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街道的一院子中,叶辉正在给孟长宁把脉,房间中时不时传出咳嗽声音。
“咳咳咳,咳咳咳。”见孟长宁咳嗽不止,蔚染风也是急得团团转。
因为咳嗽,这几天长宁都没有吃好和睡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叶辉摸了摸胡子,真是奇怪,这位夫人从脉象看根本就没有病。可是,看她咳嗽的模样又不像是装。他上一次把过如此奇怪的脉象还是白家的那个外甥,无伤却失忆了。
“叶大夫,我家夫人病情如何?”这已经是蔚染风请的第九个大夫,难道这偌大的江水镇就没有可以治疗咳嗽的大夫吗?!
“这位公子稍安勿躁,你夫人的情况有些复杂,老夫还不敢断言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见叶辉没有和其他大夫一样说她没病,蔚染风脸色好了许多,“那不知大夫还需要做些什么,才能知道出我家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望闻问切,这大夫都已经做完了,总不能还要取血吧?
“你家夫人的咳嗽非病因导致,倒是有点像心病。”该检查的都已经检查完了,只怕她的病恐怕非药石可解。
“心病?”蔚染风有些困惑,“不知是什么心病会导致人咳嗽不止?”
“这就要问令夫人了。”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已经不是他可以左右。
“咳咳,多谢大夫,此事我已知晓。咳咳,送大夫离开吧。”孟长宁自然知道她之所以会咳嗽不止,是因为她们要惩罚她罢了,这哪里是寻常的大夫可以治疗的。
“阿宁!”又听到长宁的咳嗽声,蔚染风轻拍了她的后背,恨不得可以替她受过。
叶辉见她咳嗽不止,从医药箱中取出一瓶药,“刚好我这里有一瓶适合止咳的药,每天吃上一粒,可缓解症状。”
刚好有?不过是有备而来的。蔚染风早就打听清楚这叶辉与白家有关系,恐怕他这次过来是受白家所托,来这里探长宁的虚实罢了。只是,长宁咳嗽不止,他别无选择。
“多谢大夫!”
门外的马车上,林晓东正好遇到准备离开的叶辉。
那是叶大夫?看样子长宁可能真的病了,他从马车上走下来。
“这位小哥,不知这院子里住着的可有一位叫做孟长宁的小姐?”
刚准备关门的青柳心头一惊,周围的暗卫听到有人来找孟长宁都警惕了起来。
“这位公子怕是找错地方了,这院子的主人姓蔚,不姓孟。”
林晓东想起罗尘曾经说过长宁已经另嫁他人了,想必是嫁给了那个姓蔚的公子。
“那你家夫人可姓孟,名长宁?”
“什么夫人,这里只有我家少爷和一众主仆,你要找人去别处!”说完,青柳就连忙将门关上。
林晓东见他想关门,上前抵住了门。周围的侍卫和暗卫见他的动作,纷纷拔出了手中的剑,只要他敢踏进这院子半步,就立刻杀了他。
“小哥,别误会!我名字叫做林晓东,与你家夫人是同窗,听说她回来江水镇了,故来探望她而已。”
听到门外男人报出自己的名字后,季风对那些人摇了摇头,所有人将剑收了回去。
青柳见状,猜测这人确实是长宁小姐的同窗,只是这人行迹可疑,他不能放他进来。
“这位公子,你一定是找错了地方,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你要找的人,要不你去别处找找?”青柳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林晓东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地方,不过,这人很明显不想让自己见她,他再继续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而且,如果他没有感觉错的话,院里面有杀气,刚刚有人想要杀他。
“既然如此,那我下次再来拜访。”既然长宁病了,那么短时间内应该还在这里,他下次再来就是了。
见林晓东离开了,青柳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听他的意思是认定长宁小姐在这个院子中,还会再来。不行,他要将此事告诉他家少爷!
房间中,季风跪在地上。
“罗尘现在在做什么?”
“世子爷最近准备给夫子们送礼,准备拿回学籍参加科举。”当季风打听到这些的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打听错了,世子爷要参加科举?!开什么玩笑?!
“参加科举?”孟长宁有些意外,难道他是为了那件事情?不过那也不应该,如果他知道的话,就不可能放任不管。所以,罗尘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另外,小姐当时用来刺杀世子爷的匕首被一小贩捡到,拿去贩卖,结果被世子爷撞见,李护卫似乎猜到了什么。”当时他家小姐要刺杀世子爷的时候,他也是无比震惊。明明世子爷无论是对于小姐,还是对于朝堂来说,都是重要无比的。而她家小姐却要派人去刺杀世子爷!
“发现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孟长宁并没有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还有吗?”
“还有一事就是白家在追查我们,他们好像已经发现是主子你和刺客合作去刺杀世子爷的,现在白堂主已经带人去杀手阁了。”孟长宁的态度让季风心头一惊,他感觉小姐她变了。
“白家的行为不必理会,只需了解他们的动向就好,最重要的是罗尘!”
“是!”
孟长宁见他还没有离开,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要禀告?”
“小姐,京城里已经有人发现小姐你不在京城,一些大臣都在蠢蠢欲动,属下斗胆问一句,小姐什么时候回去?”
“呵”孟长宁轻笑一声,“季风,你逾越了,再有下次,你就不必跟在我的身边了。”
“小姐!”季风还想劝她三思,结果与孟长宁眼睛对上的那一刻,眼神失去了焦距,他耳边传来了孟长宁命令。
“季风,你记住,你是我的暗卫,你的职责是保护我的安全和听任我的调遣。其他无关的事情,不该过问的,一句都不该过问。”
“是,属下领命!”
“还有,无情是你们作为暗卫的本分,一旦有了不该有的情,你们就会失去分寸,这是大忌!”
“是,属下记住了!”
见他已经被控制了,孟长宁就吩咐他离开。
然而,在季风离开后,孟长宁吐出了一口鲜血,看着手上的鲜血,她突然想笑,其实大夫说的没有错,她得的是心病。心病无药可医,除非心结可解,可解她心结的只有一人。
想到那个人,孟长宁头一痛就昏了过去。
房间门外,蔚染风端着一碗药,正准备走进房间里,却发现季风从孟长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不过那人是孟长宁身边的暗卫,估计是被安排去做什么事情了,也没有怀疑什么。
蔚染风像从前一样和他打了一声招呼,“季风大人好。”却发现他没有任何回应。他仔细一看,发现他又被长宁控制了,心想糟糕,以孟长宁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适合使用她的力量。
他直接冲进房间里,就发现昏倒在榻上的孟长宁。
“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