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姜珊接到哥哥姜征的电话就和老公赶了过来，她的眼睛红红的，看得出在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流泪，进门一看见哥哥姜征就在也忍不住的放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诅咒着老天，一副市井怨妇的样子。
贺小叶看到姜珊的样子霎那想起她是在医院遇见她的姜叔叔的，贺晓叶恐慌起来，她以前见过姜珊是一个很有教养很优雅的女人，一定是有发生了什么不幸让这个很讲仪态风度的女人此刻失去了分寸，贺晓叶站在那心里越发的难受有恐慌。
“姗姗，别这样看把孩子吓着.。”
姜珊听哥哥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站在一边满眼恐慌的贺晓叶。
“姑姑。”小叶子梗咽着叫了声。
“可怜的孩子，瞎眼的老天真是作孽。”姜珊看着贺小叶愤满的有诅咒老天。
“姗姗平和点，人生就是这样分分合合的。”
姜珊便不在诅咒什么自顾的抹着不断涌出的眼泪。
“我今天去了医院，最后的确诊出来了,是肝癌晚期，半年时间了-------”
贺小叶眼前一黑整个人坠入了黑暗，只听的姜珊的诅咒。
“老天你作孽了。”
“珊珊，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吧。”姜征呵斥道。
“哥哥，我真的有些承受不了了，这种事怎么都落到我们姜家，太不公平了。”
“珊珊，面对现实，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愤世嫉俗惩罚的只能是自己。”
“好，我面对现实，哥哥你说吧，决定了什么？只要我能做到言听计从。”
“我决定做完手术就不在继续治疗，不想把最后的一些时间如受酷刑般浪费在医院里，搞的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没有一点尊严死去，我想趁着自己能走动让小叶子陪着去到处去走走，找一个山清水秀自己也喜欢的的地方就住下来度过最后的日子。”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不同意有能怎样，只要哥哥你觉得开心，想怎么活我支持就行了。”
“珊珊不要赌气，老天还是慈悲的，我虽然得了癌症，但老天却把小叶子送还到我跟前，让我最后的日子有女儿陪伴，我知足了。”
“可是------算了，哥哥都如此我只有想不通也得通，我就是不甘心，还有什么妹妹能做的吩咐吧。”
听姜珊这么说姜征的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到了最后的时刻不要送我去医院做任何求救，我不想浑身插满管子体无完肤的死去，那样死死的很没尊严，我要平静的有尊严的死去。”姜征有说。说这些话的时候姜征很平静，脸上依旧是带着浅浅的笑。
20
姜征手术出院后，恢复了一个月后他和贺小叶就出发了。
姜征决定去的第一站是西藏。
“姜叔叔能不能换个地方，你刚做了手术到了西藏会受不了。”贺小叶担心姜征的身体试图让他改变一下计划不要去。
“在不去就在也没机会了，那是他们一家人的心愿，如果没找到你可以不去，现在找到你了是一定要去的，星豪上大学的时候有个西藏的同学，两个人关系很好，大二那年暑假星豪跟着他的同学去他家玩曾在大昭寺许过愿的。”
一路上贺晓叶的心一直揪着，到达拉萨的时候姜征一直都很好甚至连一点高原反应都没有，仿佛冥灵中有什么庇护着，尽管这样他们也只停留了三天也只去了大昭寺就匆匆离开。接下来他们去了丽江，桂林最后去了天涯海角，完成了所有人的愿望，春节的时候他们回到北京在星豪的姑姑家过了春节。春节过后姜珊按照哥哥的意愿让她的朋友帮忙在附近的郊县农村租了一个农家小院，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那个农家小院并不大在村尾很幽静，第二天早晨一起来姜征就不见了，贺晓叶找了半天才在村子里找到和老农们唠的正欢的姜征，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小叶子，我女儿。”看见走过来的贺小叶姜征给和他聊天三个老农介绍说。
“你好福气，有这么一个有漂亮有孝顺的女儿，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耐得住寂寞愿意陪着老人身边，都只会拿钱说话，可也没法子要生存不是。”
姜征爽朗的笑声立时充斥了整个村子。
两个人回来刚吃了早饭，姜征就开始整理围墙下的那一小块地。
“姜叔叔，你整理那块地干什么？”贺小叶疑惑的问。
“种菜。”
“种菜，你会吗？”
“没种过，但我会种花，种菜与种花一个道理。”
“哦，好像是的。”
“怎么是好像是，本来就是嘛。”
贺小叶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叶子你不打算帮忙吗？”
“没有啊。”
“没有就行动吧，得费些时间的。”
两个人挥汗如雨的干到中午才把老农给的菜种埋进地里。
“小叶子提桶水来。”姜征吩咐道。
“第一次水是不是要浇透。”贺小叶提过一桶水问。
“不用，先浇一些就行，多了会淹吧。”
贺小叶一听这是是而非的话拿着洒水的碗差点笑喷了。
“姜叔叔看来你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第一次总要谦虚一些的。”
说完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瞧你们父女俩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了。”早上与他们的一个老人闻声走进院子问。
“大爷，是我老爸不懂装懂在教我种绿色蔬菜。”
“哪些菜种都洒下去了？”
“洒下去了就剩下浇水了。”
老人蹲下来，用手扒了扒土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到底是文化人一说就通，春暖乍寒时节还要在地面上覆盖上地膜，你们就会早点吃上自己种的菜了。”
“还是这农村好，吃什么都是新鲜绿色的，大爷你不知道现在城里人买菜都买叶子上带有虫眼的，说是这样的蔬菜没有上农药。”
“这孩子说的，没那么邪乎没那么邪乎，都是自己吓唬自己。’’说完老人爽朗的笑了起来。
“现在的人越来越注重健康了，缺什么到我家去拿，有事吱一声。”
“谢谢大爷。”
两个人送走了老人，给菜地上覆盖上农用地膜，这才心满意足的收了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