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好同学京城聚会

今天早上起来，就有一个红蛛蛛挂在头发丝上。我很好奇，用手小心翼翼地接在手心里，然后一抬胳膊，它凭着一根细丝吊起来。我看着它说：“早报喜，晚报财，不早不晚有人来。哈哈，你一大早，是来跟我报喜？还是报财？”我把它轻轻地放在门框上，任它报喜报财。

今天，一大早，就上来一大波人吃早餐，然后就接二连三不断，一上午，我们自己都没有闲空吃饭。中午时分，更是忙碌，我经常是忙起来，早、中午饭合在一起吃，服务员年轻人，让她们及时吃饭，也都是匆匆忙忙地吃上一碗面，就随即投入忙碌。

“这里有个叫郭银珍的人吗？”一抬头，看见门口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急忙迎出去。

我惊喜万分，“哎呀，老同学，”我看了一圈，“哈，王东旭，郭银杏，沈橙橙，崔娇蕉，季苹，赵小桃，”我像是在课堂上的点名委员，一个个的点着他们的名字。

“啊哈哈哈，今天一大早，就有红蛛蛛给我报信了，果然，果然，老同学们，真想你们啊，可是忙起来就想不起来了，站到跟前，又想起来了哈哈……”

同学们喜相逢，亲切万分。我打量着一个个老同学，更有风采，红光满面，穿戴整齐，变化很大。更丰满迷人。

“郭银珍，我们追你到天边，终于追到你了哈哈，”沈橙橙拉着手嬉笑着说。大家都很激动，很高兴地聊着。

“王东旭，对面就是酒店，我去订餐馆，咱们去那里慢聊，好吧？。我这店太小，”“不好。我们是慕名而来，从1200多公里的黑龙江来到这里，为的就是吃一碗真和面，”王东旭半开玩笑地说。

“你们都是尊贵的客人，我应该大酒店招待，小店一碗面，不成敬意，”“不管什么时候，你必须安排我们一顿真和面，”银杏开腔。“是的，我就是来吃真和面的……”季苹也积极表态。

“那咱们明天早餐过来吃面，如何？”“一言为定。”“郭银珍，还有一事，你把朱越棣找来，吃酒没人陪，这酒，也吃不起来啊，……”我们一边走一边谈。“吃酒，你是武松打虎啊？还吃酒，跑江湖的？”我们说笑着。

把酒店房间安排好，我去找朱越棣。“王东旭，你给我的任务有点艰巨，既然，同学们从黑龙江来了，再艰巨的任务，我也要尽力。大家先休息，我出发了。”

我找不到朱家大门从哪开，我去找朱清华，我匆忙联系面的司机，此面的是我餐馆送货的，很熟悉。

北京的学校，很复杂，同一个学校，还分南校区，北校区，甚至有十几个分校区，只能把大概位置说给司机。几经折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找到华儿了，答案：“我爸爸去美国找燕阿姨去了，昨天才走的……”我又急忙返回。

“王东旭，我一片丹心，一路奔波，徒劳，就在昨天，朱越棣飞往美国了，去找他媳妇去了，”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一下，说：“就这么不凑巧啊？”王东旭说：“给你一个长期任务，只要联系上他，一定让他给我来个信。地址给你。”王东旭写在一张纸条上，递给我他的联系方式。“好吧。”

“银珍，不瞒你说，大家今天过来，都是挤时间来的，主要是想看看你，也看看朱越棣，我们很关心你的，这是听娇蕉说的，才知道你的事。”我与沈橙橙相拥，“感谢好姐妹一片深情厚谊。”同学们正在说着笑着，“请问，这是呼兰师范吗学校？”抬头一看，两位年轻帅小伙儿，手提兜儿，拉杆箱包，戴着墨镜，穿戴像华侨一样进来，郭银杏已哈哈大笑，说：“这是北京的呼兰师范，”王东旭接过手提包儿，让座。沈橙橙笑言：“王璀璨，杨春风，你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了？”“有不凑巧，就有凑巧，我们两个凑巧了，哈哈哈，”王璀璨回答得干净利落。王璀璨说：“陪喝酒，我们会，我们是专门来喝酒的，”“欢迎欢迎，你们两个太会凑巧了，王东旭正愁没人陪喝酒呢，三个男生一起喝，”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一张张亲切的面容，阔别二十载，今日喜相逢，怎能不高兴？

同学们围在一起，开始点餐，首先点上几道北京特色菜：北京烤鸭，京酱肉丝，宫保鸡丁，葱爆羊肉，一道红烧梭边鱼，红烧猪蹄，椒盐牛肉，海鲜拼盘，四喜丸子，糖醋大鲤鱼，我点了这些。

“每一个同学点一个菜，捡自己喜欢的点，”我与同学商议。

“我点一个红烧月亮。”杨春风点菜完毕。“我点一个乾隆白菜，”王璀璨点菜完毕。“我点一个龙肝凤胆，”王东旭点菜完毕。“我点一个大葱蘸大酱”季苹点菜完毕。“我点一个红烧小虾”，大家一阵嬉笑。

“哈哈哈”大家一看，他们几个点的菜，上不来几个，“红烧大虾可以有”，我又随便点几个素菜加一个“红烧大虾”。

整整二十年，回想往事，历历在目，都是一段难忘的岁月。

“今天请大家喝真正的北京二锅头，怎么样？”“记得二十年前，毕业座谈会，喝得是假的，以水代酒，同学们喝得很香，这肯定是正宗的。”我说。

王东旭说：“二十年前，毕业座谈会上的二锅头，拿钱买不来，酒里有同学们难舍难分的深情厚谊，喝起来别有一番滋味，虽然不是酒，更胜酒一筹。”同学们送去热烈的掌声，表示赞同。橙橙说：“王东旭是重情重义的人。”

“酒菜已上齐，请同学们端起酒杯，欢迎同学们在百忙之中，抽时间过来看我，我不胜感激，一齐干一杯！庆祝我们的相聚。”北京二锅头有点冲，呛得我们直咳嗽。还喊着：“好酒啊好酒。”

“同学们相聚，让我们感受到时间的倒流，回到了当年同窗共读的时光，让我们珍惜此次难得的相聚，重叙往日的友情，倾诉生活的苦水，请举起酒杯，干杯！”“干杯！”二十年前，毕业座谈会已经成了我们美好的回忆。

“二十年不在一起，同学们都有很大的变化。大家都做一下自我介绍，家庭，事业，等等，我们要互相了解一下。”王东旭说。

“郭银珍，先从你这里说说吧，我们很想听听你与朱越棣的的故事。”王东旭指派我了。“我与朱越棣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北京烤鸭……”大家没有反驳，我就开始说：“北京烤鸭，可是皇家菜，从清、明时期，烤鸭技术从南京传到北京，”看同学没有回音，我继续说：“明朝迁都北京后，烤鸭成为宫廷美食，乾隆皇帝和慈禧太后，大家认识不？他们都爱吃，烤鸭工艺独特，经过果木烤制，鸭肉里融入果木甜香味儿，肉质肥而不腻……”“大家那就开卷吧哈，”银杏带大家卷鸭肉，一边说着：“荷叶饼铺开，夹几片鸭肉，抹甜面酱，放葱花，卷起来，开吃了，大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哈，”赵小桃说：“到北京了，就吃北京饭，不吃烤鸭真遗憾。”

郭银杏发言：“吃了烤鸭，得说几句：走向社会，经过时间的洗礼，方知校园生活的美好，与同学友谊的珍贵，毕业后，我与王东旭去了双城，我与王璀璨都在双城二中教学，王东旭也去了教育部门，我们育有一女一儿，组成一个“好”字。平时，他是我的氧气瓶，”银杏说到这里，捂嘴笑，笑得花枝乱颤，狗粮撒的嘎嘎滴。让大家吃了一把醋。

沈橙橙说：“银杏老有眼光了，王东旭是他的骄傲。我在呼兰县里工作，育有一女，家庭平稳，其他没有说的了。”

“王东旭真厉害啊，干到教委去了。我后来调到肇庆，干警，脱离老本行了。”杨春风说。“我在阿城二中，财务科，管财务，育有一子。”季苹讲。“我在阿城四中教学，一儿一女，”赵小桃也是幸福感满满的同学。

期间，我们的酒杯频频举起，响起，那“啪”的一声碰撞，感觉一切都在酒里，一切思念，一切牵挂，均在酒里醇香，在酒里释怀。

“说说吧，郭银珍，你跟朱越棣是怎么一回事？在学校，也没有看出任何迹象，后来，你们怎么凑到一起，又不一起了？”王东旭继续刨根问底。几个同学的目光也同时投向我。

“我与朱越棣，同一天在尚志县同一个酒店参加同事的婚礼，意外相遇，其实，我们是有缘无分，属于擦边姻缘，他返城以后，就与燕阳春结婚了，他们属于门当户对，婚姻吗，就是利益互化，就是这样子的了。”同学们沉默不语了。

“后来，孩子被他奶奶接去，我就当了清洁工，在清洁工队伍里认识了一个湖北妹子，联手经营了这家餐馆，后来，她又去经营一家饺子馆，这个面馆，我自己经营了，”停顿了一下，同学们都静静地听着：“一开始，我懵圈，成天提心吊胆，每天早出晚归，压力山大，好在有一个共同担当的伙伴儿，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也会遇到一些挑剔的客人，我们都好言相待，为的是不惹事，生活所迫，天天与顾客打交道，忍让顾大局，好在，这是小面馆，没有太大的捣蛋鬼，有些小打小闹，都好处理，……”“比不上你们坐交椅，当干警，当老师，……”娇蕉笑说：“你的老本行丢了，经营餐馆，你属于下海经商了，赶了时代潮流了，”我无奈地笑笑。“下海了。”

银杏开玩笑地说：“问问朱越棣还要不要郭银珍了，不要了，我们把她领回去，安排一个工作，怎么样？”大家互相看了看，没说话。

从来没有人如此替我说话，这话听着热乎，亲切，感觉后盾的支持来了，我抑制已久的苦闷情绪如泻闸的洪水，奔流而出，我不顾形象地哭起来，娇蕉，橙橙也湿润了眼眶，季苹递给我一条毛巾。

在亲人面前，没有释放的眼泪，在同学面前肆意飞扬，同学是没有血缘的亲人，内心的压力与难以言表的苦处随着眼泪释放。

杨春风与王璀璨也替我愤愤不平，说：“这朱越棣真不是个好东西，今天，他要是来了，非把他灌醉不可，收拾他。”

同学一起，哭与笑，都是抑制不住的情绪宣泄。我招招手，要求服务员再把菜热热，还要继续听我说话。

为了调解气氛，我说：“见了同学，就有表达欲，请同学们听听我的一篇小作，并请指导 ”

尊严

每天打烊

我都会认真数店里出入的脚步

就像巢里的鸟儿

数着自己羽翼上刚刚生出来的羽毛

面店生意的宗旨

是优质服务

我把坏脾气打包掩埋

把笑脸依偎在客户的情怀

今天重复着昨天

昨天重复着前一天

前天重复着每一天

日，重复着相同的笑脸

月，缺过复又圆

我数着数着

就数出了自己的尊严。

王东旭说：“小作文写得好，就是没太明白，你是不是要破镜重圆啊？”姐妹们一阵笑声。一阵掌声。

银杏说：“—你喝高了吧？”王东旭说：“月，缺了，就是镜子破了，复又圆—破镜重圆，啊哈哈哈，有什么不对？”他自己哈哈大笑。

沈橙橙说：“可也解释得通啊，”银杏说：“不对。月，缺，又圆，说得是日子，这里说：数店里出入的脚步，就是算一天有多少人来吃面，赚了多少钱，鸟儿羽翼渐丰，就会飞起来找食吃，生命就有了保障，人，有了钱，就有了底气，就有了尊严……”还没等银杏说完，一阵掌声送给银杏。王璀璨说：“我们三个男生自罚一杯，”他们三个碰了一杯。赵小桃说：“我的同桌，解释得非常好，人生若海，钱，便是渡你上岸的船，”橙橙说：“人，没有钱，会被瞧不起的，如履薄冰，所以，银珍，钱，是好东西，银珍，咱们还得赚钱啊，”“我捡的是地上的六便士，辛苦钱，”“辛苦钱能赚来，也是好样的，”

同学们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时钟滴答滴答滴答，指向晚间11，同学们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可眼皮已经打架了。

2025年8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