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慕家喜堂
书名:风歌挽眠晴 作者:夏津南沐 本章字数:5006字 发布时间:2025-08-31

云映沫被茹锦扶着坐上了花轿,魏雪眠和风茗薇则从另一条小道走到了慕家宅院,宅院依旧热闹非凡,“看来并没有人察觉到新娘弄丢喜服一事。”风茗薇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那我们现在是直接进到慕府喜堂吗?”魏雪眠在风茗薇身后轻声问着。

“先不着急,等映沫走进慕家大门后,再偷偷溜到喜堂,管家应该已经给我准备好了贺礼。我们只需及时赶去拜堂现场就好。”风茗薇领着魏雪眠从幽静的小道走过了宅院之后又在喜堂外的墙边等待着。

“嗯。”魏雪眠一边轻声回应着,一边四处张望寻觅着自己期待看到的面容。

 终于还是看到了尹秦乐,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喜堂里还有另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便是向囚笙。

风茗薇在观察喜堂内情况的同时也看到了向囚笙。

“没想到向囚笙也会来参加慕家的婚礼啊。”风茗薇有些诧异,她听说慕家与向府鲜少有往来,没想到向府也会来被邀请来参加此次的婚宴。

云映沫在茹锦的扶衬下跨进了慕家大门,风茗薇朝着魏雪眠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跟着自己一起进入喜堂。

魏雪眠便跟着风茗薇悄悄地走进喜堂,喜堂内所有人都在注视着慕司鹫与云映沫这对新人走进喜堂内侧,没什么人注意到魏雪眠与风茗薇的行踪,除了镜明山庄的管家与向囚笙......

向囚笙其实从魏雪眠与风茗薇躲在墙角的时候就开始注意到他们二人的“潜入”,他也察觉到风茗薇望向自己的眼神,但是一直假装“视若无睹”,看到风茗薇扯着魏雪眠的袖角走进了喜堂,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

风茗薇看到云映沫身上的喜服绣工精致,针脚整齐,喜服上的花纹也很别致雅观,看上去确是一件与众不同的喜服,与普通的喜服相比更加用心。“不知道映沫原来的喜服是什么样的,但尹秦乐的这件喜服确实是上品,看来她的父亲应该是很重视她的亲事的,只是不知与她订婚的是何人......”

风茗薇正想得出神,一声尖叫却了热闹欢庆的氛围,慕司鹫和云映沫在进行到最后的夫妻对拜时,突然掀起了盖头拿出喜服长袖中的匕首刺向慕司鹫,幸好慕司鹫躲闪及时,只是刺伤了他的手臂,云映沫发现慕司鹫只是伤了手臂,还准备继续攻击......向囚笙眼见形式不对,立刻上前掌劈晕了云映沫,茹锦立即上前扶住晕倒的云映沫,向囚笙发现被劈晕的云映沫的脖颈上渐渐显露出一个符痕,那个符痕的样子像是半条盘踞的银蛇,风茗薇见此也急忙上前去察看云映沫的情况,她也发现了云映沫脖颈上的符痕,这个符痕她觉得很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

“茹锦,你先扶着你们家小姐去客房休息,记住看好她不要让她随便踏出房门。”风茗薇仔细检查了一下云映沫没有其他被控制的痕迹后,便让茹锦带着云映沫去房间休息,慕家她也是经常拜访,所以她知道有很多客房。

“各位受惊了,今日可能是有有心之人对我们两家的亲事不满,从中作梗,才出现了这样一场闹剧,老朽在此给大家赔礼了,还请大家先行回府,彼时再来参加犬子的婚宴。”高堂之上的两位老人经历了这样的事,依旧是镇定自若的表情,最终两人中的一位开了口,开口的是慕司鹫的父亲—慕长礼。

参加婚宴的宾客们听慕长礼这样一说,便只得摆手摇头,败兴而归,不一会儿,诺大的喜堂间就只剩下慕长礼,慕司鹫与向囚笙和风茗薇几人,尹秦乐也随着人群一同离开,魏雪眠目送了她远去,他是镜明山庄的客人,所以只能随风茗薇留下。

“云老头,你应该把可疑的侍从都留下了吧?”慕长礼对云映沫的父亲云彬贺小声问道。

云彬贺点了点头,回道:“那是自然的,人群离开之前我就让管家把可疑的人物都留下了,慕老弟你大可放心。”

慕司鹫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茹锦扶着云映沫离去的方向,一下忘了自己手臂上的伤,虽然喜服是红色,但那受伤处的红色更为深暗,看着更为瘆人。

“司鹫你先去包扎一下伤口,我还有事要和风姑娘与向少侠说。”慕长礼也发现了慕司鹫手臂上的伤口,于是连忙让他去包扎自己的伤口。

向囚笙与风茗薇皆是一惊,没想到慕长礼竟然还有其他事要与他们说明,虽然他们几家交情匪浅,不过一般都是由长辈来交谈,而他们交谈的内容也很少与风茗薇和向囚笙这样的小辈说起,所以向囚笙与风茗薇还是很意外的。

“这位是?”慕司鹫的目光落在了魏雪眠的身上,引得云彬贺也注意到了魏雪眠,二人皆是用一种深藏警惕的眼神看着魏雪眠。

“他是我的朋友,当然也是向少侠的朋友。”风茗薇抢先说道。并且向向囚笙眨了眨眼,示意他点头赞同。

向囚笙听风茗薇这样一说,也看懂了她的“提醒”,便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不错,这位少侠是我和风姑娘的共同好友。”向囚笙本想说出让二位前辈放心信任魏雪眠的话,但是又想到之前萧菱箐对他说的要小心最近相识之人,便也作罢......

“既是如此,老朽便放心了。”慕长礼说罢,便示意着向囚笙与风茗薇坐下,向囚笙和风茗薇坐下后,慕司鹫便说道:“其实我要说的这件事,本该是和镜明山庄的庄主和向大人说的,但你们既然受邀来到了这里,就说明你们的父亲应该是希望你们能够得知此事,并且通过解决此事,来通过考验,成为有资格继承之人。”

风茗薇和向囚笙这才谎言大悟,明白了他们父亲让他们出席的原因,就在刚刚风茗薇也以为只是单纯地让自己参加好姐妹云映沫的婚宴。

“想必你们也注意到了沫儿脖颈上的符痕了吧?”许久未开口的云彬贺终于开了口。

“那个符痕,就是江湖第一大邪毒帮派——墨刹院的图腾,他们的帮派最擅长下毒与种蛊,有时也会用幻阵来迷惑困住对手,让他们丧失武斗能力,任他们摆布。”云彬贺说到墨刹院眼神之中便会显露出一种愤恨之情,语气中也包含着几分憎恶与嫌怨。

“幻阵?”风茗薇和向囚笙听到这两个字立刻把目光转向了魏雪眠,魏雪眠也是一脸的错愕与震惊,没想到这竟然还和自己有点关系,而且为什么墨刹院的人也会幻阵?难道魏无情和墨刹院也有什么关联吗?

风茗薇和向囚笙此时也对魏雪眠生了疑,这幻阵之术,在江湖上会的不多,如果墨刹院的人皆会这幻阵之术,那就说明魏雪眠也有可能是墨刹院的人或者和墨刹院有什么极大的关联,那么魏无情就更可疑了......

魏雪眠也感受到了两人质问的眼光,但是他只是用很茫然无措的眼神回望着他们,毕竟这一切他也并不知情。

“你们突然重复那两字是有什么线索吗?”慕长礼敏锐地察觉到了二人的反常的反应。

风茗薇刚想开口,向囚笙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也就就此作罢,只是回答道:“晚辈并不知道,只是觉得这幻阵听起来比较稀奇,江湖之中应该很少有人会使用这招吧?”说罢还瞪了魏雪眠一眼。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和风姑娘异口同声。”向囚笙也附和道。

“原来是这样,确实,你们的想法是对的,江湖中极少人会使用幻阵,除了墨刹院,便是离邱派的分支岸迹派会的弟子会使用,但是岸迹派的掌门人在十几年前早已失踪,他们的招式老朽有幸领教过,和墨刹院并不相同。”慕长礼一边说着,一边似是在回忆着一些往事。

“那这样说来,幻阵也并非全是墨刹院的人会使用了?”向囚笙一边询问着慕长礼,一边将目光望向了魏雪眠,

“没错,岸迹派会的弟子应该也是会的,只不过老朽也很少再见到他们派会的弟子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是要找到岸迹派会的传人或弟子,让他们研究出能够对付墨刹院的招式吗?”风茗薇试探性地说出了自己地猜想。

“是,也不是。”云彬贺干净利索地回答了风茗薇,看风茗薇一脸疑惑,便又补充道:“墨刹院的幻阵虽然破解之人少之又少,但找到岸迹派会的人也绝不是易事,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出幕后的指使。”向囚笙听云彬贺这样一说,突然明白了慕家与云家邀他们来参加婚宴的真正目的。

“您的意思是幕后指使与朝廷有勾连,所以不得不求助于镜明山庄和我父亲来暗中调查此事?向囚笙发现了这件事的关键点。

“不错,孺子可教也。”慕长礼和云彬贺对视了一眼,又望着向囚笙赞许地点了点头。

“你们若是能帮忙,也可以暗中调查此事,但切记不要打草惊蛇。”慕长礼朝着风茗薇与向囚笙严肃地说道。

“嗯嗯,这样说来,这次的拜堂破坏应该也是墨刹院想要阻止两家的结姻而故意下的蛊毒吧?”风茗薇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没错,墨刹院想阻止我们结姻,并逐一瓦解我们在江湖上的势力,这样就能趁虚而入,支持其他势力一家独大。”云彬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余光瞟向了站在一旁不发一言的魏雪眠。

“那那家势力是?”风茗薇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便后悔了,毕竟如果慕家与云家真的知道暗中使坏的人是谁,也不会还需要借助镜明日山庄与向府之力来帮忙调查了......

“不知道,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的一种猜测,如果真的只是墨刹院一个邪毒帮派,或许更好对付,只用找出幕后的主便好,但倘若他们的野心不止于此,那问题就会变得更为棘手。”慕长礼抽出袖中的一个卷轴交给了向囚笙,“向少爷,这里是相关的线索,虽然并不完善,但还是劳烦你替我交给向老爷。”

向囚笙接过卷轴,他感觉这卷轴并不轻,心中不免有些疑虑,但看到慕司鹫不容置疑的眼神也便只是默默接收了那卷卷轴。

“风姑娘,还请你多照顾照顾我家小女,你们关系一向很好,她这次虽然身中蛊毒,但却并无性命之忧,晚些时候我会让茹锦那丫头给沫儿服下清散解蛊之丸,这样她体内的毒性便可完全消散,只不过......”云彬贺有些欲言又止,“只不过可能会昏睡几日,需要有熟悉之人在身旁照看,对吧?”风茗薇说出了云彬贺欲言又止的话,“没错,老夫主要是顾虑到风姑娘的长兄不在山庄,一定有许多事务要姑娘你分担处理,但经这蛊毒一事,实在不知院内可信任谁,而且墨刹院不是善罢甘休之辈,这次失手,刺杀未果,下次可能还会卷土重来......”云彬贺看着女儿云映沫住的客房方向,不得不神情担忧,表情凝重......

“我知道了,其实我也想到映沫现在的确处于危险之中,如果不看顾好她,难免不会被再次下蛊利用,所以我会写封信给我爹,让他准许我在您宅院中多住几日,以便更好地照顾映沫,让她早日恢复。”风茗薇也设想过云映沫现在的处境,倘若没有自己在身边,可能真的会被再次算计,所以思虑再三,也便答应了云彬贺的请求。

“我和云老头要出门云游几日,这段时间就麻烦二位帮我们打理好宅院之事了。”慕司鹫突然交代了这么一句,弄得风茗薇和向囚笙都有些错愕,“可是前辈们不是刚刚才讲到要找出墨刹院的更多线索吗?怎么突然......”风茗薇刚想把自己的疑问全都一吐而尽时,向囚笙却说道:“两位前辈放心,我们会把慕家宅院大力好的。前辈们尽管去云游。”风茗薇一脸狐疑地盯着向囚笙看了足足有三秒,向囚笙却回以了她一个敬请安心的眼神。

见此,风茗薇也便不再多言。

“那便好。”慕长礼和云彬贺听到向囚笙的回答皆是满意地笑了笑。

“这位少侠既然是向少爷和风姑娘的朋友,那也请赏脸留下,在我家宅院暂住几日吧。毕竟从慕家到镜明山庄的路程也并不算短,少侠你可以先休息几日再行出发。”慕长礼对着已被忽视很久,待在一旁的魏雪眠说道。

魏雪眠想着慕长礼说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应允道:“恭敬不如从命。”

但他却忽略了慕长礼眼神中的意味深长......

“既然如此,老朽便放心了。”慕长礼长舒了一口气,“请问两位前辈何时出发呢?”向囚笙问道,“明日就走。”慕长礼与云彬贺皆是此答复......

然而就在慕长礼和云彬贺离开不到一日,向囚笙就发现有人悄悄潜入过他的房间,虽然房间整体和他用餐离开之前差别不大,但还是留下了轻微的摆动痕迹,才让心细如尘的向囚笙察觉到了端倪,起了疑心,正当向囚笙将卷轴转移位置时,一张折叠的纸条从卷轴之中掉了下来,向囚笙打开纸条,里面写着一些字,向囚笙看罢,感叹到:“果然如此。”便把纸条收好......

而云映沫在慕长礼与云彬贺离开后身体已有所好转,脖颈上的符痕也渐渐褪去,但仍处于昏迷之中,侍女们都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茹锦也是一直在她身旁侍候着,风茗薇在给云映沫喂好今日的解蛊毒之药后,便让茹锦伺候云映沫睡下,随后自己便在慕家大堂与慕司鹫和向囚笙会和。

“映沫现在怎么样了?”慕司鹫看到风茗薇从云映沫疗养的客房里出来,忙关切地询问道。

“她虽然还在昏迷之中,但应该快醒了。”风茗薇如实地答道。

“这样就好。”慕司鹫似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不过,你们的婚宴恐怕还是要再拖延一段时间了。”风茗薇有些担忧地看着慕司鹫。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墨刹院的确不好对付。”慕司鹫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但他无奈的口吻中竟让风茗薇察觉到多了几分侥幸的意味。向囚笙看着慕司鹫,眼神之中也有着几分怀疑。

“你们都聚集在大堂干嘛?”正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搅乱了几人的谈话,那声音正是刚睡起,准备进食早点的魏雪眠,魏雪眠看着几人皆是沉默,便又说道:“你们都在一起,难道不是要一起吃晨食吗?”

“少侠说得是,我马上让厨房安排晨食,风姑娘和向少侠还请与我一同就餐,对了,还有这位少侠。”慕司鹫感觉到气氛不对,忙接了魏雪眠的话,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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