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桐宇可能是说得太多啦,口渴啦,又去泡了一杯咖啡,那浓香的气息,瞬间就把周围的气氛点燃。咖啡的清香,好像是一首悠扬的交响乐,钻进人的鼻息,钻进人的喉咙,让人回味无穷,唇齿留香,在舌尖上跳舞,在味蕾上高歌。
“是罗布斯塔豆咖啡啊?我们第一次约会就是喝这个。”舒栀清一下子就燃起来啦,这种香气,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罗布斯塔豆咖啡原产于非洲刚果,后来在爪哇、天竺等国家发扬光大。罗布斯塔豆口感平板,甚至有股霉味和轮胎味,多数用作速溶咖啡,少数质量较好的用作拼配咖啡。罗布斯塔最重要的特点就是苦涩,是世界上最苦的咖啡之一。
“叶老师说啦,他年轻的时候,为了在同学面前装酷耍帅,就点了一杯罗布斯塔,而且是不加糖的,一口闷,结果那苦涩啊,把他的晚餐都快吐光啦!”被未婚夫爆了这么多的黑料,舒栀清怎么也得小小地反击一下啊!
“是吗,叶老师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连淑霓捂住嘴笑。
“我的意思是,告诉清清,如果我们在一起,可能就会像这个罗布斯塔一样,非常的苦,她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喝不了这么苦的咖啡,那就早点放弃吧!结果她一口闷,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叶桐宇忍不住翘起大拇指。
“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阻止不了,哪怕全世界都要我放弃,我还是不能放弃叶老师。”舒栀清高傲地仰起头。
“厉害啦,这才是我们的蜀中女侠啊,巾帼不让须眉。”连淑霓墙都不扶,就服舒栀清。
“后来我们就去看了恐怖电影,好像是叫《雾岛夏日》吧?我是没什么感觉,但是清清就一个劲地朝我怀里钻。”
“《雾岛夏日》?那不是我们同学念夕颜写的小说吗?这个改编的电影,魔改了好多,一点都不恐怖,我记得我们不是去看过好多次啦,你怎么能吓成这样?是不是故意吃叶老师豆腐啊?”连淑霓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哪里啊,是真的吓人啊,要不是有叶老师在,我早就跑出去啦!”其实舒栀清知道,粘着叶老师的感觉有多棒,还有那天被叶老师背回医院,她希望就这样一直背下去,时间静止,永远停在她最幸福的时候。
“看完电影已经很晚啦,我把清清送到了车站,目送她离开。当我确定大巴已经开远了之后,也准备回家去啦,但是我身后忽然又听到她在呼唤我,一回头,就被她的嘴巴堵上啦!”
“牛逼克拉斯啊,我的姐妹,你胆子是够肥的,强吻叶老师啊?”连淑霓又吃了一口大瓜。
“有什么不对吗?那个人渣朱海亮可以强吻我,我就不可以强吻叶老师了吗?”舒栀清撅起嘴。
“这就叫胆子大了吗?你还不知道她更加疯狂的一面呢,她是偷偷溜下了大巴,哭着喊着要去我家,在我家里喝得酩酊大醉,无所不谈,畅所欲言,然后……”叶老师欲言又止。
“然后怎么啦?”连淑霓表示很生气,话说一半急死人啊?
“还能是什么啊?只不过欣赏了叶老师健硕的胸肌,八块腹肌,结实的肱二头肌……”舒栀清补充。
“说这么隐秘干什么啊?不就是你把叶老师吃干抹净了吗?你们只是做了成年人该做的事情,当我是三岁小孩,不知道啊?不然你肚子里的小宝是怎么来的啊?不过也对,对叶老师这样的优质男性,是要先下手为强,不然还不知道被哪个狂蜂浪蝶捷足先登了呢!”连淑霓是相当的理解。
“看来我是太被动啦,以后也要学习清清你勇敢一点,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连淑霓忽然握紧拳头,给自己加油。
“不是啦,霓霓,当时纯粹就是我喝多啦!”舒栀清总不能说,是因为小宝在作怪?如果小宝不在背后推波助澜,他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得到一次新的投胎机会啊?
“好啦,废话不多说啦,我给你们准备九层结婚蛋糕去啦!”
……
舒栀清的婚礼在美丽的大晴湖畔如期举行,这是典型的中式婚礼,新娘头戴凤冠,身披霞帔,新郎则身着红衣,穿状元服,骑大白马,在湖边潇洒驰骋。
整个婚礼现场充满了华服朝盖、红妆十里的场景。婚礼环节包括开城纳福、迎新嫁娘、绿绸牵巾、撒豆纳吉、交拜成礼等,整个过程在华而不俗、喜而不闹的古风中进行,两位新人在月老的见证下,许下终身之约。
在过去,大晴湖曾经是皇家办理婚宴的场所,现在的舒栀清和叶桐宇,俨然就好像是登基的新君和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大晴湖畔,花团锦簇、气球飘舞,简直好像是一个人间仙境,如梦如幻,如诗如画。
叶桐宇在这种庄重而又神圣的气氛下,一遍又一遍地高声朗读对舒栀清的爱情誓言,山盟海誓,终身不渝,永生不变。
忽然,室外的大屏幕投影上,播放出一个画面,里面是一棵大树,上面是一只鸣蝉。
“什么鬼啊?这婚庆公司是搞错了吗?”
“不是应该放新郎新娘的画面吗?”
“怎么这么重要的时刻,出了乱子?”
这时候,新娘子忽然站到了舞台的中间,手拿麦克风,道:“大家知道蝉吗?蝉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幼虫期,要在土里埋17年,在这17年里,蝉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没有阳光,没有温暖,没有希望。但是在最后一年,奇迹发生啦,幼年的蝉羽化成了成虫,蝉终于可以在阳光下飞翔了,但是时间很短,最短的只有7天,最长的也不过两个月,大多数是17天。也就是说,蝉在黑暗的地下活17年,她见到的光明,只有17天。”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宾客都在交头接耳,这新娘是来主持动物世界的吗?还是她是昆虫爱好者?好像都不是啊?听说她是戏剧学院的,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太文艺啦,完全看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