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的茶汤在白瓷杯中荡漾，散发出幽兰般的香气。
杨陌端起茶杯，假装品茗，实则暗中观察李明寒的每一个动作。太完美了——倒茶时手腕倾斜的45度角，茶水注入杯中的流速，甚至呼吸时胸膛起伏的频率，都精确得像是经过精密计算，这不是人类该有的精准度！
"今日冒昧来访，主要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事。"
杨陌放下茶杯，青瓷与檀木茶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柳远对清玉一片真心，我们杨家也想早日与李家结为秦晋之好。"
杨柳远闻言立刻挺直腰背，眼中闪烁着期待。
李清玉则低下头，长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让人看不清表情。
"杨叔叔的意思是...？"李明寒十指交叉放在膝上，姿态放松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月底二十八就是个好日子。"杨陌微笑，从怀中取出一份烫金礼单，"聘礼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包括城南那块五十亩的商业用地，加上杨氏集团5%的股份。"
杨柳远倒吸一口冷气——这远超出他们之前商定的条件。
李明寒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恢复平静。
"杨叔叔厚爱了。"李明寒轻轻摇头，声音温和却坚定，"他们的婚事，还得有他们自己决定。前几天曾和妹妹谈过此时，妹妹倒是说，柳远事业正红火，她愿意再等等，不急这一两年。”
李明寒说着看看杨柳远，又看看自己妹妹，最后，目光停留在杨陌的脸上，带着笑意道：“当然西郊魔都电影城，家父早就定好是妹妹的嫁妆。”
他曾听爸爸和弟弟说，西郊这块地，可是杨陌，王家明，周雅几家最想要的。
可是当他说完，并没有发现杨陌有什么变化。
"叮——"
茶杯与托盘相碰的声音在寂静的会客厅里格外刺耳。杨陌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但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了几度。
杨柳远不安地动了动身体，他能感觉到父亲平静表面下翻涌的怒意——就像暴风雨前的海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李家大哥是对聘礼不满意？"
杨陌带着慈善笑意，声音轻柔却透出一丝冷意，指尖无意识地在茶杯边缘画着圈。若有道行高深之人在场，就能看见一丝黑气正从他指尖渗出，如同活物般向李明寒蔓延。
"绝非如此。"李明寒端起茶壶为杨陌续茶。
当茶水注入杯中时，那缕黑气像是遇到克星般迅速缩回。
"只是婚姻大事，总要考虑孩子们的意愿。"
话音刚落，李清玉突然抬头："哥，我想和柳远去院中走走。"
李明寒看了妹妹一眼，点头："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