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张凡指尖捻着那枚晶莹剔透的雪莲,冰寒的灵气顺着指缝漫溢。
“二品上等养神丹,需三百年之上的五行灵草,这雪莲属水,还差其四……”张凡望着雪莲自语。
话音未落,别墅外围的阵法警报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是她?”张凡神识如蛛网铺开,瞬间锁定墙根处的娇小身影——正是白日和苍龙宫交易雪莲的小萝莉。
她怀里的木盒被死死按在胸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后一里多外,几道黑影突然停下来,正是李玉他们往着别墅。
张凡身影一动,人已在别墅外。“被追杀?”张凡立于小萝莉面前。
“啊!”小萝莉惊得猛地后退,后腰撞在墙面上。怀中木盒“咔嚓”一声坠地,黄铜搭扣崩开,露出内里垫着的红绒布,一截饱满莹白的参须从布中翘起。
“三百多年份的人参,这是换的?”张凡挑眉。白日他分明看见小萝莉用丹方典籍换了对方的雪莲,这丫头竟在半日之内又做了笔交易?
“你是谁?”小萝莉声音抖。她能感觉到眼前男人身上的威压,让他心惊肉跳。
“两个选择,”张凡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一,我杀了你,取走人参;二,留下人参,我让你活着离开。十秒倒计时开始。”
“你……”小萝莉又气又怕,眼角余光瞥见张凡,心头骤然一沉——这等缩地成寸的功夫,至少是武师境大圆满。
“5,4,3……”数字像重锤砸在耳膜,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前辈既需,便……便赠与前辈!”小萝莉咬碎银牙,转身踉跄着冲出别墅范围。
直到跑出三里路,她才扶着墙回头望了眼那栋隐在树影中的别墅,眼底翻涌着不甘与狠厉——这笔账,迟早要算。
“果然应了今日推演的机缘。”张凡将人参扔进腰间的储物袋。
指尖摩挲着袋面轻笑:“土行有了,还差金、火、木……”看了一眼离开李玉他们,身影化作一道残影,已回卧室盘膝修炼。
出租车上,小萝莉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眉头拧成死结:“大周啥时候冒出这等年轻的武师?查过江湖排名,没这号人物。”
“小姐,要让暗部查他底细吗?”前排司机突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
“不必。”小萝莉抬头地回神,摇头道,“李家的人还在东王县,别打草惊蛇。”
“是。”司机应声,方向盘微转,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汇入凌晨的车流,尾灯在街角一闪便消失不见。
次日清晨,古医选拔现场已是人山人海。不但地方电视台,直播的也有几十人。
两万余人将广场挤得水泄不通,比首日多了近一倍,卖早点的摊贩在人群外围支起摊子,油条的香气混着草药味在空气中弥漫。
高台之上,县医院谢院长、两位白大褂专家与杨朔并肩而坐,台下则是张凡、唐苏、田横等考核。
“哟,唐老道这是突破引气入体了?”张凡瞥向远处藤椅上的唐苏。
对方脸上挂着惯常的温和笑意,身上隐约有赤色灵气萦绕,周身气息比昨日沉稳了数分。
人群中,便衣李玉东看看西瞅瞅,在寻找目标。
“昨日报名三百四十五人,今日实到三百二十一人。”杨朔起身,手里的扩音喇叭发出滋滋电流声,“闲话不多说,有请谢院长为大家讲几句!”
掌声雷动中,五十多岁的谢院长走到台前,他摘下眼镜擦了擦,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广场:“
古医术历经千年沉淀,不仅救死扶伤无数,更藏着先辈对生命的悟解。
就像咱县西头那棵三百年的老槐树,根扎得深,才能经得住风雨!这根脉绝不能断在我们手里!”
“说得好!”杨朔带头叫好,掌声再次响彻广场,惊飞了檐角的几只麻雀。
谢院长滔滔不绝……半个小时后
杨朔抬手示意安静:“感谢谢院长的肺腑之言。现在,古医选拔赛正式开始!有请张专家带病人上台。”
一位戴金边眼镜的中年专家上前一步,推了推眼镜道:“为保公正,我们从医院选了五位病人,脑部CT、血常规、心电图全做了。诸位可任选一人,写出病症病因,与检查报告对得上,就算过关。”
三辆救护车缓缓驶来,车门打开,五位男女老少依次下车。
最前头的老汉捂着心口直喘,最后的小姑娘脸色蜡黄,他们胸口贴纸着写有姓名,被工作人员引到台上的椅子坐下。
“装模作样。”唐苏瞥了眼五个病人,低声嗤笑。一眼就出五人病症。心里得意,突破后医术更进一步。
“这就看出病症了?”张凡看了看唐老道,目光落在捂着心口直喘老汉,另一个是脸色蜡黄的小姑娘身上。
“望闻问切,现在开始。”杨朔话音刚落,已有医者提着药箱快步上台。
高台之上的四人抬眼时,正见唐苏稳坐椅上,手里慢悠悠转着两颗核桃,似不屑与众人争抢。
可当看到张凡迈着大步走上台时,唐苏转核桃的手指猛地一顿,眼中闪过疑惑。
“这就是你说的张凡?擅长望诊和针灸?”谢院长看着张凡在第一个病人前站了五秒,第二个三秒,后三个甚至没停下脚步,只各瞥了一眼,便径直走到桌前提笔书写。
“这也太嚣张了?”远处的李玉咋舌。
台上十多位医者还在轮流给病人搭脉,有的甚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罗盘,张凡却不到三分钟就写完下台,正低头刷着手机。
杨朔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诊断书,越看眉头越舒展,转头对谢院长笑道:“好!脉象、病因、潜伏并发症,写得比仪器还准!”
谢院长,两位专家接过来看完,也连连点头,可抬头见张凡竟在刷短视频,顿时皱起了眉。
此时,张凡正看着李二爷的直播。
屏幕里,李天华捧着《难经》诵读:“一难 曰:十二经皆有动脉,独取寸口,以决五脏六腑死生吉凶之法,何谓也?
然:寸口者,脉之大会,手太阴之脉动也……”
弹幕里一片……
“李大师威武”
“李二爷六六六啊!”的刷屏。
“东王县选拔结束,便是你的死期。”唐苏看向张凡的目光带着杀意。
自信如今的修为,击杀武师不在话下——这小子竟敢坏他主人好事,就得有死的觉悟。
“老家伙想为鬼修报仇?”张凡似有感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谁死还不一定。”
“这人也太儿戏了!”台下有人指着张凡议论
“是呀!”
“快看,苍龙宫主上台了!”人群忽然骚动起来。
唐苏缓步走上台,青布道袍在晨光中泛着柔光,引得众人啧啧称奇:“唐宫主一看就仙风道骨,医术肯定是东王县第一!”
“这逼让他装圆了。”张凡抬头瞥了眼,继续刷着国际新闻。屏幕上,某国军舰正穿越海峡,评论区吵得不可开交。
“多谢你的线索。”李玉走过来,瞥见他手机屏幕,眉头一皱。
“你没病吧?什么线索?”张凡头抬头看了一眼李玉。
“张、凡!”李玉咬着牙压下火气,要不是打不过这小子,他早动手了。
“有事说事。”
“昨晚是不是有个小丫头去你别墅了?穿粉色连衣裙,扎双马尾。”李玉盯着他的眼睛追问。
“不认识。”张凡头也不抬,划到一条导弹试射的新闻。
“哟,还关心起国家大事了?”李玉换了个话题,语气带着嘲讽。
“老百姓嘛,怕打仗。”张凡抬头冲他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局势不对就躲进深山,那里安全。”
“切,网上瞎传的,哪能真打起来。”李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