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妖捂着肚子抬头，看清哪吒那三头六臂的模样，眼睛突然瞪圆：“你是…… 三坛海会大神哪吒？！”
哪吒挑眉，六只手叉腰：“算你有眼光！知道是爷爷我，还不赶紧认输？”
河妖没接话，目光扫过旁边拎着金箍棒的孙悟空，又落在持着三尖两刃刀的杨戬身上，喉咙里 “咕咚” 咽了口唾沫，声音都颤了：“是、是齐天大圣和二郎显圣真君？！这、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 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谁跟你一家人！” 猪八戒刚爬起来，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举着钉耙往前凑，“你这蓝皮泼怪，快说你是哪来的！”
河妖这才正眼瞧向猪八戒，目光扫过他手里的九齿钉耙，突然定住，“上宝沁心钯…… 你是天蓬元帅？！”
“你咋认识俺？” 猪八戒一愣，钉耙 “哐当” 掉在泥地里，“你是谁？”
河妖红胡子抖了抖，声音里带着点激动：“我是卷帘啊！卷帘大将！你不认识我了？”
“卷帘？”
“你忘了？当年咱在天上，还一起偷看王母娘娘换衣服，跟着老君去瑶池边瞅七仙女洗澡，还有一回…… 咱躲在广寒宫柱子后，看嫦娥仙子跟玉帝…… 滚床单！”
“哎哟！真是你这老小子！你咋变成这副蓝皮模样了？”
张杨在一旁看得嘴角抽搐，额角青筋直跳，心想：“合着你俩被贬下凡，真是一点都不冤啊...”
他没等这俩 “难兄难弟” 再唠更多天庭秘辛，赶紧上前两步，一脚踹在猪八戒屁股上：“别搂着了！满肚子龌龊事还好意思往外说？就不怕挨雷劈？”
而后又瞪向沙悟净，“还有你，吃了老子九世，现在跟天蓬认亲就想蒙混过关？”
沙悟净被他一吼，才想起自己刚被哪吒揍得满地找牙，连忙松开猪八戒，缩着脖子道：“小神…… 小妖也是被逼的！每七日万剑穿心，不吃人根本撑不住啊！”
猪八戒也帮腔：“师父，卷帘是俺老相识，当年在天上就跟俺最投缘，要不…… 咱就收了他吧？多个人也好多份力气挑担子！”
旁边的杨戬突然僵在原地，方才卷帘大将那句 “嫦娥仙子跟玉帝滚床单”，像道雷劈得他脑子嗡嗡响，眼前满是广寒宫那抹素白身影。
张杨眼尖，瞅见杨戬这副 “天都要塌了” 的模样，哪还不明白？他走过去拍了拍杨戬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点 “过来人的通透”：“二郎，别往心里去，习惯就好。”
“师父…… 嫦娥仙子她……”
“嗨，那娘们儿啊。”
张杨嗤笑一声，“说好听点是广寒宫领舞仙子，说难听点，就是‘会所头牌’—— 谁有权势就跟谁走，玉帝跟前献殷勤，老君那儿也能蹭杯茶，你犯得着为她难受？”
杨戬一愣，眉头皱得更紧：“师父，‘会所’是何物？”
“哦，这是我家乡话，就是青楼的意思。” 张杨随口解释，又拍了拍他的胳膊，“你看你，长得帅，法力强，，勾勾手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犯不着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他凑近了点，压低声音传授 “歪理”：“女人嘛，有时候就得对她们‘狠’点 ，你太在乎她，把她当宝贝，她反而觉得你离不开她，拿乔摆谱；可你要是抱着‘玩玩而已’的心态，别把她当回事，她倒会反过来贴着你，生怕你不理她。”
杨戬听得眼神发直，长这么大，他听的都是 “忠孝节义”“礼法纲常”，哪听过这种颠覆认知的话？可偏偏张杨说得头头是道，再想起嫦娥跟玉帝的传闻，心里那点执念竟真的松动了些。
“可…… 这未免太过轻佻。” 杨戬低声道，语气里还带着点挣扎。
“轻佻？你这是没看透！”
张杨一拍大腿，说得更直接，“二郎我跟你说，女人是用来征服的，不是用来捧着的！你把她当祖宗供着，她就敢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你要是拿出点气势，让她知道谁是老大，她反而会服服帖帖的 ——”
“啪！”
清脆的耳光声突然响起来，张杨捂着脸懵了，疼得龇牙咧嘴：“我靠！谁他妈打我？！”
系统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意，还裹着点咬牙切齿的怒气：“我打的！张杨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女人是用来征服的’？你把女人当什么了？！”
张杨愣在原地，摸着脸满脑子问号 ， 系统还能实体打人？这功能他咋不知道？
旁边的杨戬也被这突发状况惊到，下意识问：“师父，您…… 没事吧？方才那是……”
“没事没事！”
张杨赶紧打圆场，心里却把系统骂了八百遍，嘴上还得硬撑着解释，“刚、刚才是被蚊子叮了，我自己拍的！” 他清了清嗓子，赶紧转移话题，“二郎啊，我刚才那话也不全对，也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女人。”
他摸着下巴，难得正经了点：“关键看这女人爱不爱你，值不值得你真心待。俗话说得好，‘亏妻者百财不入，亏夫者百病缠身’—— 要是遇上真心跟你过日子、处处为你着想的好女人，那肯定得捧着、疼着，把她当宝贝；可要是遇上嫦娥那种，眼里只有权势、跟谁都能搭茬的，那你还跟她客气啥？该放手就放手，别让她耽误你。”
杨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眉心渐渐舒展：“师父这话，倒也有理。真心换真心，若是虚情假意，自然不必留恋。”
张杨松了口气，刚想再说两句，就听系统在脑子里冷哼：“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把歪理说到底。再敢胡说八道，下次就不是打耳光这么简单了。”
张杨心里嘀咕：这系统今天吃枪药了？不就说句 “征服女人” 吗？至于这么大反应？他没敢再多想，转头冲猪八戒和卷帘喊：“别愣着了！那边那个卷帘，你熟悉流沙河，赶紧想办法找个能过河的地方，天黑前必须离开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