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聊吧,萧需要修养。”海冬拉住他。
“嗯,我现在就去看下。”姜南着急道。
“好,我跟老秦说,你到时找他吧。”海冬拿起耳机。
“秦队长那边还有元使以上的强者吗。”姜南蓦地顿住脚步,问道。
“没了,萧回来后,就都是普通特警,怎么了。”她微笑道。
万一自个把妖影引来,岂不是害了他们,等特警队走后再去吧。
想到此,姜南说改变主意,不去了。
跟海冬道别,他便往外走,到办公楼门口时,李湛找来了。
“兄弟,没想到你也在这。”他热情地搭住姜南的肩。
“有何贵干。”
“我们制定了计划,今夜打算到湿地干掉那老头鬼,你想来吗。”
“哦,那敢情好,都有谁参加。”姜南来了兴趣,问道。
“十个特警,和我,晚上晴,我就不信它还能搞出幻境来。”李湛摩拳擦掌道。
“哈哈,反正没事干,那我也来。”
“太棒了,五点湿地北门集合,咱们去吃烧烤,我请客。”
“好,不见不散,我先去睡个午觉。”姜南笑道,告别后回宿舍休息。
老家基本被夷平了,西北边有个巨坑,周围溅射了许多紫黑的毒液。
特警没查出东西,把坑填好,埋掉毒液,就回来了。
五点,在公园北边吃烧烤。
“为什么你要来特务局工作。”
“钱呗,不怕你笑话,我家小门派穷的要死,我师傅打发我来赚些经费。”
“哈哈,除了萧姐,局子还有那些高手,我很好奇。”
“这是秘密,兄弟,说实话,我也不甚清楚,话说萧姐竟然被打伤了,头一遭啊。”李湛稀奇道。
“哎,我家不知怎得,招来一只蜘蛛精,干掉就好。”
“你真的谢谢她,不然难搞啊…有个萧真好,两月前,林局长去游说各方门派,招特警,萧姐杵在旁边,没人敢叫板,都客客气气的,包括石泉门。”李湛喝多了,兴奋地比划道。
在中洲,某些强劲的江湖门派一向不服朝廷,尤其是现在的乱世。
“厉害!但她为何要给特务局工作?”姜南起了同样的疑问。
“鬼晓得,可能许了什么好处。”他也不知道。
吃饱喝足,两人带队,进入公园。
夕阳阳懒洋洋地下了山,晚风凉爽,走着很舒服。
“公园现不明生物,具有攻击倾向,谨慎进入。”入口,有道警示牌。
但很多市民不信邪,或者没注意,鱼贯而入。
姜南看的都懵了,“不能明说闹鬼吗,这唬得住谁”。
“我们也想的,但湿地公司不同意,把游客吓跑,损失会很惨,局长不想赔钱,只能这么写喽。”李湛无奈道。
“真不要命了,你的计划是什么,再扔垃圾引鬼吗。”姜南戏谑道。
“还有更好的法子吗,十二个人穿便衣,在夜深时扔垃圾,把他引来,绝对能做掉它。”李湛答道。
“它聪明的话,你和我会被认出的,那两位警官来了没。”姜南回头,看到了小沈,沈明。
“陈浩病休了,确实我疏忽了,如此说,我们三人得在别处等?”
“嗯。”姜南答道。
入夜了,忽地,隔着湖水,传来了响亮的麦克风。
“括州的朋友们,你们好吗…”
姜南立刻警觉,看过去。
对岸闪着彩灯,两台音箱发出巨响。
原来是个非主流乐队,在草坪上搭起简陋的舞台,耍摇滚。
台下围满了看热闹的观众,人声鼎沸,地上有很多垃圾。
“靠,心太大了吧。”姜南惊道。
“人气旺,鬼不会接近,小沈,去问下,他们啥时散场。”李湛皱眉道。
“有可能会搞事。”姜南环顾四周,说道。
“那个老鬼,只陷害落单的人,难办啊,这么多人,看不完。”他苦恼道。
“头儿,他们要唱到八点钟。”沈明跑来说道。
“我看湿地有三成游客在这,既然如此,要不去偏僻的地方搜,这留两个看护就行。”姜南建议道。
“好主意,小沈、阿军,你们呆这,其余人跟来。”
他们往南走,重点查没有路灯的小路,碰到单独的行人就劝返。
“不知道会不会碰上她。”途中,李湛想到什么,笑道。
“谁?”
“一个小姑娘,长得贼红嫩,最近经常帮特务局干活,拿赏金。“
“哦,还有赏金拿。”姜南诧异道。
“局子缺人手,缺的紧啊,因此有些怪物,我们会发到网上,谁处理了就能来拿赏金,这老鬼,中午放上来了。“
“嚯,我看看。“姜南新奇道,在手机上浏览官网,找到悬赏令。
信息就是这些天他们调查出的,附上模糊的照片,而赏金是五百南盟币。
“五百,就这点?打木阶的鬼,谁乐意来。”他笑道。
“谁叫它没杀过人,价钱上不去。”李湛也笑道。
“我算懂了,你们是根据鬼怪的影响力来定价的。”
“嘿嘿没错。”
不久,他们在湖峰的丛林里,发现一位扫地的白眼胖墩,特警合力制服他。
“这是我家的药,能治这玩意儿,有没有纯净水。”姜南拿出小木盒,打开,是满满的晒干的搅碎的野菊干。
这些天,他闲暇时,一直在研究花谱,发现菊纹所化的罡气能储存于普通菊花中,于是去野外采了许多,制成干药,以备用。
“喔,好浓的香味,但有用吗。”
“放心吧。”有警员递来矿泉水,姜南取用少许,泡成菊黄水,找来木枝,让特警们帮忙摁住,再滴入他的左眼。
又响起杀猪般的嚎叫,很快,白翳消解大半。
“这么管用,想来不便宜吧。”李湛惊叹道。
“嗯…”忽地,姜南想到了商机,坏笑道:“我有货源,特务局想要,我可以卖,价格好商量。”
“哦,能给我一点嘛,好让小杨大夫检验一下。”
“没问题。”姜南给他一撮,李湛用塑料袋包好。
地上的胖墩一阵抽搐后,醒了过来。
他在西边的江上钓鱼,钓到晚上,想抄近路,穿过湿地回城,在附近碰到个佝偻的捡瓶子的老头,他正好有个空酒瓶,丢了过去。
之后眼前一黑,就没意识了。
“我靠,真能作死啊,什么时候的事。”李湛笑骂道。
“六点四十多。”胖子痛苦道。
落叶都被扫净了,没法检查阴痕,但就离了半小时,老鬼应该走不远。
他们商议后,决定派八个特警,到八方的阴僻处,标记位置,捡起地上的垃圾,重复着扔,每分钟报告一次。
他俩,则在峰岛这等。
“在…””在…”
好久后,没出状况,特警们都累了,喊的有气无力。
李湛无聊地昏昏欲睡,谁想报完,姜南立刻警觉了。
“怎么这轮才七声?”
“啊!哪个兔崽子没报?”李湛瞬间惊醒,去检查。
很快发现是北边的一个叫马保的警员。
“小马,你还好吗,说个话?”
对面没回话。
“它现身了,我们快过去!”
“好。”姜南抄起铁剑,开跑。
谢堤在湿地西北,从瓯大连通至中间广场,离此不远。
这有段长堤,种着排柳树,晚风吹动,柳枝齐飘,阴森极了。
“小马,你在哪!”两人边跑,边喊道。
跑了不久,她们听到虚弱的声音。
“救…救命…”
“在那!”李湛说道。
长堤左侧延伸出道石拱桥,桥后是林地,摆着健身器材,旁边有一人。
沈警员弓着身,两手虚握,看动作是在扫地,手里没扫把,表情痛苦。
两人迅速上桥,姜南感到不对。
细看后,他身上阴气很重,鬼刚走不久,但怎么没看到?
“欸姜南,怎么了。”李湛已跑到他身边,见他没来,问道。
“糟了!”再看,姜南注意到林后也是水,这是座小岛。
该死,这新修的地,他没来过。
背后猛地刮来一阵水腥风,他回头。
丑陋的老鬼,从湖中钻出,身上还滴着水。
驼背,左眼愈发腥白,右手拖蛇皮袋,左手拿着扫帚。
“你死定了…”
“靠。”姜南唤出牡丹,退后。
马警员,左眼淡白,印记不深,眼球还在转。
菊水还有剩的,姜南扔给他瓶子。
时间紧迫,李湛将他放倒,直接对着左眼冲洗。
马保咬紧牙关,强睁着眼,整瓶倒完,他好多了。
这时,老鬼扫来一阵狂风,积尘和落叶猛刮来。
姜南结红冰盾,挡在他俩身前。
老鬼走路,一瘸一拐的,速度却诡异地快,两三步迈来,用扫帚击碎了冰盾。
姜南后跳,抛出掌心的紫雷球,擦过它的脸。
老鬼叫着俯下,再抬头,左眼发亮,射出一道浊白的光。
跟随姜南而来,他为保密,忍住了用菊,边跑,边释放红寒气。
阳克不了邪,两者相碰,效果不好,邪光快速逼近。
“想高兴的事…正火剑!”李湛治好了他,见状,喝酒,吐到木剑上,烧起满剑的火,上前,砍那邪光。
木阶心技,能使出带正气的火。
噗呲,老鬼更胜一筹,邪光熄灭了火,残余打到他身上。
“靠,左眼好痒。”李湛不禁挠起来。
“谢了兄弟。”姜南挥去一道电气斩,被它拿扫帚挡掉。
“呀…好多垃圾…”老鬼喊道,打开蛇皮袋,里面的啤酒瓶,劈里啪啦,全部破碎,尖锐的碎片如暴雨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