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诡异的怪声再度响起,瞬间将我们刚刚放下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似鬼哭狼嚎,又像尖锐的哨音,每一声都像一把尖锐的刀,划破寂静的空气,刺进我们的心底。李月紧紧地抱住我,她的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哭声被怪声淹没,只能听到她断断续续的抽噎。于涛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的眼神慌乱地在教室里四处游走,似乎想找到声音的来源,又害怕直面那未知的恐惧。王亮虽然努力保持镇定,但他微微颤抖的双手和紧绷的下巴,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我强忍着恐惧,举起手电筒,试图用那微弱的光线驱散黑暗中的阴霾。灯光在教室里摇曳,映照出我们扭曲的影子,墙壁上的斑驳痕迹在光影中仿佛变成了一张张狰狞的鬼脸。我努力的稳了稳心神,毕竟组织这场游戏的是我,出了任何事我都是需要负主要责任。“大家别怕,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我大声说道,声音却被怪声撕扯得有些破碎,听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这声音到底是什么啊?是不是真的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 于涛带着哭腔喊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王亮咬着牙,握紧了拳头:“不管是什么,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说着,他拿起身边的一根木棍,像是要以此来对抗那未知的危险。
我们四人紧紧地靠在一起,在怪声的笼罩下,一步一步地朝着教室门口挪动。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仿佛脚下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布满了荆棘。那怪声似乎在故意捉弄我们,时而在前方响起,时而在身后回荡,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紧紧盯着我们,看着我们的狼狈与恐惧。
当我们终于挪到教室门口时,我伸手去拉门把手,却发现门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锁住了,纹丝不动。我用力地拉扯着,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跳也愈发急促。“门打不开!怎么办?” 我焦急地喊道。李月听到这话,哭得更厉害了,她的双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嵌入我的皮肤。于涛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样子真是被吓坏了。
我喊来王亮,说,现在这个状况,就靠咱俩把门打开了。王亮走过来,和我一起用力推门,可门依旧紧闭。于涛则在一旁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就在我们感到绝望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背包里还有一把多功能小刀,或许可以用来撬开门锁。我急忙放下背包,在里面翻找起来。怪声依旧震耳欲聋,每一秒都在考验着我们的神经。终于,我找到了那把小刀,颤抖着将它插入门锁。
在我费力撬锁的时候,王亮站在我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的木棍随时准备挥出。于涛和李月紧紧地靠在一起,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和对未知的恐惧。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次尝试撬锁都像是在与命运博弈。那一瞬间,我有些后悔组织玩这场游戏,要是我自己独自玩,可能还差一些,还搭上了几个朋友,尤其是还有一个女孩。终于,随着 “咔哒” 一声,门锁松动了,我用力一推,门缓缓打开。
我们来不及欢呼,立刻朝着楼道跑去。楼道里同样弥漫着诡异的气息,墙壁上的影子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摇曳,仿佛随时都会扑向我们。那怪声也追了出来,紧紧地跟在我们身后。我们不顾一切地朝着楼下跑去,脚步慌乱,好几次差点摔倒。
跑到一楼时,我们以为终于要脱离危险了,可当我们冲向出口时,却发现大门也被锁住了。“怎么会这样?” 王亮愤怒地捶打着大门,发出沉闷的声响。于涛绝望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身体不停地颤抖。李月靠在墙边,泪水不停地流淌,眼神中充满了无助。
我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我们不能就这样被困在这里!我再次检查背包,希望能找到其他办法。突然,我想起手机还在口袋里,或许可以打电话求救。我急忙掏出手机,却发现这里没有信号。那一刻,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然而,就在我们感到彻底绝望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大门旁边有一扇小小的窗户,窗户没有上锁。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跑过去,用力推开窗户。“大家快过来,从这里出去!” 我喊道。李月第一个跑过来,我先将她抱上窗户,然后于涛和王亮也陆续爬了出去。最后,我自己也翻出了窗户。
我们终于逃出了那栋废弃的教学楼,站在外面的空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月光洒在我们身上,却没有带来丝毫的温暖。回头望去,那栋教学楼在黑暗中静静地矗立着,仿佛一个沉默的巨兽,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
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我们四人都身心俱疲。李月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于涛的双腿还在微微颤抖,王亮则一脸疲惫,眼神中透着迷茫。我们没有说话,默默地朝着市内家里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恐怖的经历还深深地烙印在我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