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五点五十分,天色还未完全破晓,城市仍在沉睡之中,周立伟家中的客厅里,跑步机有节奏的运转声戛然而止。他每天雷打不动的30分钟五公里跑步准时结束,额头微微沁汗,身上散发着运动后的热气。他径直走向浴室,冲洗掉汗水,洗净身体。
随后,周立伟走进厨房,熟练地准备起早餐,不一会儿,一份份冒着热气的早餐被整齐地摆放在餐桌上。接着,他坐在椅子上,拿起吹风机,仔细地将双脚彻底吹干,而后把跑步时穿过的那双白毛巾底袜放进运动鞋里,又换上一双干净的同样款式的白毛巾底袜。准备妥当后,他拿起车钥匙,走出家门,开着迈腾车朝着北方航空公司机场驶去。
当早晨七点半的钟声敲响,周立伟准时抵达北方航空公司机场。在停机坪旁,他与林峰碰面,二人没有过多寒暄,便默契地开始对他们负责的那架米171直升机进行细致入微的检查。他们专注地查看每一个部件,拧紧每一颗螺丝,确保直升机的状态万无一失,等待着海岛科研人员的到来。
七点五十分,时间分秒不差,直升机的旋翼开始高速转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海岛科研人员们穿着整齐的工作服,提着各种设备,准时登机。周立伟双手沉稳地操控着,轻轻一提总距,直升机那庞大而又灵活的机身缓缓离开地面,平稳地向着距离100千米外的海岛方向飞去。
八点二十分,直升机如往常一样,精准地降落在海岛上那个直径100米的停机坪上。螺旋桨的风力吹得周围的草丛沙沙作响,科研人员们有序地下机,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科研所的方向走去,开始了一天忙碌的科研工作。
八点五十分,直升机再次准时降落在北方航空公司机场。旋翼的转速渐渐减缓,直至停止转动。周立伟和林峰解开安全带,走出机舱。他们与机械师进行了认真的交接,详细说明直升机飞行过程中的各项情况。之后,两人拖着些许疲惫的身躯,向着飞行员休息室走去。
一走进休息室,那台美的五匹变频方柜空调送出的凉爽气息扑面而来。左右风板依旧处在机体90度的位置,保持着远距离送风,为周立伟、林峰以及其他飞行员营造出一个舒适宜人的环境。他们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享受着这短暂的休息时光,为接下来可能的飞行任务积蓄能量。
在都汇府温馨的家中,许惠和萌萌已经将用过的餐具仔细收纳归位。随后,母女俩回到客厅,她们都身着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脚上搭配着白底碎花毛圈袜,看上去格外温馨可爱。许惠轻轻把萌萌抱在怀里,眼神中满是温柔,轻声说道:“萌萌,妈妈只想好好陪着你,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萌萌乖巧地点点头,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一丝俏皮说:“妈妈,我想被包起来。”
许惠微笑着,抱着萌萌来到小卧室,将她轻轻放在铺着白底碎花珊瑚绒毛巾被的床上。接着,许惠小心翼翼地先后把萌萌穿着白底碎花毛圈袜的小脚,以及穿着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的身体包裹起来,只露出萌萌那可爱的小脑袋。许惠轻声哄着:“好了,现在你是个奶娃娃啦,不用自己洗小内裤、小袜子,还有身上的珊瑚绒连衣裙睡衣哦,妈妈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
萌萌歪着脑袋,疑惑地说:“可是这样,我就没法去卫生间小便了呀。”
许惠忍不住笑了,轻轻刮了刮萌萌的小鼻子,说道:“傻孩子,妈妈在你小内裤里垫着尿布呢。妈妈知道你会自己去卫生间小便,现在被包在里面呀,要是想小便,直接把尿布尿湿就行,妈妈会给你洗的。萌萌乖,妈妈在呢。”
萌萌一脸惬意,轻声对许惠说:“妈妈,我感觉好舒服呀。”
许惠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说道:“要是觉得舒服,妈妈还有办法让你更舒服。”说完,她轻轻解开毛巾被包裹萌萌双脚的部分,露出萌萌穿着白底碎花毛圈袜的双脚,隔着袜子轻柔地给萌萌揉了起来,嘴里念叨着:“萌萌,妈妈揉揉你的小脚丫。”
萌萌好奇地问道:“妈妈,为什么又要给我揉脚啊?”
许惠停下手上的动作,满眼爱意地看着萌萌,温柔地说:“因为妈妈爱你呀,你是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小宝宝,妈妈一点点把你养大,现在你都长成会心疼妈妈、照顾妈妈的小棉袄啦。”
萌萌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什么是小棉袄呀?”
许惠耐心地解释道:“就像你会给妈妈洗脚、洗臭袜子,还会自己洗小内裤、小袜子,还有身上穿的珊瑚绒连衣裙睡衣,帮妈妈减轻了很大压力。妈妈哭的时候,你会陪着妈妈哭,还会给妈妈擦眼泪,这就像小棉袄一样,让妈妈心里暖乎乎的,特别贴心。”
萌萌有些着急地说:“妈妈,可是你把我包起来了,没法当你的小棉袄了。”
许惠轻轻摸了摸萌萌的头,笑着说:“傻孩子,妈妈是想让你多休息,不想让你这么累。要是你生病了,妈妈会哭,一哭就不漂亮了,就当不了小公主啦,到时候你还得陪着妈妈哭呢。”
萌萌赶忙说道:“妈妈,我不舍得你哭。”
许惠隔着袜子亲了一下萌萌的脚心,说道:“傻孩子,妈妈不哭,你把妈妈当小女孩照顾,妈妈开心还来不及呢!”
萌萌认真地说:“妈妈,一会儿我也给你揉脚。”
许惠连忙拒绝,温柔地说:“傻孩子,你现在是奶娃娃,不能给妈妈揉脚,萌萌乖,妈妈照顾你。”
在飞行员休息室里,周立伟和林峰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趁着休息时间闲聊起来。周立伟眉头微蹙,对林峰说道:“前天去梁州,碰上三爷爷这事儿,后来公安和消防把咱们接到梁州区委招待所。你注意到没,梁州早在十五年前,也就是05年就改成梁州区了,按说也该算星城市区的一部分了,可去了才发现,那地方还是挺穷的。”
林峰一脸好奇,赶忙问道:“周哥,你从哪看出来的呀?”
周立伟指了指想象中的餐桌,说道:“就看招待所为咱们准备的菜,大多都是浓油赤酱做出来的,高油高盐高糖的,从这就能瞧出这地方还没摆脱穷样儿。”
林峰越发好奇,追问道:“周哥,这里面还有啥讲究吗?”
周立伟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缓缓说道:“这不是明摆着嘛。一般来说,相对穷点儿的地方,饮食口味普遍偏重,像辣的、咸的、酸的这些。为啥呢?这些地方农产品种类相对单一,就只能靠各种花样搭配上丰富的味道,让人能多吃些主食,像米饭、馒头之类的。”
林峰听得入神,静静等着周立伟继续说。
周立伟接着侃侃而谈:“可在星城真正的市区,像星城区、城中区、城北区、城南区、东郊区、高新区这些地方,饮食就相对清淡。就拿常吃的猪肉来说,梁州区那边常做把子肉、红烧肉这类重口味的;但在星城纯市区,大家吃得更多的是不放酱油的白菜炖肉、清炖排骨、清蒸排骨这些。也就猪下水因为味道特殊,得用重口味料理,像爆炒腰花、红烧大肠、炖吊子这些。”
林峰满脸疑惑,继续追问道:“周哥,这里面到底藏着啥门道呀?”
周立伟神色凝重,缓缓说道:“这不明摆着嘛!你瞧瞧,梁州区那边患心血管疾病的人多,我三爷爷这次出事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很大可能就是之前他在梁州当教办主任的时候,应酬太多。除了总吃那些浓油赤酱做的菜,还经常喝酒。毕竟那都是2005年以前,甚至更早的时候,梁州还是县级市,跟县城没啥区别。”
林峰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眼神专注地看着周立伟。
周立伟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啊,你发现没,越是穷的地方,人情世故就越复杂。为啥呢?就是因为资源有限呐!就拿我三爷爷那两个孙子来说,他们大学毕业第一年就考上了公务员。一个今年29岁,一个今年27岁,都已经找到了对象。在那样的环境里,如果这个年纪还找不到对象,往后很可能就得打光棍了。我三爷爷心里清楚这点,他知道我一直在北方航空公司当直升机机长,年薪有50万。要知道,在那边县城,女孩子光彩礼就得8万。说白了,他就想着从我这年薪里扣这笔钱。按照三爷爷的想法,我爷爷奶奶、二爷爷二奶奶都去世了,他和三奶奶就是家里的掌舵人,得担起这份责任。而且那俩堂弟是他亲孙子,他觉得我作为大堂哥,就该管这事儿。”
林峰深有感触地点点头,说道:“周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周立伟叹了口气,又说道:“还有呢,三爷爷的两个儿子,也就是俩堂弟的爹,一个做鱼塘生意,一个搞土方生意。这两个行当有个共同特点,基本都是当地原住民在做。虽然收入高,但不稳定。我估计他们银行卡里的存款,少说也有七位数甚至更多,哪怕是最小的七位数。可关键是,他们在我面前总哭穷,觉得我拿着50万年薪,就该无条件地接济他们,哪怕我自己都已经有媳妇孩子了。”
林峰一脸凝重地对周立伟说:“周哥,你要不这么说,我还真没往这方面琢磨。不过周哥,虽说确实是你三爷爷限制了咱们的人身自由,你才想出乌龙火警让消防队来救咱们,但终究三爷爷因为这事儿,送医院没抢救过来。就算公安、消防还有政府部门都认定咱们没责任,可你三爷爷那帮亲戚肯定会觉得,是你因为那16万的事儿,把三爷爷给逼死了。”
周立伟神色忧虑,喝了一口水缓缓说道:“不是没这种可能啊。毕竟在梁州那种地方,人情世故的影响力比什么规则都大,很容易出现法不责众的状况。虽说公安、消防甚至政府部门都给出认定,咱们没责任,但人毕竟没了,这事儿就变得棘手起来。”
林峰皱着眉头,接着说:“周哥,我估摸着,过不了一两天,殡仪馆那边人肯定少不了。说不定还有一些有头有脸的名流政要出面呢,毕竟去世的可是你三爷爷,还是梁州改区之前的教办主任,这事儿在星城可算是捅出个大篓子。就算公安、消防还有政府部门的认定有法律效力,白纸黑字盖着公章,可那帮亲戚未必就认啊。”
周立伟默默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担忧。休息室里的气氛愈发凝重,两人都清楚,接下来的局面恐怕不会轻松,一场因复杂人情世故与责任认定之间的矛盾所引发的风波,似乎正悄然来临。
在温馨的都汇府家中,许惠温柔地看着被包裹在珊瑚绒毛巾被里的萌萌。萌萌眨着大眼睛,对许惠说:“妈妈,我看到爸爸早晨跑步穿过的白毛巾底袜脱在门口的运动鞋里,我想洗洗。”
许惠深知萌萌的执拗,无奈又宠溺地说:“好呀,妈妈陪着你去洗,不过洗完了,还得回来当奶娃娃哦。”
萌萌乖巧地点点头。许惠轻轻解开毛巾被,萌萌穿上拖鞋,蹦蹦跳跳地来到门口,从运动鞋里拿出那双白毛巾底袜。袜子虽依旧洁白,但混合着汗味与薰衣草香味。她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将袜子浸湿,接着迅速打上肥皂,小手不停地搓洗起来。丰富的泡沫不断涌出,很快就包裹住了整个袜身。
搓洗一番后,萌萌仔细地冲掉泡沫,又把袜子放进旁边放着柔顺剂的水里,轻轻揉搓几下,然后拧干。她闻了闻,确定袜子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这才满意地拿到阳台上挂好。
回到小卧室,许惠早已铺好了白底碎花珊瑚绒毛巾被,她把萌萌抱到床上,像之前一样,先后将萌萌穿着白底碎花毛圈袜的双脚,以及穿着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的身体包裹起来,只露出萌萌那可爱的小脑袋,此刻的萌萌就像一个圆滚滚的白底碎花小团子。
许惠看了看表,已经11:30分了,她轻声对萌萌说:“奶娃娃不能吃硬的东西,妈妈给你用牛奶泡草莓味的小点心,等着妈妈哦。”
说完,许惠走进厨房,热好牛奶,将几块草莓味点心掰碎,放入牛奶碗中。她端着碗来到卧室,坐在床边,拿着勺子,一口一口温柔地喂给萌萌,嘴里念叨着:“妈妈喂你。”
萌萌吃得很开心,不一会儿就吃饱了。许惠看到碗里还剩一半,便自己吃了起来。吃完后,她把碗和勺子洗净、收纳好,回到萌萌身边,轻轻抚摸着萌萌的头说:“萌萌乖,妈妈在呢。”
萌萌一脸认真地对许惠说:“妈妈,小花也是奶娃娃。”
许惠微笑着,伸手将床头的毛绒公主小花抱了过来。她把小花放在萌萌小时候用过的白底碎花珊瑚绒毛巾被上,动作轻柔地分别将小花穿着萌萌不要的可爱袜子的小脚,以及穿着珊瑚绒连衣裙的身体包裹起来,只露出小花毛绒绒的小脑袋。小花那针织眼睛好似正看着萌萌,毛线做成的齐肩发厚刘海依旧显得格外可爱。许惠把小花放在萌萌身边,说道:“好了,妈妈现在有两个奶娃娃了。”
萌萌看了一眼小花,接着说道:“妈妈,小花也需要尿布。”
许惠忍不住笑了,轻轻点了点萌萌的鼻子说:“傻孩子,小花的珊瑚绒小内裤里垫着你小时候用过的尿布呀。小花是布娃娃,不会尿出来的,不过它毛绒绒的小屁股有尿布和珊瑚绒小内裤包着,肯定可舒服啦。”
萌萌听后,开心地笑了起来,说道:“妈妈,小花只会睡觉,只会陪着我和妈妈。”
许惠温柔地回应:“是呀,小花是你的小妹妹,也像妈妈的孩子,所以呀,妈妈就要好好地照顾你和小花。萌萌乖,要是累了就睡,妈妈睡在你旁边,小花睡在你和妈妈中间。”说完,许惠也轻轻躺下。她身着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小圆脸上的齐肩发厚刘海显得俏皮可爱,穿着白底碎花毛圈袜的双脚紧紧靠在一起,就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许惠看着萌萌缓缓闭上双眼,进入了梦乡,自己也渐渐放松下来,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此刻,只有中间被包在白底碎花珊瑚绒毛巾被里的小花睁着美丽的针织眼睛,仿佛一位忠诚的守护者,静静地守着她们,守护着这份温馨与安宁。
下午五点半,夕阳的余晖洒在停机坪上,直升机准时降落,平稳滑行到距离“柯斯达”中巴车旁50米的位置,旋翼与中巴车保持着50米的安全距离。海岛科研人员们有序地下机,朝着中巴车走去。
周立伟和林峰从机舱走出,与机务人员完成交接后,各自迈向停车场的方向。周立伟钻进他那辆黑色迈腾车,将智能钥匙插入方向盘右侧的钥匙插孔,轻轻一按,2.0T发动机瞬间发出低沉的怒吼声。他挂上D档,手指轻带油门,汽车缓缓驶向机场高速。
与此同时,林峰驾驶着那辆白色速腾车也出现在高速公路上。这是一辆2015年的手动挡车型,搭载1.4T发动机。尽管在排量上不及2.0T的迈腾,但对于紧凑级车而言,动力也完全能够满足日常所需。
周立伟见前方路况良好,猛地将油门踩到底,只见档位迅速从6档降到3档,涡轮瞬间介入,伴随着一阵强烈的拉扯感,仿佛有人在背后狠狠踹了一脚,车速一下子从110公里每小时飙升至140公里每小时,眨眼间就超过了三辆大货车。随后他收油,车速降到110公里每小时,继续向着家的方向疾驰。
林峰这边遇到同样连续超三辆大货车的情况,也只能果断将油门踩到底。虽说他的车是1.4T发动机搭配5速手动档,动力水平与2.0自然吸气发动机旗鼓相当,但从110公里每小时提升到140公里每小时,还需要稍微缓一阵子,毕竟此时车辆已经处在五档上。好在这是第三代EA211发动机,低扭相比上一代的EA111有了显著提升,在五档上急加速也能很快将车速提升到140公里每小时。超过大货车之后,林峰熟练地回到原车道,将车速恢复到110公里每小时。
回到都汇府家中,刚一进门。萌萌就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来到周立伟身边,给周立伟穿着白毛巾底袜的脚上套上拖鞋,然后拉着他的手,领着他坐在沙发上。
这时,许惠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走了过来。她轻轻拿起周立伟的一只脚,隔着白毛巾底袜闻了一下脚心,佯装嫌弃地说道:“臭死了,就你这脚丫子,也就只有我会碰啦。还有你穿过的白毛巾底袜,也只有我和萌萌会给你洗呢。”说着,她便轻轻把袜子脱了下来,将周立伟的双脚缓缓没入水中,一边仔细地洗着,一边轻柔地揉捏着。
萌萌也没闲着,她把周立伟穿过的白毛巾底袜拿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将袜子打湿,接着打上肥皂,小手认真地搓洗起来。洁白的泡沫在她的小手中不断涌现,仿佛是一群欢快的小精灵。搓洗一阵后,她冲掉泡沫,又把袜子放在放了柔顺剂的水里揉搓了几下,然后用力拧干,拿到阳台上晾好,这才回到周立伟身边,和妈妈一起给周立伟洗脚。
洗好双脚后,许惠拿来吹风机,细心地把周立伟的双脚吹干。待彻底吹干后,萌萌拿起一双干净的白毛巾底袜,小心翼翼地套在周立伟的双脚上,仰着小脸对周立伟说:“爸爸,穿着干净袜子就舒服了。”
周立伟看着懂事的萌萌,心里满是感动,他轻轻拉了一下萌萌的小手,笑着说:“真是爸爸妈妈的小棉袄呀,萌萌。爸爸和妈妈有事情要说,你这个专职足疗技师该下班咯。”
萌萌听了,嘻嘻一笑,一蹦一跳地朝小卧室走去。她身上的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脚上的白底碎花毛圈袜配着可爱的拖鞋,远远看去,就像一只美丽的花蝴蝶,轻盈地飞进了小卧室。
许惠满眼心疼地看着周立伟,轻声说道:“老公,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三爷爷这事儿本就闹心,你还得和林峰负责周一到周五早八晚五开直升机接送海岛科研人员,虽说能按时下班还有双休,但我真舍不得你这么累。”
周立伟轻轻握住许惠的手,安慰道:“没事儿媳妇,我拿着50万年薪呢。你在都汇府小学当音乐老师,同样早八晚五还有双休,也有自己的收入。现在五月疫情正严重,小学和都汇府幼儿园都还没恢复线下教学,你一个人带萌萌也很辛苦啊。”
许惠温柔地看着周立伟,嗔怪道:“老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你媳妇,这些本就是我该承担的。看你这么辛苦,还顶着这么大压力,我心疼还来不及呢。我多辛苦一点,你就能轻松些呀。你早上跑步穿过的白毛巾底袜,还是萌萌给你洗的呢。你瞧瞧,你有我这么好的媳妇,还有萌萌这么乖的女儿,该知足啦。”
周立伟眼眶微微泛红,动容地说:“媳妇,我已经很知足了。出了这档子事,你和萌萌一直陪着我,和我一起渡过难关,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
许惠赶忙伸出手,一下子捂住周立伟的嘴,佯装生气地说:“你欠我的十辈子也还不清了!本金就是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共同面对生活里的同甘共苦。利息嘛,就是一生一世相濡以沫。老公,你不许再这么说了,再这样,我可要把你剩下的那七八双宝贝白毛巾底袜都拿去洗了。”
周立伟神色凝重地对许惠说:“媳妇,林峰也跟我提过,三爷爷抢救无效去世这事儿,在星城就像捅了个大窟窿。虽说公安、消防以及其他政府部门都判定咱们没有责任,可就怕三爷爷那些关系户不好应付啊,毕竟他以前是梁州改区之前的教办主任。”
许惠轻轻皱了皱眉头,说道:“老公,我有个在星城市殡仪馆工作的高中同学,她跟我说,给你三爷爷预约服务的,是他在梁州区教体局工作的一个儿子,当时那脸色特别难看。她还特意叮嘱我,一定要提醒你,咱们千万不能去参加追悼会。毕竟到时候,肯定会像你说的,有名流政要出席,甚至说不定北京那边都会来人,这麻烦可就大了。”
周立伟点点头,无奈地说:“媳妇,这都在我意料之中。以前梁州教办管理混乱,一盘散沙,三爷爷当上教办主任后,仅仅用了两年时间,就把局面扭转过来,让好多原本没学上的孩子都能走进校园,实实在在解决了一大批孩子的前途问题。他还荣获过全国级别的五一劳动奖章,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呢,在他们教育行业里,他可是唯一一个有这待遇的。现在出了这事儿,名流政要肯定会来,而且估计还不少。你就看吧,殡仪馆那边,柯斯达中巴车说不定得有三五辆。”
在距离都汇府两公里外的林峰家中,季冬梅轻柔地脱下林峰脚上的白毛巾底袜,将他的双脚放入水盆中,一边为他洗脚,一边忧心忡忡地说:“林峰,你周哥这次可真是碰上大麻烦了。我琢磨着,这次除了星城市里的人,江北省里的,说不定北京那边也会有人来参加立伟三爷爷的追悼会。”
林峰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回应:“媳妇,这都是意料之中的,避免不了。你想想,到时候殡仪馆那儿,除了三五辆柯斯达,弄不好连红旗车都会出现。能坐上柯斯达和红旗车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季冬梅听闻,不禁轻呼一声:“啊,红旗车、柯斯达,这下麻烦可大了。林峰,照这情况看,说不定你周哥和惠姐也得去参加追悼会。毕竟立伟三爷爷是他亲爷爷的三弟,都是周家的人,血脉相连呢。可要是周哥和惠姐去了,谁知道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来。那帮亲戚对周哥和惠姐说不定会有危险,毕竟你和周哥都在一架直升机上当机长,这事儿你真得赶紧跟你周哥说啊。”
林峰认真地看着季冬梅,说道:“我明白,媳妇。我过一会儿就和周哥联系,这可不是小事,这里面的情况估计复杂得很,水深着呢。”
林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随后果断拿起电话打给周立伟,焦急地说道:“周哥,追悼会这事儿,千万不能去啊!那帮人,说句不好听的,就跟一群狼似的,弄不好真有吃人的心。”
电话那头,周立伟沉稳地回应:“我明白,林峰。我爸妈也清楚这事儿,前因后果都了解了,他们也劝我和你惠姐就安心在家,该上班就上班,下班就回家陪媳妇孩子。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压根儿不知道这事儿。”
林峰听周立伟这么说,稍稍放心了些,仍叮嘱道:“那就好,周哥。这事儿实在太危险,各路名流政要可能都会去,搞不好星城晚报、星城教育报都得把这事儿登上头条。周哥,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周立伟语气坚定:“放心吧,这些情况我都料到了。你惠姐也提醒过我。林峰,这个周末要不你和冬梅来我家聚聚?我家这边安全些。”
林峰爽快地答应:“没问题,周哥。冬梅和惠姐关系好,冬梅跟萌萌也亲。这样萌萌也算有个伴儿,能开心点。”
周立伟笑着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周六见。”
挂断电话后,季冬梅看着林峰,认真地说道:“林峰,虽说周哥爸妈可能先一步和他说了这事儿,但你去提醒,性质可不一样。”
林峰安静地坐着,专注地听妻子唠叨。
季冬梅继续说道:“这不明摆着嘛,你想想,你和周哥一起在直升机上,负责周一到周五早八晚五接送海岛科研人员,还有双休日。这五天工作时间,你们一直都在一起。你去提醒周哥,他肯定能感觉到,你这个副驾驶是真心把他当亲哥看待,毕竟周哥一直都把你当亲弟弟呀。”
林峰深有感触,点头说道:“是啊,媳妇。周哥一直都很照顾我。媳妇,这个周六咱们一定得去周哥家,多陪陪他们。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
季冬梅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林峰的肩膀,说:“行,就这么定了。”
林峰也笑了,回应道:“行,听媳妇的。”
季冬梅满意地笑了笑,随后端起水盆,又顺手拿起林峰穿过的白毛巾底袜,走向洗衣间准备清洗。
在温馨静谧的都汇府,柔和的灯光悄然熄灭,黑暗温柔地笼罩着房间。周立伟换上了与许惠同款的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那柔软的珊瑚绒面料贴合着肌肤,仿佛带着家的温暖与安宁。
他轻轻地走到床边,许惠已躺在那里,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安心。周立伟缓缓躺下身,自然而然地将许惠拥入怀中。两人的身体紧紧相依,仿佛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找到了最宁静的港湾。
在彼此熟悉的气息萦绕下,他们渐渐放松了身心,缓缓进入梦乡。均匀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彼此相伴的安心与依赖。这一刻,所有关于外界的纷扰都被隔绝,唯有他们相互依偎的身影,沉浸在这静谧而美好的梦境之中,享受着这份简单而又珍贵的亲密与宁静。
在林峰家中,温馨的场景正缓缓上演。季冬梅将林峰穿过的白毛巾底袜洗净晾干,挂在阳台上后,回到客厅。她手持电吹风,蹲下身为林峰吹干双脚,动作轻柔且专注,直至彻底吹干,才小心翼翼地为林峰穿上一双干净的白毛巾底袜。季冬梅隔着袜子凑近林峰的脚心,一股薰衣草的清香扑鼻而来,她忍不住隔着袜子在林峰脚心亲了一下,轻声说道:“好了,这下舒服了。”
林峰满是爱意地看着季冬梅,感慨道:“媳妇,你对我真好,你比我小四岁,在我心里还是小妹妹呢。”
季冬梅微笑着,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温柔,回应道:“傻老公,我知道我是95年的,比你小四岁。但去年你过了28岁生日,我过了24岁生日,咱们结婚以后,我就不把自己当小妹妹啦。”
林峰嘴角上扬,再次说道:“媳妇,你对我真好。”
季冬梅轻轻嗔怪道:“我是你媳妇,不对你好对谁好啊?老公听话,一会儿咱们抱着睡觉好不好呀?我要是睡不好,会哭的。”
林峰宠溺地笑道:“行,听你的,你都成小娃娃了。”
季冬梅撒娇道:“老公,我就是你的专属小娃娃媳妇,老公听话,抱抱。”说着,她一下子扑到林峰身上。
林峰赶忙紧紧抱住季冬梅,只见季冬梅微微发胖的身上穿着白底碎花珊瑚绒连衣裙,脚上套着白底碎花毛圈袜,整个人就像一个可爱的白底碎花团子,紧紧粘着林峰。不一会儿,季冬梅便慢慢闭上眼睛,在林峰身上甜甜地睡着了。
与此同时,在都汇府的周立伟一家人,此刻虽处于不同的空间,却仿佛与林峰一家心意相通,再次团结一心。他们深知即将面临如同暴风雨般的挑战,但这份家人与朋友间的紧密相连,让他们有了勇敢面对一切的勇气与信念,共同迎接未知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