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背第六象 扶牛归宅门
书名:推背图起源篇 作者:星启之路 本章字数:2358字 发布时间:2025-08-29

由于外面的舆论与传言,陈砚看着推背图里只有五象,也不能印证传言当中袁天罡留的《推背图》传说是真。这天他吃过晚饭后,又回到聚文堂,关上门,点燃油灯,独坐桌前拿出写有《推背图》三字的册子。他将册子平放在桌子上,翻到空白的第六页,片刻沉思过后,提笔开始画图:

 

他先在纸面上方画横长线分隔天地,从中画竖线、短斜线与折线搭出带瓦片纹理的高大宅门,接着画牛身体,短腿、细尾巴和挑着弯角的牛头也呈现在纸上。又在牛背上画了个骑牛人、一个伸直手臂迈步扶牛人,也一跃呈现在纸张上。一条通往高大宅门的崎岖小路在牛的脚下,牛旁边有一些杂乱的荒草。又用小楷在旁边题了四句诗:

 

荒坡寄迹几经秋,助主乘牛返门楼。

奸邪散后家财复,残躯痊愈无后忧。

 

他又提笔在页面上方标题位置写上:第六象 扶牛归宅门。待墨迹干后,他又翻开下一页……

 

二年后的秋末的一个早晨,荒坡破庙里。李三麻子还是穿着那件圆领袍衫,脚上穿的还是那双乌皮六合靴。只不过圆领袍衫破旧得已看不出来原本模样,乌皮六合靴也不是以前的光彩夺目了。

 

李三麻子正蜷缩在草堆上咳嗽,忽然听见庙外传来马蹄声,嘚嘚停在庙门口。他眯眼瞧去,只见一个穿青绸圆领袍衫的后生跳下来,腰间系着块素面玉佩,身后还跟着个拎包袱的小厮。

 

那后生转身的瞬间,李三麻子浑身一震——那不是他儿子得力吗?只是眉眼间添了几分文气,再不是三年前那个毛头小子。

 

“爹!”李得力几步跨进庙,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儿子回来了!”

 

李三麻子张着嘴,喉咙里像堵着棉絮。李得力忙蹲下身,攥住他枯柴似的手:“儿子三年前去京里赶考,中了个秀才,后来又在府学混了些日子,也算结识了几位大人。前阵子听同乡说家里出事,这才连夜就赶回来,可还是回来晚了,让您受苦了。”

 

他从袖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粒药丸喂给李三麻子:“这是安神的,您先顺顺气。那马长工和那婆娘的事,儿子已打听清楚了。昨儿去县衙递了帖子,县太爷见我是秀才功名,倒也客气,说这案子明摆着是他们鸠占鹊巢,她这是昧壮窃财物,害主投荒凉。”

 

李三麻子眼睛亮了亮,哑着嗓子问:“宅子……”

 

“爹您放心。”李得力扶他坐直些,“县太爷已差人把他们锁了,限今日午时前搬离,私吞的地契、银钱,一样不少都得吐出来。儿子特意请了里正和几位族老作见证,这就带您回去验看。”

 

他回头对小厮吩咐:“把备好的马车赶过来,扶老爷上车。”

 

马车轱辘碾过土路,李三麻子靠在软垫上,听李得力说:“儿子虽只是个秀才,可府学里的先生常提点县太爷,他总得给几分薄面。往后有儿子在,再没人敢欺辱您。”

 

等马车停在朱漆斑驳的门楼下时,里正捧着地契快步迎上来,身后跟着几个垂首缩肩的族人,马长工和李三麻子的小老婆蜷缩在墙角,那妇人发髻散乱,男人额头沁着冷汗。

 

“李老爹,您老可回来了!”里正双手奉上叠得齐整的文书,“县太爷差我送来判词,这宅院田产都物归原主,连库房里的存粮都一粒不少。”他瞥见马车旁的年轻后生,腰杆不自觉挺得更直了些。

 

李三麻子枯瘦的手抚过门环上深深浅浅的凹痕,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当时闪电劈断檐角,马长工举着火把站在阶前,身后是几个横眉怒目的打手。如今同样的石阶上,却铺满了晒干的艾草,空气里浮动着安神香的味道。

 

正在这时,李三麻子的小老婆窜了过来,她死死抱住李三麻子的大腿,指甲几乎嵌进粗布裤腿里。她整张脸埋在他膝头,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像砂纸擦过生锈的铁器:“老爷……老爷您开恩啊!当年真是那杀千刀的马长工拿刀子逼着我干的!”

 

四周骤然安静下来。秋风卷着枯黄的银杏叶掠过门槛,擦过她散乱的发梢。里正手里的地契簌簌作响,几个族老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李得力皱起眉头正要喝止,却见父亲搭在他臂弯的手微微颤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女人沾着泥灰的绣鞋——那是当年原配夫人陪嫁时赏给她的蜀锦面料做的。此刻鞋面上却踢破了一个洞,露出里面黑色的衬里,倒像是面照妖镜。

 

“当真?”李三麻子的声音哑得像砂轮碾过碎石。女人疯狂点头,额角撞着李三麻子的膝盖:“千真万确!那天夜里你喝醉了回来,他把你背进屋里后。我让他把你放在炕头,他说你喝酒身体热,就把你放炕梢了。”她说着抽泣声渐渐急促起来,用袖子抹着眼泪接着说:“我看他把你放到炕梢就拿了个枕头往你的头下放。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可他,他……”说着她故意顿住不说了,眼睛看向众人。

 

李三麻子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和儿子说:“你先去和里正交接田契。”然后他带着小老婆回上屋正房了。

 

里正清了清嗓子,冲两个后生使个眼色:“把马长工带进来,其他人都跟着,今日把话说透。”

 

马长工被推搡着踉跄进门,头垂得快抵到胸口,粗布褂子后背洇出一片汗湿。李得力立在桌旁,眼神冷得像秋霜,族人们挤在门边,交头接耳的声气被里正一声“肃静”压了下去。

 

方桌上摊着县太爷的判词,老秀才又念了遍马长工私占田产、胁迫主母的罪状。马长工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辩不出。里正将印泥盒重重一放:“画押吧,别再拖了。”

 

他抖着右手按进朱砂里,指腹红得刺眼,在供状末尾按下去时,指节都在打颤,那红手印像团火,烧得他几乎站不住。

 

李三麻子扶着小老婆的胳膊走出正房,两人并肩站在廊下。她的发髻已重新梳过,只是鬓角仍有些散乱,垂着头不敢看旁人。

 

西厢房门口,两个后生正架着马长工往外拖。他被按了手印的右手还红着,像沾了血,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双腿在青石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

 

李得力站在阶前,见父亲出来,忙迎上去。里正也跟着过来,拱手道:“人已押去祠堂看管,等县太爷的文书下来,就按规矩办。”

 

李三麻子没说话,只是望着马长工被拖远的背影,直到那点猩红消失在拐角。秋风掀起他的衣摆,小老婆往他身边靠了靠,他抬手拢了拢衣襟,转身往正房走。

 

这事儿过去后,有见过陈砚那本《推背图》的人发现,这事竟和《推背图》里的第六象“扶牛归宅门”分毫不差。这都是后话,此刻陈砚已经翻到第七页,他正提笔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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