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慕家重新举办了婚宴,婚宴的新郎还是慕司鹫,新娘却变成了茹锦,参加婚宴的宾客皆是惊诧,云彬贺便出来解释说茹锦已经姓云,是他的二女儿,宾客这才恍然大悟,忙急着道贺。
而云茹锦穿着的正是慕司鹫盗取的那件喜服......
“这样慕家的事情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向囚笙喃喃道。
“对了,慕老给你的卷轴,你现在还带着吗?”风茗薇突然想起了之前慕长礼交给他的卷轴,卷轴上有和墨刹院有关的重要线索,恐怕墨刹院现在已盯上了他。
“放心,我一直把卷轴带在自己的身上,如果墨刹院的人来抢,我也一定会拼死护好这卷轴。”向囚笙眼神坚毅地说道。
“嗯嗯。”风茗薇点了点头:“如此我便放心了。”
魏雪眠在宴会上大吃大喝,看到看上去美味的菜肴就夹起来吃,好不快活。
“那个魏雪眠可真是的......吃相可太难看了。”风茗薇忍不住吐槽道。
“随他喜欢吧,反正多吃点,肚子填饱了也好。”向囚笙看着魏雪眠的样子虽然也觉得很可笑,但还是劝解着风茗薇不用太在意。
“唉,真拿他没办法,好歹也是我们镜明山庄的客人。”风茗薇无奈地叹了口气。
向囚笙笑了笑。
“风姑娘参加完慕家的婚宴后,是要回镜明山庄吗?”向囚笙忽记起风茗薇已经离开了镜明山庄数日,是时候该回家了。
“嗯,应该吧,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映沫。”风茗薇看着不远处的云映沫仍然心有余悸。
“她应该没事了,毕竟墨刹院之前对她下蛊毒是要阻止云家与慕家联盟,现在看到慕司鹫娶了茹锦,应该就不会把目标再放到云姑娘身上了,而且我之前和茹锦谈过了,她的武功和云前辈学过,云姑娘因为体质不适合学武,所以并不会武功,但茹锦的武功应该不会太低......”向囚笙回忆起那天他令人把假大夫尸体处理好以后和茹锦的谈话,茹锦确实和他说了自己早已习得武功,如果墨刹院的人再来找麻烦,她也能应付得过来......
但他没告诉风茗薇的是,茹锦和他说了这次下蛊毒可能会让云映沫落下病根,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根,但她知道云映沫不想让风茗薇知道此事,以免她会过多担心,于是就请向囚笙保密......
“原来如此。”风茗薇明了般地点了点头。
向囚笙见风茗薇不再多问便也稍稍松了口气。
“那向少侠之后有什么打算?打算回自家府邸吗?”风茗薇试探性地问道。
“不,我要去麓壑庄。”向囚笙昨天在房内打开了卷轴,卷轴上其中一个线索指明了与麓壑庄有关,所以他必须要去那里看看,查寻更多有关墨刹院的线索。
“和墨刹院有关?”风茗薇看着向囚笙不同于之前的严肃神情,感觉他要去的地方许是与墨刹院的线索有关......
“那我和你一起去。”风茗薇语气坚定且不容拒绝地说道。
“可是,镜明山庄......”向囚笙有些迟疑,毕竟风茗薇的哥哥还未归来,山庄的很多事情需要风茗薇来打理。
“没事,还有管家,更何况之前慕老不也是说过这是对我们的考验,如果我们一起寻找出了墨刹院的线索,也是再次向爹爹和向老爷证明了我们的实力不是?”风茗薇刻意强调了“我们”。就是希望向囚笙能带她去麓壑庄。
“既然风姑娘都这么说了,那好吧,我们可以一起去麓壑庄,但是魏少侠需要跟我们一同前去吗?”向囚笙一脸惊疑地盯着风茗薇后方,风茗薇顺着向囚笙的目光看去,没想到魏雪眠竟然不知何时到了她的身后,且身上已背好了自己的包袱。
“你什么时候打包好自己的细软的?”风茗薇不可思议地看着魏雪眠的包袱,“再说你不是还在吃饭吗?”风茗薇这时对魏雪眠在心中又有了一丝改观:没想到他走到自己的身后自己也未察觉,看来他的轻功也是不俗的......
“我早就吃饱了啊,是你们谈话谈得太忘乎所以了,才忽视了时间吧!”魏雪眠一脸无奈地说道,其实他感觉自己吃得差不多饱时,就已经看到了风茗薇与向囚笙在谈话,他悄悄走近,听到了墨刹院和麓壑庄,本来他是想问问风茗薇婚宴结束后,他是不是要和她一起回镜明山庄,但他隐约觉得墨刹院与叔叔魏无情的失踪有关,麓壑庄也许也和墨刹院有什么关联,或许顺藤摸瓜就能找到叔叔的下落......
本来他来参加慕家的婚宴也就是主要打探魏无情的下落,再加上风庄主也并不是想帮他这个忙,所以只能他自己来找线索了。而这慕家婚宴的宾客中似乎也没有人知道叔叔魏无情的太多事,基本上都是一些自己已经掌握的消息,所以还是只能寄希望于向囚笙,向囚笙对卷轴之事很上心,他应该会去找线索,那线索也许也能和魏无情有关......思及此魏雪眠才会以超出平日里五倍的速度去自己的房间收拾细软,准备和向囚笙他们一起上路......
“所以你很想和我们一起去麓壑庄吗?”风茗薇有些惊讶地盯着魏雪眠看。
“那是当然了,我觉得叔叔有可能去过那里,所以我也要和你们一起找线索,咳咳,不过你们是找你们的线索,而我......是找叔叔的线索。”魏雪眠解释补充道。
“行吧,虽然目标不一致,但是既然都是找线索,那一起去倒也无妨。”向囚笙同意了魏雪眠的加入。
“向少侠都这么说了,风姑娘你应该不会不同意吧?”魏雪眠转而看向了风茗薇。
风茗薇有些左右为难,虽然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她知道魏雪眠不是什么恶人,但是云映沫之前对她说的话她也有些在意,并记了些在心里,若说她完全不放在心上,完全不怀疑魏雪眠倒也不切合实际,所以她有些头疼......
风茗薇扶了扶额,她在经过艰难的挣扎以及思想斗争后,还是选择了相信魏雪眠,让他与自己和向囚笙同行。
“既然向少侠同意了,那我也同意。”风茗薇终是妥协。
“嗯嗯,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魏雪眠似是等不及的样子,拉着向囚笙就要踏出慕家。
“你别着急啊,我们还没收拾行李呢。”风茗薇厉声呵道。
向囚笙也有些哭笑不得。
次日,风茗薇,向囚笙与魏雪眠三人离开了慕家大宅,临走前,云映沫送给了一个锦盒,她说盒中有能够使人暂时失去武功,听她指令的药膏,以备不时之需,“婼婼,虽然你的武功不低,但是这个这个药膏可以帮你抵御一些不知名的攻击之术,我之前被袭击的幻阵之术就是个例子,人在江湖,还是要多加防备才好。”风茗薇骑着马,摸了摸腰间别着的锦盒回忆着云映沫临别之际所说的话。
“感觉这麓壑庄似乎离慕家很遥远啊。”魏雪眠虽然没看到卷轴上麓壑庄的具体位置,但总却感觉从慕家到麓壑庄的路比镜明山庄更远。
“确实如此,麓壑庄三面环山,一面临海,而且地处偏远,山路也很崎岖,不是一两天就能到达的。”向囚笙肯定了魏雪眠的说法,并跟他讲了麓壑庄的地势。
“那我们岂不是要很久的路?”魏雪眠有些失望,他本以为只要过两三天就能赶到麓壑庄,没想到还要赶那么久的路。
“不久,只需十日。”向囚笙答道。
“......”魏雪眠语结。
“没事的,虽然时间长了点,但是我们还可以欣赏沿路的风景。”风茗薇看魏雪眠似是有些沮丧,立刻岔开了话题。
可是麓壑庄与慕家之间的沿路只有杂草与碎石,树也没有几棵,根本并没有可欣赏的风景......
这让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三人只得无言赶路,就在这时前方出现的一阵骚乱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前面为什么这么吵?”风茗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不知道,可能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吧。”魏雪眠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向囚笙看着前方引起骚乱的地方一言不发,良久才开口道:“容我先去看看。”
风茗薇想要和向囚笙一同前去,但向囚笙却说她要留下来保护魏雪眠,魏雪眠毕竟不会攻击性的武功,如果墨刹院的人再来袭击,可能会有很大的危险,经上次蛊毒一事,墨刹院想必已经盯上了他们......
“那向少侠小心点。”风茗薇其实也和向囚笙的想法差不多,魏雪眠也是她“重点关注“的对象,现在虽然不知道魏雪眠究竟是敌还是友,但他一定是个关键人物,而且她曾偷偷试探过魏雪眠发现他确实除了轻功与幻阵之术外不会并不会其他的武功......所以还是有保护的必要。
向囚笙下马,走近了那个引起骚动的位置,发现是一个镖局队伍正运送着货物,要经过前方的道门,但是却被人拦了下来。
只见那人说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卖路财。”直抒胸臆地表达了自己的劫财之意。
“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镖局队伍为首的那个彪壮男人不屑且傲慢地说道。
“那就放马过来吧。”劫匪虽蒙着面,但是身形却是消瘦的,声音也压得很低,让人听不出他真实的音色。
向囚笙决定先观察观察形势,感觉他们虽然身形差异巨大,但是也说不准鹿死谁手。
彪壮男人先发制人,来了一拳禅华连金掌,准备一掌打在劫匪的左肩,却被劫匪轻松躲过,反而给了他一记莫半阚町脚,让他双脚麻痹,跌坐在地,彪壮男人不服,忍着疼痛,站起身反攻,却被劫匪朝着脸猛打了一拳,打得鼻子瞬间出血,脸部肿得像猪头。
其他的人看到彪壮男人被揍的惨样,连忙集体吓得后退。
“哈哈,想不到你身形那么高大,竟然这么不经打,真是没意思。”劫匪啧了啧嘴。
“你.....”彪壮男人听他这么一说,气得脸都红了一大截,捂着鼻子站起身后,便恼羞成怒地朝着劫匪撒毒粉,劫匪看他突然来这一阴招,便也反应敏捷地运气打出了一掌逆风掌,让毒粉朝着反方向流动,撒在了彪壮男人与他们镖局的人身上,他们顿感头疼脑热,全身发痒,且马上视线模糊,看不清方向,接着就开始抱头痛哭,四处逃窜......
不一会儿,镖局的人就全部跑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了镖局押送的货物以及劫匪的身影,而劫匪在这时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向囚笙。
“请问您是?”劫匪出乎意料地对向囚笙使用了敬语。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我想要到麓壑庄,不知您是否能让我通过?”向囚笙也在心里纳闷为什么他明明是个劫匪,却对自己这么有礼。
劫匪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便说道:“我虽是劫匪,但也有自己的原则,只劫该劫之人,其他的人我是不会乱劫。”
向囚笙听到劫匪说的话很吃惊,他还以为这个劫匪是每一个路过之人都要打劫一番,没想到竟是谋划好了需要打劫之人。
“既是如此,那我便可以放心叫上我的同伴们一起过去了。”向囚笙说罢,便要去找那两人过来。
“等一下,我可以问一下你们去往麓壑庄的目的是什么吗?”劫匪突然问道。
“找线索。”向囚笙只说了这短短三个字,便离开了原地,往风茗薇和魏雪眠停驻的方向走去。
只剩下一头雾水的劫匪愣在原地。
“怎么样?向少侠,我们可以往前走了吗?”风茗薇看到向囚笙走了过来,便上前焦急地询问着。
“应该可以了。”向囚笙转过身去,看了一眼方才劫匪还在的地方,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了,连同那些货物一起。
“不愧是劫匪,手脚还真快。”向囚笙喃喃道。
“向少侠,你在说什么呢?”风茗薇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刚才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罢了。”向囚笙淡淡地答道。
“所以我们快要去吃午饭了吗?”魏雪眠却在这时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呃......应该快了吧。”向囚笙只能敷衍地答道。风茗薇则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由于去往麓壑庄的山路崎岖,魏雪眠又喊着自己肚子饿,于是他们便在山脚下的一家简陋客栈里歇了脚。
向囚笙在吃饭时听到邻座说今日镖局送往麓壑庄的货物又被那个拦路劫匪给截胡了,“想不到那个劫匪竟是惯犯。”向囚笙在心中念道。
“不过那麓壑庄家家都很富足,他们有特别的食材能上贡给朝廷,而且他们自己也有自家的田地可以种植吃食,其他的衣料以及用具应该可以去一湖之隔的淙霖山去采购才对吧,为何还会有镖局运送货物到麓壑庄呢?”邻座的一个穿着麻衣粗布外衫的男子对着与他在同一卓饭桌上吃饭的男子说道。
“不知道,许是缺少其他的货品吧,不过......我听说那个劫匪每次把镖局或者其他人打劫了以后,山脚下的百姓的家里就会突然出现一些银两,那个银两或许是......”另一个男子见他这么说,也提出了自己的猜想,不过说了一半就被麻衣粗布外衫的男子以“嘘”的手势打断了,“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麻衣粗布外衫的男子劝诫道。
“嗯,也对也对,我们先吃菜吧。”被打断了话的男子听他这么一说,也便不再提及这件事,继而低头不语,把盘中的菜夹进了碗中。
向囚笙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已有了自己的判断......
魏雪眠则是一言不发地吃着碗里的饭,而且吃饭的速度很快,夹一口菜就吃一口饭,风卷云残过后,桌上的菜都被他吃光了。
向囚笙和风茗薇都很费解,不懂魏雪眠为什么这么嗜吃,按理来说这一路上他们也有吃干粮才对。
“嗝,吃饱了。”魏雪眠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儿。
“你吃饱了,我们没有可吃的了。”风茗薇的语气之中有些埋怨。
“那你们再去点菜吧,我先回房了。”魏雪眠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上了楼,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风茗薇被他气得一时语塞。
“算了,任他去吧,我们再点。”向囚笙却不以为意地说着。
风茗薇只得摇了摇头,让小二上了新的菜......
翌日,魏雪眠很早就起了床,因为昨日他听店小二说之前之所以从慕家到麓壑庄需要十日,皆是因为少了一条近路,前些时日住在山脚下的居民发现了那条进路,所以如果走了那条近路,他们便可以提前几日到达麓壑庄。
魏雪眠便提议要走近道,风茗薇与向囚笙也同意了他的提议,于是魏雪眠起了个早,顺便再去吃点晨食,因为他知道即便是踏上近道,途中也没有特别好的酒家可以让他吃个饱了......
而风茗薇和向囚笙看到了他又在埋头吃饭的样子,则是连连摇头叹息。
待他们都吃好后,便往店小二所指向的近道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时间,他们发现已经到了近道的入道口。
正准备再往前走,却被一个声音喝住:“等等,你们是要进入这个通往麓壑庄的近道吗?”三人循着声音望去,发现了一个拿蛇皮作腰带的凶神恶煞的男子。
这个男子年纪不算太大,大概弱冠出头,但是表情很是凶恶,看着不太好说话。
“嗯嗯,我们是要过这个近道去往麓壑庄。”向囚笙答道。
“那就先给我过路费吧,我是看守这个近道的人,想要走近道,就需要先给我交钱。”表情凶恶的男子嚣张地对风茗薇几人说道。
“你......”风茗薇听他这样说,便想直接用武功把他打趴在地,但向囚笙阻止了她。
向囚笙正准备开口,魏雪眠却抢先说道:“这位兄弟,你说你自己是守路人可有什么凭证?是其他人能证明吗?还是说你只是想讹我们过路费?”男子被魏雪眠的话问得有些心虚,且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憋着气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说道:“爱信不信,你要是不给我过路费,我就一直站在这里不让你们过去。”
风茗薇听完他的话便要上手,向囚笙见状及时制止了她,“也许他只是单纯想要讹钱,如果要钱就给他吧,我们毕竟对一带不太熟悉,如果他叫来更多的人来我们恐怕也是应付不来的。”向囚笙凑到风茗薇耳边说道,风茗薇耳朵便有些发烫。
“你们私下里嘀咕些什么呢?”表情凶恶的男子看着两人凑近说话的样子很是不爽。
“没什么,既然这位兄弟想要过路费的话,我便给你了,接着。”向囚笙从褡裢里拿出了一锭白银扔给了男子,男子接过白银咬了咬,确认是真的后满意地说道:“哼,算你们识相,过去吧。”
“走吧。”向囚笙看着即将又要发火的风茗薇,忙对她说道,魏雪眠也紧跟他们其后,他虽不太明白向囚笙最后为何要给那男子一锭白银,但又觉得向囚笙这样做自有他的目的,便也不再多问。
三人又开始一路无言地走着,终于在赶了三日的路后,到达了麓壑庄。
麓壑庄不愧是家家户户都富足的地区,每一家每一户的牌匾都是金漆的,门口的石狮也是用上好的良田玉石雕砌而成,街上每个人穿着的都是市上卖得最贵面料制成的外衣。
“看来客栈里的食客所言非虚。”向囚笙感叹道。
“对啊,果然他们都是有钱人家。”魏雪眠也附和道。
风茗薇则是注意到了街上卖的绣品,那些绣品的针脚整齐,绣技高超,而且丝线看着很顺滑柔软,一看就是上等的丝线......
“风姑娘是喜欢那些绣品吗?”向囚笙注意到了风茗薇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些绣品上。
“没有,只是觉得这麓壑庄的绣品确实比别家的更好看些。”风茗薇在和向囚笙说话时,眼神仍然没离开过那些绣品。
“嗯,确实。”向囚笙顺着风茗薇的目光看了那些绣品,确实做工精致,绣法不俗。
魏雪眠则是向路人打探着麓壑庄哪家的酒家的饭菜更好吃。
向囚笙和风茗薇看到魏雪眠这样,异口同声地说道:“真是拿他没办法......”
“喂,魏雪眠,你过来。”风茗薇只能朝着魏雪眠喊道。
“等一下,我马上过去。”魏雪眠向询问的路人道谢后,忙向风茗薇和向囚笙走了过去。
“你不是要找你叔叔魏无情吗?怎么先来打探酒家来了?”风茗薇看着走过来的魏雪眠问道。
“问叔叔的事情虽然重要,但是吃饭也很重要,毕竟民以食为天嘛。”魏雪眠说得头头是道,说罢又开始四处张望,他在寻找着刚才询问的路人所说的那个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