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舒栀清的脑海里开始自动播放起这首富含年代气息的旧时歌谣,这里一定是在拍摄年代剧吧?
舒栀清看到的是荒无人烟,满眼全是荒凉和贫瘠的画面,野草丛生,烟雾缭绕,除了荒草,就是一点残垣断壁,说不尽的凄凉。
虽然不是正午,但是好歹也是大白天,舒栀清却觉得有点凉飕飕的,特别是这荒野的风有点大,她穿得有点单薄。
“呜呜呜!”背后忽然发出汽笛声,舒栀清回头一看,高铁正从铁轨上离去,可是奇怪的是,高铁怎么变成了蒸汽火车?烟囱上冒出来的浓烟,在铁轨上画出一条黑白交织的曲线。
“这果然是在拍年代剧吗?”怎么坐的高铁,就偷梁换柱成了蒸汽火车了呢?
舒栀清还在纠结火车的事情,忽然,她看到茅草地里伸出来一只手。
“救命啊,清清,你是来救我的吗?”是云茵乐的声音,舒栀清不会听错。
什么鬼啊?这里真的就是拍摄现场?云茵乐就是在拍戏的时候受伤的?舒栀清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双脚不听使唤,鬼使神差地就进入了茅草地中。
一进入茅草地,舒栀清就发现自己错了,里面完全是另一个世界,虽然是大白天的,但是草丛中却觉得很冷,好像这是行走在南极的万年冰盖上一样?
天上虽然有太阳,但是茅草太高啦,遮住了大多数的阳光。要知道舒栀清可是川西的妹纸,一米七十多,但是茅草还是高过了她的头。
所有的茅草都是长得一模一样,舒栀清根本那就分不清楚前后左右,她想要从茅草地退出来,回到火车站去,但是哪里还有火车站啊?好像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边茅草地,没有其他人类文明留下的遗迹。
“为什么走不出去?为什么走不出去啊?”以前只听说过鬼打墙,什么时候还有草打墙啦?舒栀清更加焦急啦,在茅草地里转了好多圈,有点头晕。
“呕——”舒栀清感觉天旋地转,居然倒在地上吐啦!自从怀孕之后,舒栀清还从来没有吐过,不知道这是孕吐,还是因为太晕啦?
更加诡异的是,舒栀清觉得自己的肚子好像大了一圈,明明怀孕才一个多月啊,怎么好像跟怀了6个月一样?
“好痛啊!”舒栀清又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划破啦,看来是刚才在茅草地里走来走去,被荆棘划伤的。
“云茵乐一定也很痛。”舒栀清想到,云茵乐是不是也是被荆棘划伤啦?她是来救云茵乐的,就要不怕伤痛。
“乐乐,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舒栀清急得快哭啦!
“我就在这里啊,清清,你在哪里啊?”舒栀清又听到了乐乐的声音,好像就在不远处。
“你在哪里啊?我听不清你的声音。”
“我就在这里。”奇怪的是,这一次云茵乐的声音好像离得有点远啦!
舒栀清又试了好几次,云茵乐的声音都是忽远忽近,若隐若现的,从声音根本就判断不了云茵乐的方位。
“乐乐,我有主意啦,要不我们都跳起来,这样就能看到对方在哪里啦!”舒栀清虽然怀孕啦,但是脑子还没变傻,既然耳朵判断不了,那就用眼睛吧!
“乐乐,我看到你啦!”舒栀清跳起来,果然看到了云茵乐的脸,她很高兴,这么多年过去啦,好朋友的脸还是那么圆,笑得跟当年一样甜。
根据跳起来看到的距离,舒栀清和云茵乐也就不到十米,这距离应该很快就能到。舒栀清在茅草地里走了一段,还是没有找到云茵乐。
“乐乐,你在哪里,我还是看不到你,要不我们再跳一下吧!”再跳一下,发现两个人的距离拉远啦,大概有二十多米。
“乐乐,你不要动啊,让我来找你吧,你一定要在原地不动哦,乖!”舒栀清按照看到的方向,走了大概二十米,还是没有看到云茵乐。
“乐乐,你真的没有动吗?我应该就在你的身边啦,为什么还是没有看到你啊?”
“我真的没有动啊,要不我们再跳一次?”云茵乐没有撒谎,她的脑袋就在舒栀清不到半米的距离内出现,只是这个脑袋上面没有肉,只是一具骷髅。
“救命啊!”舒栀清吓得半死,骷髅还会自己跳起来吗?就算云茵乐已经死了,也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腐烂成骷髅啊!
忽然,舒栀清看到草在动,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是一只手,不对,应该是一段手骨,好像是在求援一样,慢慢地伸向舒栀清。
“救命啊!”舒栀清吓得扭头就跑,就算那具骸骨是云茵乐的骨头,她也会感到害怕,为什么都变成骨头啦,还能说话,还能跳?
舒栀清跑着跑着就摔倒啦,她惊讶地发现,她的肚子更加大啦!好像已经到了十月怀胎,就要临盆啦!这孩子怎么早不生玩不生,偏偏选在这个时候生呢?
舒栀清还想找到去火车站的路,忽然那些高大的茅草就动起来,好像是一条条绿色的辫子,把舒栀清的手脚都捆起立,根本动弹不得。
“救命啊!”舒栀清感觉自己好像是被绑在了茅草做成的手术台上,裙子下面已经完全红啦,滚烫的液体在不断地流出来,浸染了正片大地。
更加诡异的是,舒栀清身上流出来的血,通过看不见的管道,居然被周围的茅草吸收,一整片绿色的茅草地,全都变成了鲜红色,并且疯狂地舞蹈起来。
“出来啦,出来啦,第九世的魔胎,魔胎降世,世界的末日也将到来……”舒栀清好像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不知道是人发出来的,还是那些疯狂的茅草在说话?
舒栀清好像看到一个全身沐浴着鲜血的婴儿,从她的下面钻出来,额头长了两个犄角,瞳孔是一只暗红色,一只金黄色。这怪婴冲着舒栀清咧嘴一笑,吐出舌头,舌尖是分叉的,好像是蛇的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