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现场，张凡百无聊赖地刷着李天华的直播视频。
屏幕里，李天华正手捧《万古丹经王》朗声道：“内以养己，安静虚无。元本隐明，内照形躯。”
“这老小子有前途。”嘴上说着开始修《炼神诀》，此时张凡灵识暴涨方圆四里多。
“快看，张凡在玩手机！”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几台直播设备的摄像头立刻对准了他。
张凡全然无视周遭的目光，人已经闭目修炼。
“快看张凡在睡觉？”有人嗨了一声。
直播间的观众虽看不清他手机屏幕的细节，但地方台的摄像机恰好捕捉到了画面一角。
“他这是在看李二爷的传道视频吧？”
“别瞎猜了，肯定是！”
“等比赛结束，我去瞅瞅李二爷的传道到底是啥，回来给大伙报信！”
突然看见张凡居然开始睡觉？
全场，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
时光飞逝，距离三小时时限仅剩十分钟。
唐苏指尖在平板上滑动，目光扫过下一张药材图——赫然是“何首乌？”，他眉梢未动，提笔便写：“味甘、涩，性微温。归肝、肾经。
功效：补肝肾、益精血、乌须发、强筋骨、化浊降脂……”
邻桌的牛鹏飞余光瞥见这一幕，握笔的手微微一顿。
她面前的平板还停留在第六十五种药材“徐长卿”，苦苦思索着其归经与功效，一时难以下笔。
田横那边已翻到第五十四张图“钩藤”，同样卡在了功效记忆上，眉头紧锁。
“这速度……”不远处的袁吉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刚为“黄连”的禁忌条目纠结完毕——既要写清脾胃虚寒者忌用，又要注明阴虚津伤者慎用，生怕遗漏半分。
抬头见牛鹏飞正滑动屏幕翻看下一张药材图，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低下头加快了书写速度，鼻尖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高台之上
“这牛鹏飞，比起你徒弟田横如何？”李县长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轻声问身旁的杨朔。
杨朔点头，目光落在牛鹏飞身上：“这小伙子来历不明，不知是出自医药世家，还是寒门自学的奇才。”
李县长看了一眼赛场，未再言语。
至于张凡，众人早已麻木，提及他时只剩“狂傲”“变态”的评价，毕竟他的答卷早已让评委们提前过目。
人群中，李玉正四处搜寻着什么，手机突然震动。
看到屏幕上“妈”的备注，她疑惑地点开信息：“小玉，张凡太恐怖了，一小时就辨认出数十种草药，想办法拉拢他。”
“难道是想把他招入李家？”李玉心中思忖，回复道：“二爷与他接触较多，我和他并不熟。”
“你觉得张凡这人如何？”
“这次比赛他太过张扬，目中无人，如此高调，定有目的。”
“或许是想借此出人头地，让世家注意到他吧。”
“倒也有几分道理。”
“有情况！”这时，一名便衣警察快步走来汇报。
李玉将手机揣进口袋，紧随其后离开。
出租房内
“张凡性格太过张扬，居然睡觉？不适合拉拢。”吴媛对着手机屏幕皱眉。
很快，备注“老孙”人的消息回复而来：“想办法与他接触。”吴媛看了一眼信息，收起手机离开了出租房。
三小时限时一到，工作人员开始依次收取答卷。
他们手中的平板存有标准答案，只需快速核对，若发现明显偏差便交由评委席，由专业人士评估。
张凡起身活动筋骨，余光瞥见唐苏正皱着眉凝视自己的答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评委席上，谢院长起身率先拿起张凡的答卷，朗声宣布：“张凡的100种药材辨识，正确率高达99%，几乎无懈可击！”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99%？这跟复制标准答案有啥区别？”
“难道是抄袭？”
“你这就外行了，说不定人家早就把药典背得滚瓜烂熟了！”
“就是，这只能说明张凡记忆力惊人！”人群中议论纷纷，直播间更是炸开了锅。
“妥妥的学霸啊，还提前两小时交卷，太牛了！”
“是呀。”
“唐宫主的100种药材名称全对，但有三处功效描述错误。”谢院长接着宣布，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
“这不是又拿了第二？”
“好像昨天两场也是第二……”
台下的议论声传入唐苏耳中，他虽已引气入体，能压制心中杀意，眼底的冷意却未散去。
“唐老道也太小心眼了，不过是破坏了你和鬼修的计划，至于一直惦记着杀我？”张凡迎着唐苏的目光，笑意坦然。
“牛鹏飞写了89种，正确84，有五处错误；
田横写了98种，正确90，有八处错误；
袁吉写了78种，九处错误；
赵谦写了67种，七处错误；
丁静写了56种，一处错误；
张庚写了54种，两处错误；
阮天写了55种，三处错误……”谢院长逐一公布结果后，坐下。
“好好……”众人欢呼。
“热烈欢送其余十位选手，稍后会有小礼物相赠。”随着杨朔起身话语刚落，众人掌声响起，送走了被淘汰的选手。
“现在欢迎留下的十位！七日后你们将代表东王县前往B市参赛，明日出发。”杨朔话音刚落。
“我们B市一共三百六十五县，一县十人，一共多少人参赛？”
“不好意思啊，我小学没毕业”
“我在上幼儿园”
“三千多人？”
“请说出你的答案？”
“对对……”
冠军张凡，奖金100万；
亚军田横，80万；
季军牛鹏飞，50万；其余七名各10万。”接下来杨朔公布奖励，对直播间无聊发问，不清楚。
“好！”众人欢呼，尤其是牛鹏飞，心想有50万奖金和荣誉证书，虽比亚军少了30万，却也难掩喜悦。
“有请李县长为前三名颁奖！”
人群中，关于张凡的议论仍在继续。
“能在这么短时间记准100种药材，说不定早就把药典翻烂了，就是奔着冠军来的！”
“你没见他比赛时还刷视频吗？要是死记硬背，哪有这闲心？”
李玉看着李县长为冠亚季军颁发奖金，谢院长为其余七人分发奖励，心中思绪万千。
待仪式结束，她转身离开赛场，警车上正押着一个猥琐中年人——正是当初和小萝莉交易人参的家伙。至于丹方已经被卖给另一个人。
“人参是从原始山挖的，今晚去看看。”张凡看着离开的警车。
另一边，吴媛混在离场的人群中，指尖在手机上快速敲击，给老孙发去消息：
“张凡夺冠后依旧张扬，现场不少人盯着他，直接接触容易引人注意。”
发送完毕，她抬头望向高台，见李县长正与谢院长低声交谈，便迅速转身离开——她得先摸清张凡明日前往B市的行程，再伺机行动。
唐苏站在原地，心中的杀意虽已压下，眼底的冷意却未消散。
“宫主，去B市的名单已确认，张凡和田横都在。要不要……在路上做点安排？”身旁的中年人凑过来小声说。
“不必急，B市赛场比这复杂，有的是机会。”唐苏瞥了他一眼，淡淡说。
张凡刚接过李县长递来的荣誉证书，没多久，就被谢院长拉到一旁。
“小张啊，以你的水平，去B市进前10稳了！我已经跟省古医药协会的老朋友们打了招呼，到时候他们定会重点关注你。”谢院长拍着他的肩膀，笑容和蔼。
“多谢！”张凡笑着应下，心中却了然——谢院长这是想把他纳入官方体系。不过眼下多一层助力，对他日后回地球倒也无害。
赛场的喧嚣渐渐散去，而围绕着张凡的暗流，才刚刚开始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