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我简单梳洗一番后准备出门。
“姐姐,用些膳再走吧。”玉莹叫住我,“我做了桂花糕。”
玉莹把装着桂花糕的盘子放在院里的石桌上,过来拉我的手。
我顺着玉莹的力道坐下。
“辛苦小玉莹了。”我把桂花糕塞进嘴里,“玉莹的手艺真不错,都比得上外面酒楼大厨了!”
“姐姐又拿我寻开心。”玉莹红着脸。
“哪有,我这是真心话。”我笑着说道。
我吃了一块桂花糕,站起身。
“好啦,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我笑着对玉莹说道。
玉莹慌忙抓住我的手,说道:“姐姐,如今城内不太平,可要万分小心。”
我摸摸玉莹的头,心里暖暖的,说道:“好。”
玉莹把我送出门,一开门,才发现莫念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无念大师。”玉莹行礼。
我也双手合十,弯腰行礼道:“失礼了,让佛子久等了。”
“无妨,是贫僧来的早了。”莫念回礼说道。
“玉莹,回去吧。”我转身摸了摸她的头。
玉莹点点头,又向莫念行一礼后转身进了门。
我和莫念同行出了府,时候尚早,街上没有什么人。
“师兄弟和杨道友他们已经出发了。”莫念与我说道。
我点点头,“如今就看我们的了。”
莫念不语,垂眼捻着佛珠。
我们一路西行,为防止打草惊蛇,我们徒步前往,没有使用灵力。
卅城城内商铺众多,但都未营业,如今也就只有零星几个卖餐食的小贩出摊。
路过卖包子的小贩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佛子出门前可用过早膳?”我歪着头问旁边的人。
“并未。”莫念说道。
我点头,也是,这个点,府里的大厨估计才起床。
我三两步跑到卖包子的小贩前,问道:“老板,这包子馅儿可是荤的?有素包子吗?”
“有有,客官稍等。”小贩笑着,掀起盖在蒸笼上的布。
“客官要几个?”
我想了想,说道:“两个。”
“好嘞!”小贩从蒸笼里拿出两个素包子,放在油纸上,“客官拿好。”
我小心翼翼接过,吼吼,有点烫。
“多少钱?”我问道。
“四文钱。”小贩竖着四个手指头。
我把钱放在小贩手心。
“正好,客官下次再来啊!”小贩笑着朝我摆手,我点点头转身正要走,突然那小贩又叫住我,说道:“客官可是要去城西?”
闻言,我立马停住脚步,说道:“是啊,听闻城西风景秀丽,甚是好看呢。”
“客官从城外来有所不知,城西近几日时常有魔物出没,乱着呢。”小贩叹着气。
“竟会如此,多谢老板提醒!”我浅浅对他行礼。
“哎呦,不敢当不敢当,客官万事小心。”小贩急忙弯腰回礼。
我笑着点点头,转身回到莫念身旁。
“佛子久等了吧,给你,快趁热吃吧。”我对他说道。
莫念原本还在眉眼弯弯的看着我,闻言表情一愣,“姑娘这是给我的?”
我点头,“是啊,我今早出门前吃过了,放心是素包子。”
我把包子塞进莫念手里,“快吃快吃,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莫念愣愣看着手里的包子,随即抬眸笑着看我,“多谢姑娘。”
莫念拿着包子边走边吃,我则默默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很明显,越往西走,受损的房屋越多。
“果真如那小贩所说,城西的魔物入侵更严重。”我扭头对旁边的人说道。
莫念不知什么时候把包子吃完了,蹲下身子观察着路面。
他闻言点点头,站起身,说道:“走吧,我们出城。”
从西门出城后,我顿时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浓郁的魔气。
我转过身朝卅城方向看去,才发现整个卅城被一个护城大阵笼罩了。
幸好妙法宗提前发现了卅城的异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跟着莫念,一路无话。
不一会儿,我们到达城外郊区,莫念停下来,说道:“贫僧只能探寻到这里。”
我点点头,释放神识试图感受腰牌的踪迹。
莫念走到我身后,从后面护住我。
周围魔气太过浓郁,大大阻碍了神识的延伸。
终于,我在西北方向大约五公里处感受到了腰牌所在。
我立马收回神识,睁开眼间,转身对身后的莫念说道:“找到了。”
我们立刻动身,加快脚步,朝着腰牌所在方向赶去。
很快,我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莫念,你有没有感觉周围的魔气变得稀薄了?”我们停下脚步,警惕着周围。
周围除了有魔气弥漫外,与普通的树林别无二致。
莫念皱着眉头,一脸凝重。
我心里一沉,顿时有了答案。
一般的入魔之人,死后是不会凝结成魔泉的,因为他们自身的魔气并不浓郁,而能凝结成魔泉的,生前必定修为高深。入魔之人修为越高,死后凝结的魔泉就越不易被人察觉,魔泉周围的魔气就越稀薄,甚至是没有。
这种魔泉,是最难被净化的。
“走吧,后面的路万分小心。”莫念说道。
我重重点头,先莫念一步在前面带路。
一路无话,周围的魔气也越来越稀薄,马上就要感受不到了。
不一会儿,一个小木屋出现在我们的正前方。
我停住脚步,转身对莫念小声说道:“腰牌就在这里面。”
莫念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先我一步靠近木屋,我抬脚跟上。
木屋有个小窗户,我在窗边小心翼翼把脑袋凑过去。
屋子里黑黢黢的,没什么家具,落了满地的厚厚的尘土,尘土上有一串脚印,似乎是不久前留下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屋子的角落,那里有一张床,床头边趴着一具尸体。那串脚印应该是这具尸体生前留下的。
“屋里面没有活人了。”莫念说道。
我点点头,“我们进去看看吧。”
我推开老旧的木门,指尖刚触到木门,便觉掌心落了层细灰,我稍一用力,木门吱呀作响,连带着门框都晃了晃,簌簌掉下来几点木屑。
我进屋观察着周围,莫念则径直走向床边的尸体。
屋内除了灰就是灰,什么都没有。
“姑娘。”这时,莫念叫我过去。
我走近一看,心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