽皮壁画忽明忽暗。木桌周围很快坐满了部落的核心长老：掌管部落大小事务的木禾长老，头发已经全白，却依旧精神矍铄，手里总拿着一根刻满纹路的木杖；擅长打造武器的石匠长老，手掌粗糙布满老茧，指缝里还沾着青石粉末；负责族人生计的粟禾长老，腰间挂着一个装满粟米种子的布囊，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
阿燧坐在主位上，将共工氏部落的危机、妖族的支援，以及月圆之夜灵脉可能遭遇的危险，一字一句地告知众人。他特意提到黑鸦操控魔气小虫、催动俘虏发狂的手段，听得长老们脸色愈发凝重，木禾长老手里的木杖不自觉地在地上敲了敲，发出“笃笃”的声响：“这黑鸦心思歹毒，先是断粮，再是污染水源，现在又盯上灵脉，显然是想一步步瓦解咱们的防线，咱们绝不能让他得逞。”
“灵脉藏在涿鹿山主峰的地下，具体位置在半山腰的一个隐穴里，只有三条路能到。”木禾长老放下木杖，伸手在桌案上的沙土里画出灵脉的大致地形，指尖划过的地方，很快堆出简单的山道轮廓，“一条是主山道，从山脚下直通隐穴，路面宽敞，能容三个人并排走，适合战士们布防，可也容易被魔气正面冲击；另外两条是侧路，藏在主峰西侧的灌木丛里，路面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而且到处是碎石和藤蔓，平日里很少有人去——要是被黑鸦钻了空子，从侧路偷袭，咱们很难及时防备。”
石匠长老立刻接话，声音洪亮：“那咱们就先把主山道的防线扎牢！我让人连夜打造一道石墙，就建在主山道中间最狭窄的地方，用碗口粗的青冈木做骨架，外面砌上半尺厚的青石，再在石墙上留些半尺宽的射孔，方便战士们用石矛攻击；侧路那边，咱们可以挖陷阱，每个陷阱挖三尺深，底下铺上带尖刺的木柴，上面盖一层落叶和薄土，再撒些松针伪装，只要黑鸦敢踩上去，保管让他插翅难飞！”
“光有陷阱和石墙还不够。”阿松长老摇了摇头，手指轻轻敲击桌案，“黑鸦能操控魔气，还能远距离催动魔物，普通的物理防线未必能挡住他。咱们得在灵脉周围布下灵气屏障，用锁龙藤的灵气和妖族的灵力结合——锁龙藤能镇魔，妖族灵力能净化，两者叠加形成双层防护，才能最大限度挡住魔气的侵蚀。”
阿燧认同地点点头，目光扫过各位长老：“阿松长老说得对。我已经和共工拓、青风商量好了，这次布防咱们多方联手，分三道防线：第一道由妖族战士负责，他们在隐穴周围撒上驱邪粉，再用妖族灵力催动，形成一道预警屏障，只要有魔气靠近，驱邪粉就会发出红光示警；第二道防线由咱们部落的战士负责，守住主山道的石墙，用石矛和灵力攻击来犯的魔物，阿岩长老带队，重点防范魔气正面冲击；第三道防线由共工氏部落的战士负责，共工拓会亲自带队，分成两组巡逻两条侧路，守住陷阱，防止黑鸦从侧面偷袭。等黄帝和炎帝部落的援军到了，再让他们分别驻守主山道两侧的高地，用弓箭和灵力远程支援。”
“另外，”阿燧顿了顿，继续说道，“阿苓会带着草药师们在灵脉附近搭建临时药棚，就在石墙后面，要是有战士中了魔气或者受伤，能及时救治；粟禾长老，麻烦你让人准备足够的粟米饼和水囊，布防的战士们要守一整夜，得让他们有足够的体力支撑。”
“放心吧，首领！”粟禾长老立刻应声，从腰间解下布囊，倒出几粒饱满的粟米，“我这就去通知妇人们，今晚多烤些粟米饼，再煮些粟米粥，装在陶壶里让战士们带着——保证让每个战士都能吃饱，有力气打仗！”
议事屋里的计划很快敲定，长老们纷纷起身去安排事务。木禾长老带着两个年轻族人去绘制灵脉周边的详细地形图；石匠长老则召集部落里的木匠和石匠，准备连夜打造石墙的材料；粟禾长老则往晒谷场走去，远远就喊着让妇人们多准备干粮。
阿燧刚走出议事屋，就看到阿苓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和一张写满字迹的树皮纸——那是她用炭笔写的草药清单。“首领，药库的驱邪藤只剩二十多株，清露草能凑出五十捆，醒神香只剩十五束，勉强够布防时应急。”阿苓递过布包，里面装着几株晒干的驱邪藤，“我已经派了两个战士去青枫林，他们骑着最快的战马，估计傍晚就能把草药带回来。另外，我还准备了些解魔气的草药汁，装在陶壶里，到时候让战士们随身携带，要是不小心沾到魔气，能及时擦拭皮肤，防止魔气渗入体内。”
阿燧接过布包，指尖触到翠绿的驱邪藤，心里安定了些。他看到阿苓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昨晚没休息好，忍不住说道：“辛苦你了，清点完草药后记得歇一会儿，别累坏了身体——布防时还需要你主持药棚，你要是倒下了，草药师们就没了主心骨。”
阿苓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把树皮纸递给他：“我没事，首领。这是我列的备用草药清单，除了驱邪的，还准备了止血草、消炎草和接骨木，布防时难免有战士受伤，这些草药能派上用场。”说完，她又想起什么，补充道，“我还让妇人们缝了些麻布绷带，到时候一起带去药棚。”
傍晚时分，去青枫林借草药的战士如期而归，更让人振奋的是，去求援的信使也带着好消息——黄帝和炎帝亲自率领部落精锐战士赶来支援了！
先到的是黄帝部落的队伍。黄帝穿着赭色兽皮甲，腰间别着那把刻满云纹的青铜剑，剑鞘在夕阳下泛着冷光，身后跟着百名战士，每个人都握着磨得锃亮的石矛，肩背强弓，箭囊里的石箭排列得整整齐齐。看到阿燧，黄帝翻身下马，步伐沉稳地走上前：“阿燧首领，接到你的消息，我立刻带了部落里最精锐的战士赶来。灵脉是涿鹿山的根本，黑鸦想动它，就得先过我黄帝部落这关！”
紧随其后的是炎帝部落的队伍。炎帝穿着洗得发白的麻布长袍，手里握着那根常年不离身的药杖，杖头的药囊里装着足量的疗伤草药，身后的战士们除了武器，还背着不少陶壶——里面装的是炎帝亲手熬制的驱邪汤。“阿燧，我们来了。”炎帝的声音温和却坚定，“我带了五十名草药师，能帮阿苓姑娘打理药棚，战士们也都准备好了，随时能投入布防。”
阿燧看着眼前的两支援军，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灵脉危机面前，涿鹿山的人类部落没有丝毫犹豫，选择了并肩作战。他刚要开口道谢，灵汐也带着青枫林的妖族战士赶到，身后还跟着几辆装满草药和物资的木车：“阿燧首领，黄帝首领，炎帝首领，青枫林的支援到了！除了战士，我还带了部落里的玉匠，他们能临时加固灵气屏障。”
当晚，四方力量齐聚灵脉附近，连夜完善布防。黄帝亲自带着部落战士，在主山道两侧的高地上搭建箭塔——他们将青冈木削成丈高的木柱，顶端铺上木板，战士们站在上面，能清晰看到山道下方的动静，石箭搭在弓弦上，随时准备射击；炎帝则让草药师们加入药棚，和阿苓一起熬制驱邪汤、醒神草，还在灵脉周围撒上了自己特制的“驱魔粉”，这粉末遇到魔气会发出刺眼的红光，比普通驱邪粉的预警效果更强。
第二天一早，布防彻底完成。主山道上的石墙巍峨耸立，两侧高地上的箭塔遥相呼应，石箭泛着寒光；两条侧路的陷阱被共工氏部落的战士仔细检查了三遍，周围的红绳记号清晰可见；隐穴周围，妖族的灵气屏障与炎帝的驱魔粉叠加，泛着耀眼的绿红交织的光芒；药棚里，草药师们忙碌地熬着汤药，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清香，让人心神安定。
夜幕降临，巡逻的战士们分成四组——燧人氏守石墙、共工氏守侧路、黄帝部落守高地、炎帝部落的草药师在药棚待命，妖族战士则盘膝坐在隐穴旁，时刻维持灵气屏障。阿燧、黄帝、炎帝、灵汐和共工拓围坐在篝火旁，手里握着灵脉罗盘，罗盘的指针平稳地指向隐穴，暂时没有异常。
“黑鸦的魔气很强了。”炎帝突然开口，指尖轻轻拂过罗盘的墨玉，“我刚才感知到黑松林方向有微弱的魔气波动，比共工氏部落水井里的魔气更烈，他这次带的魔物，恐怕数量不少。”
黄帝点点头，握紧了腰间的青铜剑：“不管他带多少魔物，咱们四方联手，定能守住灵脉。我的战士们已经在箭塔上备好石箭，只要魔物靠近，先给他们一轮箭雨，再用灵力攻击，绝不让它们靠近石墙半步。”
灵汐补充道：“我让青风带了十个妖族精锐，埋伏在黑松林边缘的灌木丛里，要是黑鸦亲自现身，他们会先释放‘缚魔藤’缠住他，为咱们争取攻击时间。”
就在这时，青风派来的斥候匆匆赶来，脸色凝重：“首领！黑松林里出现大量魔物，数量至少有三百，还有不少被魔气侵蚀的野兽，正朝着主山道冲来！青风大人让我来报信，他已经带着埋伏的战士，开始用灵力干扰魔物的速度了！”
阿燧立刻站起身，举起石剑，声音传遍整个防线：“战士们，准备战斗！守住灵脉，绝不让黑鸦得逞！”
瞬间，各岗位的战士们绷紧神经。黄帝部落的战士们登上箭塔，石箭搭在弓弦上，瞄准山道下方；燧人氏的战士们握紧石矛，从石墙的射孔里伸出去，灵力灌注在矛尖；共工氏的战士们守在侧路，眼睛死死盯着灌木丛；炎帝的草药师们将熬好的驱邪汤装进陶碗，准备随时递给受伤的战士。
很快，黑松林方向传来“呜呜”的嘶吼声，密密麻麻的魔物冲了出来，它们身形佝偻，眼睛泛着黑红色的光，手里拿着粗糙的木杖，疯了一样朝着主山道奔来。
“放箭！”黄帝一声令下，高地上的箭塔瞬间射出密集的石箭，石箭带着灵力，像暴雨一样落在魔物群中，瞬间倒下一片。可魔物的数量实在太多，倒下一批，又有一批冲上来，很快就逼近了石墙。
“用石矛刺！”阿燧大喊，燧人氏的战士们立刻将石矛往前刺去，矛尖穿透魔物的身体，黑色的血液顺着矛杆流下，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妖族战士们也释放出灵气攻击，淡绿色的灵力像利箭一样射向魔物，击中的魔物瞬间被灵气包裹，化为一滩黑水。
可魔物的冲击越来越猛，有几只体型庞大的魔化熊，硬生生撞在石墙上，石墙被撞得“咚咚”作响，细小的碎石不断往下掉。炎帝见状，立刻从药囊里掏出一把驱魔粉，朝着魔化熊撒去——粉末落在熊身上，瞬间燃起红色的火焰，魔化熊发出凄厉的嘶吼，很快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侧路有魔物偷袭！”共工拓的喊声突然传来，只见十几只魔物绕开主山道，试图从侧路突破，却一头栽进了陷阱里，尖刺穿透了它们的身体，黑色的血液染红了陷阱周围的土地。可还有几只魔物绕过了陷阱，朝着隐穴冲去，共工氏的战士们立刻举起石斧，与魔物缠斗起来。
就在这时，黑鸦的身影从魔物群中出现，他穿着黑色长袍，脸上的骷髅面具在夜色中泛着冷光，手里的黑色法杖一挥，一道浓郁的魔气光柱朝着隐穴的灵气屏障射去。“轰隆”一声巨响，屏障剧烈震动，绿色的光芒瞬间暗淡，出现了一道裂缝。
“青风！动手！”灵汐大喊，黑松林边缘的灌木丛里瞬间冲出十道绿色身影，青风带着妖族精锐，释放出粗壮的缚魔藤，朝着黑鸦缠绕而去。可黑鸦早有防备，法杖一挥，魔气化作利刃，斩断了缚魔藤，还反手一道魔气，击中了两个妖族战士，战士们的皮甲瞬间被魔气腐蚀，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黑鸦，你的对手是我！”黄帝拔出青铜剑，剑刃泛着金色的灵力，纵身一跃，朝着黑鸦劈去。黑鸦举起法杖抵挡，“铛”的一声，青铜剑与法杖碰撞，灵力与魔气剧烈交锋，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
炎帝趁机绕到黑鸦身后，药杖一挥，几道淡绿色的疗伤灵气注入受伤的妖族战士体内，同时将一把驱魔粉撒向黑鸦的后背——粉末遇到魔气，瞬间燃起火焰，黑鸦的长袍被烧出一个大洞，他痛得怒吼一声，转身一道魔气射向炎帝。
“小心！”阿燧及时冲上前，石剑挡住魔气，魔气撞在石剑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的雾气顺着剑刃蔓延，阿燧立刻催动灵力，淡金色的光芒将魔气逼退。他趁机一剑刺向黑鸦的胸口，黑鸦急忙侧身躲闪，却还是被剑刃划破了长袍，露出里面泛着黑气的皮肤。
“你们以为人多就能赢我？”黑鸦的声音里满是疯狂，他举起法杖，将体内的魔气全部释放出来，黑色的雾气像潮水一样涌向四周，瞬间笼罩了整个主山道。魔物们吸收到魔气，变得更加狂暴，嘶吼着冲向防线，石墙上的战士们压力骤增，有几个战士被魔物的木杖击中，伤口处立刻泛起黑气，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快给受伤的战士喂驱邪汤！”炎帝大喊着，草药师们立刻端着陶碗冲上前，将驱邪汤灌进战士嘴里。同时，炎帝从药囊里掏出几粒“醒神丹”，分给阿燧、黄帝和灵汐：“这丹药能暂时抵挡魔气入侵，快服下！”
几人吞下醒神丹，立刻感觉到一股清凉的灵气顺着喉咙往下滑，体内的灵力也变得稳定起来。灵汐抬手释放出大量草木灵气，绿色的光芒像雨丝一样落在防线各处，被灵气覆盖的战士们瞬间恢复了体力，伤口处的黑气也渐渐消散：“大家撑住！灵脉的灵气还在，我们绝不能让黑鸦污染它！”
共工拓带着共工氏部落的战士们，从侧路绕到魔物群后方，石斧挥舞着，像一道旋风，瞬间砍倒了十几个魔物。“阿燧首领！我们从后面夹击，打乱它们的阵型！”共工拓大喊着，战士们跟着他，在魔物群中撕开一道口子，与正面的燧人氏战士形成呼应。
黄帝则继续与黑鸦缠斗，青铜剑上的金色灵力越来越盛，每一剑都带着破魔的力量，逼得黑鸦连连后退。“黑鸦，一年前蚩尤被我们联手消灭，今天你还想故技重施？”黄帝的声音里满是威严，“涿鹿山的生灵不会再让你肆意妄为！”
黑鸦被激怒了，他突然将法杖插进地里，魔气顺着地面钻进土里，隐穴周围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灵气屏障的裂缝越来越大，隐穴里的灵脉灵气也变得紊乱起来。“我得不到灵脉，你们也别想好过！”黑鸦嘶吼着，“我要让整个涿鹿山的灵气，都变成魔气！”
“不好！他想引爆地下的魔气，污染灵脉！”阿松长老突然大喊，他蹲在地上，手按在泥土里，脸上满是焦急，“灵脉周围的土壤里，藏着他之前埋下的魔气种子，现在被他激活了！”
灵汐脸色一变，立刻对身边的妖族战士们喊道：“快！用所有灵力加固灵气屏障！绝不能让魔气种子靠近灵脉！”妖族战士们立刻盘膝坐下，双手结印，淡绿色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屏障，原本暗淡的绿光渐渐变得明亮，可魔气种子在地下疯狂生长，屏障依旧在被不断侵蚀。
就在这时，炎帝突然想到了办法，他跑到灵脉隐穴旁，从药囊里掏出一把“灵脉籽”——这是他去年在灵脉泉边收集的种子，吸收了灵脉的灵气，能克制魔气。他将灵脉籽撒在隐穴周围的泥土里，同时催动灵力，药杖往地上一点：“以灵脉为根，以灵力为引，生！”
瞬间，灵脉籽在灵力的催动下，迅速生根发芽，翠绿的藤蔓从土里钻出来，缠绕在隐穴周围的岩石上，藤蔓上开出白色的小花，散发着浓郁的灵气。藤蔓顺着地面蔓延，遇到魔气种子，立刻将其缠绕，白色的花朵释放出灵气，将魔气种子一点点净化，泥土里的黑气渐渐消散。
“有效！”阿燧惊喜地喊道，他立刻朝着黄帝喊道，“黄帝首领，牵制住黑鸦，别让他再催动魔气！”
黄帝点点头，青铜剑的光芒暴涨，一剑劈向黑鸦的法杖，“咔嚓”一声，法杖被劈成两段。黑鸦失去了法杖，体内的魔气瞬间紊乱，他喷出一口黑血，踉跄着后退几步。阿燧抓住机会，石剑上的灵力凝聚到极致，纵身一跃，一剑刺向黑鸦的胸口：“黑鸦，你的末日到了！”
石剑刺穿了黑鸦的身体，淡金色的灵力在他体内肆虐，摧毁着他的魔气。黑鸦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渐渐融化，变成一滩黑色的液体，最后被灵脉藤蔓吸收净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着黑鸦的死亡，魔气失去了控制，笼罩主山道的黑雾渐渐散去，剩下的魔物失去了魔气的支撑，纷纷倒在地上，不再动弹。战士们欢呼起来，高地上、石墙上、侧路旁，到处都是胜利的呐喊声，连灵脉藤蔓上的白色小花，都仿佛开得更加鲜艳了。
阿燧收起石剑，走到黄帝、炎帝和灵汐身边，看着隐穴里稳定流淌的灵脉灵气，又看了看周围并肩作战的战士们，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们赢了，灵脉保住了。”
黄帝拍了拍阿燧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欣慰：“是我们赢了。涿鹿山的部落，从来都是同气连枝，只要我们联手，就没有打不败的敌人。”
炎帝也笑着点头，他蹲下身，轻轻抚摸着灵脉藤蔓：“这藤蔓吸收了灵脉的灵气，以后就能长久守护隐穴了。以后咱们定期来打理，再在周围种上驱邪草，就算有新的魔气靠近，也能提前察觉。”
灵汐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温暖：“这次多亏了大家，青枫林愿意和人类部落永远结盟，一起守护涿鹿山的和平。”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朝阳爬上涿鹿山的山脊，金色的光芒洒在布满痕迹的防线上——石墙上的射孔还留着魔物撞击的印记，高地上的箭塔依旧挺立，隐穴周围的藤蔓开满了白色的花，药棚里的草药香与灵脉的灵气交织在一起，格外清新。
战士们开始清理战场，受伤的战士在药棚接受治疗，妇人们送来热乎的粟米粥和粟米饼，孩子们则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围着灵脉藤蔓奔跑嬉戏。阿燧、黄帝、炎帝、灵汐和共工拓站在隐穴前，看着眼前安宁的景象，都明白这场胜利不仅仅是守住了灵脉，更加固了涿鹿山所有生灵的羁绊——以后无论再遇到什么危机，只要他们同心协力，就一定能守护好这片赖以生存的家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