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无法轻易结束的一盘死棋,局面看似易解,只是棋子早都烂掉了,腐烂了,发臭了,萎缩了,拿不起来了,还能剩些什么呢?
走道拐角的花开了,每天都会路过,是深紫色的,开的很艳,很水润,每一次看到都想着拿手机拍下来,留作当下的纪念,路过一次又一次,念头一多,也就忘了。
中午的时候我又一次去看它,我发现它把花瓣合起来了,萎缩成一团展出将要枯萎的模样,不过我不在乎,因为第二天的早上它依然开的耀眼,日日如此,距离它真正枯萎的那时,还要好长一段时间呐。
我最近头疼的频繁,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扯不动嘴角了,我是一个很容易拥有灵感的人,多到爆炸,脑袋里瞬间掠过又消散,很难真的付诸到纸上,起码这一刻,我的故事是没有细节支撑的干尸,越来越不会写故事了,大概发现内核需要注入真实的心力,或者还会有其他方法,我无法再剖析自己,不知是血管还是神经,反复向外膨胀疼痛,伸手一摸烫到离谱,我知道向来炎症的结果,吃点寒性草综合好像也没用,除非性大寒的中药,会起到些作用。
总有种如鲠在喉的悲哀感,却流不出眼泪,简直是离谱的自我折磨,蠢蛋才这么干的吧,闭眼睁眼全是闪回,说来这种症状都要十年了,找尽抹去记忆的方法越查越没有用,资料说人会忘记对自己来说痛苦的记忆,可如果痛苦的感受成为一种普遍的生存现状,反而无法做到忘记了吗,我只觉悲哀,深觉心疼,一种无能为力的痛楚,弥漫进四肢百骸,渴望着无感无视。无法将妈妈带离出痛苦困境,我绝不会再陪妈妈下地狱,心境是挣扎矛盾,是痛恨自我的无能还有不能拥有足够的智慧吧,这才是无法面对的真实的心境吧,洗去痛苦的记忆,忘掉强加给自我的责任。
我明明该是个蛮夫,没心没肺,生生被撕扯成敏感至极又迟钝无力的样子,矛盾离谱。
我曾对朋友说,我绝不会欠你,我早晚会通通还给你,那还是初识的时候,转眼已是十年,我还是无法把自己从黑洞里捞出来,无法忍受亲人在痛苦,自己又无法走出痛苦,最真实的答案是太过痛恨自我的无能,不能撕破地狱,将受苦之人带出来,最无法面对的真实,是痛恨自我的无能。
有记忆起,听到的句子只有我无能,太多数不清的没出息把我淹没,我看不清我真的有这么无能吗,陷入沉重的自我怀疑,变成真的无能,朋友那么聪明的一个人,都无法将我拖出无能的漩涡,我永远都被拖拽着,那双巨手,是来自另一个我,她时时刻刻都在说,我有多么无能。
是不是谎言都无所谓了,当下的真实仍然是我走不出自我深建的困境,深刻到有我的时候就已经存在,我只想打破那种让人痛恨的无能,追随无能而至的无力只会让我沉睡,全部的意志都交给自我内耗,费劲力气走过来,看着只像是什么都没做,明明很用力的自我救赎了。
如此被折磨被自我捆绑的一生实在沉重,我是宁愿选择杀死自己,也不会选择陪妈妈下地狱的。
忘记是最好的结果,不能忘记就大度的放开,同时抛掉似乎无法扔开的责任,说起来妈妈活这么惨是父亲害的,可坏人不会良心发现,不然就不会恩将仇报后又落井下石了,指望不上施暴者去补偿受害者。
那就只能各受各的苦,品尽这痛苦,暂时忘掉那些吧,尽管可能永远都不能真正的忘记。
我要好好找找怎样让自己笑出来的法子,怎么也找不到抹去记忆的方法,共存是为了找到答案的同时,也大度的放开全部的荒诞不合理。
也许,该去找找快乐了,我不会放弃故事,反而还会潜入这个领域,看遍相关的各类问题,我从来不觉得我是别人口中所谓的矫情又或者脆弱,我怎么样说到底能定义的只有我,那些似是而非的偏见和我没关系,我管不了任何人,只能保证我属于我,完完全全属于我,我是我的,命我的,自己用或者给谁用都是我的自由,人生的决定权我的,我怎么选都行,死亡活着都是我的自由,我的权利,所有的偏见都和我毫无关系,我怎么做决定别人只能给出似是而非的建议,没有人能代替我做什么,完全接受做选择对应的代价,同时对应自我归属权利的完全自由。
朋友说我随时可以离开,我还不起,永远不会离开,我不想要这条命,有机会用掉多好,反复和自己拔河,去走这个过程,走到最后还能赢过自己,反正不会是我,因为我无能,我洗不去记忆,思维也从来三心二意,多线并行着去做任何事情,因为被打扰的只是我自己,那个婴儿被彻底闷死就好了,为什么要用最愚蠢的思维去为这世界添置最痛苦的思维,肆无忌惮伤害无视暴力羞辱各种不当回事的摧毁只因为是亲子,反而可以去讨好整个世界,为博世界一笑,都能手刃亲子的程度,再痛苦着被世人蚕食摧残,如此愚蠢的思维,也许能放下的真相只能有一个,你不是那一家人的小孩,你的亲生父母是捡破烂的,人善良又智慧,生活还不错,粗茶淡饭,心境平和,可以放心做自己了,大家都好好的,你也好好的,再一起品一杯清茶,看一集动画片,去散步,去摘果摘菜,一起忙一餐热食,笑着说一句,大家都好好的,健康是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