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被变相软禁在主帐之中,行动受限,亲兵也被更换大半。往日喧嚣的中军帐,变得冷清而压抑。
谢知微不顾病体,夜夜于灯下梳理线索。那支神秘的弩箭、废弃的矿道、精良的敌军装备、张文远的异常、诏书的蹊跷……碎片逐渐拼凑。
“将军,”深夜,谢知微屏退左右,于帐中压低声音对萧绝道,“劫掠铁料或是幌子,对方真正想要的,恐怕是混在铁料中一同被运走的某样‘东西’。那东西,或许能指向朝中某位显赫人物通敌的铁证!矿营遇袭,是灭口,也是抢夺。而构陷于您,是为了搅乱北境,方便他们后续行动,或是……阻止您继续深究。”
萧绝猛地抬头,眼中血丝遍布:“是谁?”
谢知微蘸着杯中冷水,在案几上写下了一个尊贵无比的姓氏代号。
萧绝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是滔天的愤怒:“竟是他?!为了权位,竟敢通敌卖国?!”
“尚无铁证。”谢知微冷静道,“但这是唯一能解释所有异常的推论。张文远,便是其马前卒。”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细微响动!谢知微猛地吹熄灯火!
一道寒光穿透帐布射入!直取谢知微!
萧绝怒吼一声,凭感觉挥刀格挡!“铛”的一声,一支短弩箭被劈飞!
帐外传来打斗声,很快平息。亲兵入内,脸色难看:“将军,军师!擒住一人,是……是张员外带来的护卫!已服毒!”
杀人灭口!对方已经狗急跳墙!
萧绝与谢知微对视,眼中尽是冰寒。局势已图穷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