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与他相处近年,虽说他未好之时免不了要赤身相对,但从未有过亲昵的言
行。如今他主动地亲了一下,无疑是告诉她俩在他心中的位置。现在别说是半年,便是五年
十年,那怕是等到月哀夜残也甘之如饴。
无声音便这样的走了,只留下了梅秋与菊寒去照顾刚刚分娩不久的姐姐。有两人在,纵
使她俩杀身成仁,也会保护谬青翠周全的。没有人比她俩更能让他放心的了。谬青翠颇觉失
望。她还没听无声音亲口叫过一声姐姐就离开了。看他慢慢离开的身影,只觉得他形影只单,
似有无限凄凉。
难道他是去找那个柳姑娘么?那一幅绢是她留下来的么?
而此时两女心里是又甜又酸。甜的是无声音以后不管跟不跟柳姑娘在一起,都会给她俩一个名份。酸的是他到底最喜欢的人还是柳姑娘。心里猜的跟谬青翠是不谋而合。却不知都猜错了。
无声音一路出了旧居,回到死亡谷中。发出了他当上魔尊后的第一道命令:所有七大派
系的弟子必须于五日内齐集死亡谷。蜀北三枭乐颠颠地去传达命令。有什么比魔尊失而复得
更让人振奋呢?有了无声音,别说七大派系不会再是一盘散沙,便是白道武林从此也要让他
们三分了。而谬青翠她们所居之地,也被层层地保护了起来。数千英豪齐集死亡谷,场面当
真非常热闹。而且五天之内还会有数万的七大派系中三教九流之人到此聚会。群雄心想七大
派系式微了近二十年,如今重新兴旺起来,那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无声音耐着性子等了数天,见七大派系中人来得差不多了。心想是要尽起一已之力去振
兴了。其间梅秋也来看过几次他,但见他忙于正事,也便不敢打扰他,只尽心地与菊寒好好
地侍侯谬青翠养月子。无声音待人齐了,见黑压压一大片人齐聚谷中,场面之大直如千军万
马一般威势,忍不住长啸一声。这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显示他的内力。单这一声
就赢得了无数尊荣。魔尊威武之声响彻山谷。很多上了年纪的前辈都暗暗点头。现在的无声音比
当年的魔尊,不知要强胜几倍。
无声音不善言词,还是由老山羊缓缓说道:“以后会有很大的变故,各位没事少出死亡谷。按照
魔尊和各位前辈商量好的那样,以后死亡谷便是咱们的家了!”又道:“当然,只是暂时的。待
魔尊解决了事情后各位还是要回去营生的!”
有人高声问道:“魔尊,能否告诉大伙发生了什么事吗”?
老山羊沉声道:“已经有三百多人在数日前在此死于非命了。相信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
么事了。”
群雄群情激昂,有的已经破口大骂了。骂的都是江湖中最难听的脏话。连凶手的十八代
祖宗都问候遍了。老山羊捻着山羊须,似是对群雄的骂声充耳不闻。无声音都没表态,他就
更不好说什么了。半盏茶的工夫人群中骂声渐渐弱了。无声音朗声道:“今天召大伙来此相聚,
是因为有人要对七大派系不利。如果众位不信我说的话,可以想一想七天前三百多条人命是
怎么死的。我不想骗大家,那是我的一个老熟人所为”。老山羊轻咳一声:“是故人”。无声音
又重复了一遍。又道:“人有害虎心虎没伤人意。。。。!群雄哄的一声笑出声来。老山羊又轻咳
道:“人没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无声音木然的脸上带了一丝红潮,忽然道:“老山羊还是你
说吧”!众人尽皆大笑。听过江湖传闻的人都知道无声音说话有点夹七杂八,现在显然是进步
了的,也不以为怍。都是因为他直呼蜀北三枭的外号才会发笑的。其实七大派系中并没有深
严的教条规矩,虽说多是杀人越货掉脑袋也不皱皱眉头之辈,但平时多以兄弟相称。只有护
法才会板起脸摆出那些威严去唬人。此刻的魔尊全无一点架子,正合了大家的心意。虽知会
有强敌来袭,生死难料,但都全不放在心上。
老山羊早等无声音这句话了,忙清清嗓门高声道:“各位兄弟不必惊慌,魔尊叫大家来此
实是一番好意。都说几天前的兄弟是死在魔尊的湛龙神剑之下。但老夫兄弟是可以作证的,
当日那些兄弟们遇难时魔尊还在另一处山峰中与圣尊相会。当日老夫放出信号弹召集众人前
来拜见魔尊时,老半天没有一人前来。老夫便与山下的数十名兄弟相会。急忙返回死亡谷,
但只看到了满地的尸首。天幸老夫等人一个时辰前还见着魔尊,不然老夫也会以为那些兄弟
是魔尊所杀。后来搜索中碰到一位尚有一口气的兄弟,说凶手是一个会飞的蒙面女子。使一
口类似魔尊的大剑,像鬼魂一样足不着地,只在人群中飞来飞去。眨眼间众兄弟都遇难了。
最令老夫难以忘怀的是那位兄弟临死前还吓得魂飞魄散。于是老夫便与几十名弟兄商量,一
同躲了起来,并四处发出暗号着兄弟们望死亡谷而来。如今天幸魔尊回来主持大局。我们便
都重新有了主心骨了”!
群雄中有人嚷道:“护法少在此长他人威风灭自家志气。有魔尊在此,天下便没有七大
派系所怕之人。以后大伙也休提一个怕字。那是对魔尊他老人家的大不敬。。。。”!无声音接口
道:“我可不老啊”!众人又是哄的一声笑将开来,也不知他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跟众人开玩
笑。但心中竟因他的存在而无丝毫畏惧之意。反而盼那蒙面女子快快出现,让魔尊跟她斗过
三百回合才觉过瘾。
无声音又叹了口气说:“可是我是不能杀她的。她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儿。我现在就是希
望她能知难而退,不要来惹我们的”!
众人一鄂,一时不明所以,听他的口气,似乎那三百兄弟是白死了。都暗暗私语。老山
羊轻咳一声,道:“大家不用想了,咱们都听魔尊的。他说不能杀就不能杀。如果不死那三百
兄弟,魔尊那会回心转意的回来当咱们的尊者?可见魔尊的话自然有他的道理”。
群雄还没答应,一把柔弱的女声在众人耳中温柔地说道:“是啊,谁敢不听魔尊的话,
那他就是活得不耐烦了。大伙儿都听话,姐姐也听你们的话的”!
众人心里一荡,只觉说话之人便像心里的爱人在跟自已轻轻说着肉麻的情话,令人想入
非非。一时情迷意乱。目光都像呆了一般。群雄有的内功精深之士瞬间便觉不妙,脑中都闪
出一个名号:蓬莱双凤。脑中还不算十分清醒,却见两条娇小的人影如飞般向无声音掠去,
人未到,无声音身旁已布满了粉红色的烟雾。有人高呼:魔尊小心,那是妖女的迷幻药。但
见两条人影瞬间将无声音捆了起来,双脚一点,人已走得无影无踪。
这一下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当人们听到温柔细语时,早就吸进了迷幻
药粉。但蓬莱双凤对群雄施放的药粉似乎微乎其微,只一会便都清醒了。但以无声音的武功,
怎么说也不至于一转眼间就着了道儿。他本来就一身是毒,他不毒别人还罢了,别人是休想
用毒来将他制住的。但蓬莱双凤得以亨有盛名,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它们施放的毒粉其实
不算是毒粉,只是一种迷幻药粉,对人本身并无害处,只是让人短时间失去知觉而已。无声
音冷不防便着了道儿。但他心中夷然不惧。待绳索加身时运功也挣之不脱,这才暗吃一惊。
鼻中闻得一阵幽香,身形如腾云驾雾般出了死亡谷。
一 路上脑中迷迷糊糊,眼珠只看到地下的泥土不断地倒退。脚上、手上皆动弹不得。背
上贴着软绵绵的东西,一颠一颠的。敢情是被人横挂在背上奔走了。他有点哭笑不得,一时
大意竟作了阶下囚,成了别人的俘虏。不过他倒也能适应。当日与谷中姑姑一起时,那是什
厉害的法门也尝过了。最多今日当是温故而知新便是了。被挂在背上,除了鼻中一路的闻着
如兰似麝的幽香外,倒也看不到两个女子的形貌。这一下被人当棕子般捆了去那不打紧,就
怕这当儿谷中的群雄会遭大难。心中一急,不禁将梅秋所教的语法人称抛到了九霄云外,大
声道:“喂,两位姑姑,阁下要怎样啊”?
说话之时已到了一处荒辟之地。那蓬莱双凤闻声似是吃了一惊,停了下来,随手将无声
音扔在地上。无声音练有养源神功,倒也不觉得痛。反而觉得一阵舒畅。蓬莱双凤转过身来
格格一笑道:“相公,身上可疼?要不要奴家疼上一疼”?声音娇柔,竟让无声音心头为之
一荡。比之谷中姑姑、柳姑娘、梅秋和菊寒的声音还要让他觉得中听。抬眼细看之下,两女
俏生生的立在前面,丹凤眼,樱口瑶鼻,四只眼睛像会说话一般紧紧盯着他,盯得无声音心
里一阵发毛。竟是比谷中姑姑、柳姑娘之外的又一种美。无声音不会形容她们怎生美法,但
看到她俩时就如当日在四川望峨楼看到柳赛杏时一样,有点不舍旁移。更要命的是她们说的
人称是梅秋并没有教过的。不禁茫然问道:“相公是谁?奴家又是谁?相公和奴家会很疼么”?
两女朴嗤一声掩嘴而笑,小声道:“姐姐,看来今天咱们是捡到宝贝了”。另一个说道:
不错,就是有点浑。想不到今天碰上的竟是堂堂的魔尊。我都有点把持不住了”。
你疯了,忘了师傅是怎么说的了吗?咱们要是把自已交了出去,功夫便再也不能练了”!
无声音听得一头雾水,不知两女在说些什么。料想也是商量如何处置自已罢了。既来之
则安之,但她们要想害自已,怕也力有不逮。现在只是手足受那不知何物所制的细绳捆绑而
已,武功倒没有失去。心里也不至于太过惊慌。
两女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朝他点点头,一人抱身一人捧脚,有慢慢地朝前走去。无声
音忍不住问道:“喂,这是什么绳子,挣不开怎么办?”
“这是蛟龙筋,别浪费力气了!”
“姑姑要捉阁下到那儿”?
两女先是一愣,继而嘻笑一声异口同声说:“
去成亲啊”?
无声音再傻也知道成亲是什么回事,慌忙摇头道:“不行的,不行的,阁下不成
亲的。阁下一身是毒是不能成亲的,那会害了两位姑姑的”。
两女失笑道:“你倒会替咱们着想。别人想都来不及,那有象你这般把美人往怀外推的?
相公,你该称咱们作娘子,称咱们作姑姑,难道咱们都很老不成”?无声音连忙摇头说:“不
老的,不老的。两位姑姑好得很啊,就是不能成亲的”!那两女同时哼了一声,却柔声道:“
只怕那也由不得你。你不想,我们偏就要你想。小相公,咱们等着瞧好了”。
说话之时已道了一处山崖边,那女子朝一块突出的山石轻扭了一下,扎扎声中出现了一
个宽大的洞口,进去后那女子又按了一下石壁上的一盏油灯,那门便又慢慢地复合了。
无声音细看之下,不禁暗暗称奇,原来里面是宽大的石室,在明亮的牛油烛火的照亮下,
恍如白天。地上都铺了腥红的地毯。石床石桌一应俱全。那张宽大的石床上还挂满了玛瑙饰
物。轻巯软枕,布置华丽,竟如身在宫殿里一般。无声音瞧得眼都直了。
两女合力把无声音往床上一丢,无声音碰着那温软的被褥,登时如掉进了棉花堆里。
蓬莱双凤把他扔到床上后,便不再理会无声音,迳自退出了石室。无声音见四下无人,
连忙运劲欲要挣脱捆在身上、足上的细绳。那知越挣越紧,到后来似乎要深深捆进肉里去了,
叹了口气只得作罢。暗中却想她们掳我到此到底有何用意?而身上足上那该死的绳索又是何
物所制?竟然挣之不脱。如果有湛龙剑在手就好了。还有自已自问一身是毒,平常的毒素对
自已根本不起作用,为何叫她们放的烟雾给迷倒了?看来她们是另有目的的,不然一剑就将
自已给喀嚓了。
正胡思乱想时,门开了,走进五个身披薄纱的年轻妙龄女子。她们一色透明白纱,脸蛋
是俏到了极点。更要命的是她们除了一袭白纱外,身上再无其它衣物。无声音本来不想看她
们的脸,但十只热辣辣的目光象是在放出光芒一样,让人情不自禁地盯着她们看。似乎每一
双眼睛里都有一个美丽诱人的故事。慢慢一步一步地走近无声音床边。无声音已经可以看到
她们在薄纱掩影下的傲人身材。对他放射着无限的热力。连最隐私之处也毫不吝
啬地展现在他的眼前。无声音想要阻止她们,但她们却已慢慢地贴近了他的身边。有的坐在
他的大腿上,有的用纤手轻轻捂住他的嘴。也许那不是手,而是热力四射的嘤唇。他想运功
将她们都震飞到床下面。但竟狠不下心来。赤裸的少女身体他曾在半年中不断地看见。那是
为了陪他练功而牺牲色相的梅秋与菊寒。她俩的身体自然是令他着迷的。但双方都是心无杂
念没有丝毫龌鹾欲望的。没有钩人心魄的勾引,没有刻意的挑逗。只是因欣赏而欣赏。但爬
在他床上的五个女子就不是那么听话了。她用她的舌去抚摸他的眼皮。她有她柔若无骨的柔
姨来激起他的雄浑。连脚底都感觉得到一阵阵的酥麻。天啊!她们要干什么?这时蓬莱双凤
轻轻款款地走进来。她俩也是身披薄纱,妙态毕呈。其中一凤将手里一颗粉红色的药丸纳入
无声音口中,往他喉间一点,骨碌一声已吞到了无声音肚子里。无声音大惊失色:“你。。你
们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啊?快放了我,要不就不客气了”!另一凤先在他脸上香了一口,柔声道:
“相公,你还客气什么啊?今天我们都是属于你的。你可以尽情地欢乐。就怕。。。就怕你力
不从心啊,所以才给你吃点先补一补。。。。”!
无声音就是在傻也知道了她们想干什么。惊呼道:“不行的,这样会害死你们的。我身上
有几十种不同的毒质,那样会全部都转到你们的体内,会让你们没命的”!蓬莱双凤格格一笑
道:“是么?那更要试试了。你先跟她们热热身,我俩随后便来。我们先练功了”!说完两女
竟光着身子在无声音对面的石桌上盘膝而坐。慢慢头顶现出白雾,竟是真的练起功来。
无声音惨叫一声:“什么人呀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