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轩辕黄这边的人的努力,他们将那东西的体积压缩的越来越小了,并也从其中解救出了更多的生物来。被解救出来的大部分人如梦初醒般,甚至还对“美梦”回味无穷,他们每个人见到的东西都不尽相同,但绝大部分是美好的。
“那都是梦,梦醒了,该回到现实了!”罗毅拍着一个刚解救出来的小修士的肩膀说道。
小修士半信半疑地说:“那真的是梦吗?可是它和我以前做梦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
罗毅点头微笑着说:“是的,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特别的梦。”
小修士却轻声自语重复道:“是梦么?”
杨帆催促罗毅道:“走啦,快轮到我们上场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上次南无生说的一百年时间为限,如今只剩下三十载了,届时,可就没这么顺利啰。”
罗毅向杨帆走去,说:“走吧。”
杨帆打趣地说:“被解救出来的人都说去到了一个奇妙的地方,或是说做了一个美梦,其实都大差不差,你也没有必要都去认真聆听吧。”
罗毅说:“其实差别还是蛮大的,我也就是好奇而已。”
杨帆说:“好奇?这可是个危险的信号!”
罗毅笑着说:“别担心,我没事儿的。”
杨帆说:“嗯,别什么都好奇,好奇心会杀死猫的。权当故事听呗,听过就当是经历过了……”
走了一会儿后,罗毅突然说:“和南无生的大战在即,也不知道那一战要战多少年,凶吉也难料啊。所以,我想请个假,想去见见轩辕晓晓。”
“哈哈哈哈,准啦!反正现在人手不打紧,你们也是很多年未见了,是该见见面。”杨帆摆手,示意罗毅立即离去。
罗毅抱拳告辞。可是一路上,罗毅并没有因为要见到轩辕晓晓而兴奋,反倒是心事重重起来,还经常分神走错路。
星空下,屋顶上,轩辕晓晓偏头靠着罗毅的肩膀,望着遥远的星星,脸上浮现着幸福的微笑。可是罗毅却平视着前方,常常因分神而变得沉默。轩辕晓晓不问,只是静静地陪着。
终于,罗毅还是开口说了:“我想,我的心态有了些变化。”
轩辕晓晓笑着问:“怎么,喜欢上别的女子了?”
罗毅笑着说:“世间女子,皆不及你。”
轩辕晓晓笑着说:“那你在想什么?”
罗毅说:“我想去南无生口中的极乐世界里面看看。”
轩辕晓晓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惊讶地看着罗毅,问:“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罗毅故作平淡地说:“我也不知道,也只是想想而已,其实这想法也没有多强烈。”
轩辕晓晓说:“那种地方,一旦去过,你可能就不再是你了。”
罗毅慷慨激昂地说:“我当然知道,我现在拥有你,拥有这个世界,我要保护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任何人或物都不能破坏我所珍视的宝贝,否则就会被我消灭。”随即,罗毅停顿了一小会儿,小声地说:“可是,我想要知道,我消灭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轩辕晓晓说:“它是什么东西,我们不都知道了么?”
罗毅说:“可是每个人对它的描述都不一样,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你说它十恶不赦吧,它又给每个生物编织了一个美丽的梦;你说它品德高尚吧,它又将生物各自隔离了起来,阻止了物种的繁衍;你说它有生命意识吧,我们众人对它进行打压、压缩,它又毫无反应;你说它不是个生物吧,它又能进行快速膨胀扩张。它到底是神明、还是恶魔,我都还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做对的事情、还是在做错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协商的余地,我们非要走到二者存一的地步么!我都没有试过。”
轩辕晓晓说:“南无生不就是它的代言人么,我们算是商量无果后才走到这一步的,你不必自责,也不必怀疑自己所做的事情。”
罗毅说:“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就是想亲自去见见南无生所说的神,想和它对话。我也想知道它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轩辕晓晓担心地说:“可是这很危险,它会使用某种手段改变你的思想,让你倒戈向它那边,也可能会让你曾经认为重要的东西都不再重要了,包括我。”
罗毅安抚道:“关于你,我永远不会的。”
轩辕晓晓神色稍缓,说:“我相信你,可是我们对它的能力未知。”
“是啊,我们对它的能力未知!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它能静止一切,为什么它要静止一切?强如南无生那样的天才,都甘愿成为它的使徒,听从它的调遣!南无生见到它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轩辕晓晓说:“老祖不是问过了么,南无生的回答是:它是神,神创造了一个极乐世界,神要让宇宙万物脱离人间苦楚!而南无生的目的就是促成神的这个计划,让我们早登极乐。”
罗毅苦笑了一下,说:“呵呵,我和南无生也相处过一长段时间,我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的观念独特、自主意识也非常强,甚至不屑于护佑弱者。所以,这个理由还不足以改变南无生的观念,之前南无生可是在拦截它的道路上立了大功,也是有所建树的。可是在一见过它之后,却成了它的代言人、成了它的使徒,这转变太大了。”
轩辕晓晓说:“你说南无生甚至不屑于护佑弱者,可是他之前不一直带领着大家阻止那东西么,目的不就是为了保护宇宙万物吗?这不矛盾着吗?”
“咦,对啊!”罗毅听后也露出诧异之色,可是在想了一会儿后,叹了气又接着说:“唉,人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矛盾体,或许那就是南无生在劳累后的一些小情绪、一些报怨吧!”
轩辕晓晓说:“或许吧。可强如南无生,在见过它后都发生了大转变,你又怎么能保证见过它后还能保持清醒正常呢?所以,我们不要去冒这个险,好不好,我害怕!”
罗毅看到轩辕晓晓略带企求的眼神,顿时心都化了,便立即打消了那个念头,随即并允诺道:“好,我也只是个想法而已,并没有一定要那样做。我听你的,我不会去的,我也不想去冒失去现在所拥有的险。”
轩辕晓晓笑着说:“嗯,那就好。”可她却用手挽过罗毅的手臂,将其紧紧地抱住,并偏头停靠在罗毅肩上,安静地看着远方的星辰。
罗毅用另一只手指向夜空,说:“这天上的星星啊,可是有好多的故事传说哩,比如说这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