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京城诡案,四方云动初联手
书名:阙影双杀 作者:未语 本章字数:6081字 发布时间:2025-09-04

第八章:京城诡案,四方云动初联手

永宁宫偏殿的空气仿佛还凝滞着未散的杀意与震惊。

萧烬的手指沉稳地解开凌澈胸口染血的旧绷带,动作专业而冷静,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新换的纱布带着清冽的药香,细致地覆盖住狰狞的伤口。

凌澈靠在枕上,目光却无法从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清冷容颜上移开。那低垂的眼睫,挺翘的鼻梁,淡色的唇瓣,每一处线条都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淡,可偏偏这双手,能从他鬼门关前夺命,也能如此刻般细致地抚平创伤。

冰与火,沉静与爆发,在这位二公主身上诡异地交融。

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而那隐匿在暗处、武功高绝的黑衣人,与她又是何关系?这永宁宫,到底是救人的杏林,还是噬人的陷阱?

无数疑问盘旋,却在他试图开口探寻前,被萧烬淡声打断:“凌公子伤势未愈,宜静养,勿要多思多言。”她包扎完毕,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寒潭般的眸子似乎能洞悉他所有未出口的揣测,“宫中并非全然安稳,但既在永宁宫,便无人能再轻易动你分毫。”

这话语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和力量。

凌澈心下一凛,将所有试探的话咽了回去,只低声道:“多谢殿下庇护。”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内侍尖细的通传声:“陛下驾到——”

萧烬眸光微动,整理了一下衣袍,迎了出去。凌澈也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

一身明黄帝袍、威仪深重的皇帝已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内侍。他目光如电,先是在殿内扫视一圈,随即落在榻上脸色苍白的凌澈身上,最后定格在萧烬脸上。

“儿臣参见父皇。”
“草民……参见陛下……”凌澈声音虚弱。

皇帝虚扶了一下:“都免礼。”他看向萧烬,眉头微蹙,“朕听闻永宁宫方才似有异动?可有惊扰?”

萧烬神色如常,语气平淡:“回父皇,并无大事。只是宫人毛手,打翻了药盏,惊到了养伤的凌公子,儿臣已处置了。”

皇帝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并未深究,转而看向凌澈:“凌澈?朕听烬儿提起过你,姑苏来的学子?伤势如何了?”

凌澈心中念头急转,面上却是一派文人见到天颜的惶恐与感激:“回陛下,草民已无大碍,全赖二殿下医术通神,救命之恩,草民没齿难忘。”

“嗯。”皇帝微微颔首,看似随意地问道,“昨夜遇袭,可知对方来历?京城脚下,竟有如此猖獗之事,朕定要彻查。”

凌澈露出恰到好处的后怕与茫然:“草民……草民实在不知。初来京城,并无仇家,昨夜只是寻常夜归,便遭此横祸……若非二殿下路过施救,草民早已……”他咳嗽起来,脸色更白了几分,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侥幸逃生的书生形象演得入木三分。

皇帝凝视他片刻,眼底审视的光芒稍敛,似乎信了他的说辞,叹道:“既如此,你好生休养。”他话锋一转,语气沉凝了几分,“说起京城治安,朕今日前来,倒另有一事。烬儿,京兆尹方才急报,城南富商赵万金昨夜于家中暴毙,死状……颇为蹊跷。”

萧烬抬眼:“哦?”

“表面看是心悸突发,但仵作验尸,却在其心脉处发现一枚细如牛毛的毒针。”皇帝语气加重,“更蹊跷的是,其后半夜,赵家库房失窃,丢失的不是金银,而是……一幅前朝古画《溪山行旅图》。”

凌澈垂着的眼眸深处,猛地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波澜!《溪山行旅图》?听雨楼半月前曾接到一份匿名重金委托,调查的正是此画下落!委托人语焉不详,只言此画牵扯甚大。楼内还在调查,画主竟突然死了?

“京兆尹查不出头绪,那毒针来历诡异,江湖手法明显。失窃的古画也非寻常财物。”皇帝看向萧烬,目光意有所指,“此案恐怕非寻常贼盗所为,或许牵扯江湖势力。烬儿,你素来细心,又与……咳,见识广博,朕想将此案交予你暗中协查,你看如何?”

萧烬沉吟片刻,并未立刻应下,而是道:“父皇,京兆尹既已接手,儿臣贸然介入,恐有不妥。且儿臣近日需为凌公子调理伤势……”

“无妨。”皇帝摆手,“朕会知会京兆尹,让你从旁协助,以太医身份查验尸身、提供线索即可。至于凌公子……”他目光扫过凌澈,“既然伤势渐愈,总是闷在宫中亦非好事。朕观你谈吐不凡,像是读过书的,不如也随烬儿一同去看看,或许能提供些不一样的见解?年轻人,多经历些也是好的。”

凌澈心中猛地一突!皇帝此举何意?是真觉得他一个“书生”能帮上忙?还是……试探?将他放在烬殿下身边,观察他的反应?亦或是想借他之口,将某些信息传递出去?

他立刻做出惶恐状:“陛下!草民一介白身,才疏学浅,岂敢参与案事,恐污圣听,贻误大事……”

皇帝却不容置疑:“诶,过谦了。就这么定了。烬儿,你带他同去,务必小心。”说完,不等二人再言,便摆驾离去,留下满室沉寂。

萧烬沉默地看向凌澈,眸光深邃,看不出情绪。

凌澈背后渗出冷汗。皇帝轻飘飘几句话,就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这桩案子,分明是个漩涡,而那幅《溪山行旅图》,更是敏感至极!他若参与其中,听雨楼主的身份极易暴露;若不参与,又恐引起皇帝和这位深不可测的二公主更大的疑心。

更重要的是,他隐隐觉得,皇帝似乎意有所指……那幅画,那个死亡的富商,或许与他昨夜被“冥眼”追杀,存在某种隐秘的关联。

“殿下,草民……”他试图做最后挣扎。

萧烬却已转身,语气恢复一贯的平淡:“既是父皇旨意,凌公子便准备一下吧。稍后随我出宫一趟。”她顿了顿,补充道,“阿姐今日约了兵部侍郎家的公子切磋骑射,想必无暇他顾。”

凌澈:“……”她这话……是刻意点醒他,莫要指望那位“救命恩人”会来搅局吗?心思之敏锐,令人心惊。

半个时辰后,一辆看似朴素的青篷马车驶出皇宫侧门。

车内,萧烬换了一身月白色的素雅常服,未施粉黛,更显清冷。她闭目养神,仿佛真是去进行一次普通的医者验尸。

凌澈坐在她对面的,心神不宁。他试图感知车外,却发现自己内力依旧滞涩难行,萧烬的封印手法极高明,且似乎并未打算立刻替他解除。这让他如同被拔去牙爪的猛兽,安全感骤降。

马车行驶不久,却突然缓缓停住。

车外传来车夫恭敬的声音:“殿下,前面路堵住了,似是……有人争执。”

萧烬睁开眼,眸中并无意外之色。

凌澈下意识挑开车帘一角望去,只见前方街口,人群围拢,中间两拨人马正在对峙。一方是几个家丁打扮的壮汉,推搡着一个抱着包袱、衣衫褴褛的老者。另一方,则是一个牵着马、身着玄色劲装、头戴斗笠的高大男子。

那男子身姿挺拔如松,即便隔着人群,也能感受到那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他并未动手,甚至未发一言,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便让那几个嚣张的家丁不敢再上前,色厉内荏地叫骂着。

“瞎了你的狗眼!知道我们是谁府上的吗?敢管闲事!”
“这老东西偷了我们府上的东西!识相的滚开!”

那玄衣男子斗笠微抬,似乎扫了对方一眼。仅仅一眼,那几个家丁便如同被冰水浇头,瞬间噤声,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凌澈心中猛地一跳!这身影……这气场……虽然换了常服,敛了杀意,但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昨夜永宁宫那个如同鬼魅般出现、一击毙敌的黑衣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巧合?

凌澈下意识看向对面的萧烬。她却依旧闭着眼,仿佛对外界动静毫不知情,只有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弯了一下,快得像是错觉。

就在这时,街角另一头传来一阵清脆急促的马蹄声,以及女子清亮又带着不耐的呵斥:“干什么呢!都堵在路上!让开让开!”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疾驰而来,马背上那一抹炽烈的红色身影不是萧灼又是谁?她似乎刚结束切磋,额发微湿,脸颊红润,眉眼间带着运动后的爽利和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她勒住马,目光扫过混乱的场面,最后落在那个玄衣男子身上,挑眉:“喂!你!怎么回事?”

那玄衣男子——谢孤舟,斗笠下的目光似乎与马车内的萧烬有了一刹那无形的交汇。他并未回答萧灼,只是抬手,指向那个被家推搡的老者,以及地上一个摔开的包袱,里面滚出的并非什么贵重财物,而是一些简单的木工工具和几块干粮。

萧灼瞬间明了,柳眉倒竖,马鞭一指那几个家丁:“你们几个!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本事!东西呢?偷你们什么了?拿出来看看!”

家丁们认得萧灼的身份,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谢孤舟此时,却悄无声息地后退一步,身影迅速没入旁边的小巷,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灼的注意力全在家丁和老者身上,并未留意他的离去。她三言两语喝退了家丁,安抚了老者,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股天生的侠气和皇家威严。

处理完这桩小风波,她这才注意到停在一旁的马车,以及车窗内露出的半张脸——凌澈。

“咦?凌公子?你怎么出来了?”萧灼驱马过来,笑容明媚,“还有烬儿?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萧烬此时方才睁开眼,挑开车帘,语气平淡:“奉父皇之命,去京兆尹衙门协查一桩案子。阿姐这是刚切磋完?”

“是啊,没意思,那些人都不经打。”萧灼撇撇嘴,随即兴致勃勃地道,“查案?听起来有趣!我也去!”

“阿姐。”萧烬语气微沉,“父皇只命我协查,并未……”

“哎呀,多我一个不多嘛!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万一有歹人,我保护你们!”萧灼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对车夫道,“走吧走吧,前头带路!”说着,一抖缰绳,兴致高昂地骑马跟在马车旁。

车内,凌澈看着窗外那抹鲜活的红色身影,心情复杂万分。她的出现,总是如此突然又耀眼,驱散所有阴霾,也让原本诡谲的局势变得……更加难以预测。

而方才谢孤舟的出现与消失,萧烬的默许与萧灼的毫无察觉……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他感觉自已仿佛落入了一张精心编织的网中,每一条线都看似独立,却又隐隐相连。皇帝、萧烬、萧灼、谢孤舟、死亡的富商、失窃的古画、追杀他的“冥眼”……

马车一路行至京兆尹衙门。

京兆尹早已得了宫中吩咐,恭敬地将三人迎入后堂停尸处。

阴冷的房间里,赵万金的尸体躺在停尸板上,面色青紫,双目圆睁,满是惊恐。胸口衣襟敞开,心口处有一个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针孔。

萧烬上前,戴上薄薄的丝绢手套,仔细查验。她的动作专业而冷静,丝毫不惧可怖的尸体,眸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处细节。

萧灼则皱紧了眉头,显然不太喜欢这种地方,但为了“保护”他们,还是强忍着站在一旁,手按在腰间的软鞭上,警惕地四下打量。

凌澈站在稍远的位置,目光却飞快地扫视着整个房间,以及旁边桌上放置的从赵家带来的部分物证——包括那个原本存放《溪山行旅图》的空画匣。

他的心跳微微加速。作为听雨楼主,他几乎立刻认出,那画匣内侧边缘,有一个极隐蔽的标记——那是一个只有极少数顶尖窃贼和情报组织才会使用的暗号,意为“货已转移,危险”!

赵万金的死,绝非简单的谋财害命!他可能早就知道自己保不住那幅画,甚至可能因此丧命!那暗号是留给谁的?同道中人?还是……买家?

“不是寻常毒针。”萧烬清冷的声音响起,她已用银针从死者心脉处取出一枚比发丝粗不了多少的湛蓝色细针,“针体淬毒,毒性极烈,能瞬间麻痹心脉,但……入口无毒,需直入心窍方能生效。发射此针,需要极精巧的机括和极深厚的内力,或者……极近的距离。”

京兆尹擦着汗:“殿下所言极是,下官也请教过几位江湖朋友,都说此物像是……像是西域‘五毒门’的‘阎王帖’,但五毒门早已覆灭多年……”

“五毒门?”萧灼插话,“我好像听军中老兵提起过,是不是那个擅长用各种阴毒玩意的门派?不是早没了吗?”

“门派虽覆,技艺未必失传。”萧烬淡淡道,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凌澈。

凌澈心中剧震!五毒门!听雨楼的卷宗中有记载,这个门派当年覆灭得极其蹊跷,背后似乎就有“冥眼”的影子!“冥眼”接手了五毒门的许多秘技和毒方!

昨夜追杀他的人,用的正是带有诡异毒性的武器!

难道……赵万金的死,也是“冥眼”所为?他们为何要杀一个富商?只是为了那幅画?那幅画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他心念电转之际,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咔嚓”声,像是瓦片被踩碎!

“谁?!”萧灼反应极快,厉喝一声,身影已如红色闪电般扑出窗外!

几乎同时,一道黑影从房檐上一掠而过!

萧灼立刻追去,身法快得惊人,转眼消失在后巷。

京兆尹吓得面无人色:“有、有刺客?!”

萧烬却异常平静,她缓缓褪下手套,看向窗外萧灼消失的方向,眸光深沉,低声道:“调虎离山……”

话音未落,停尸房的门窗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数道强劲的掌风轰然击碎!

四五名蒙面黑衣人如同鬼魅般涌入,目标明确——直扑停尸板上的赵万金的尸体!以及……站在一旁的凌澈!

他们的招式狠辣凌厉,配合默契,显然都是高手!

京兆尹和衙役们吓得瘫软在地。

凌澈内力受制,根本无法抵挡,只能狼狈地向后躲闪。

就在一把淬毒的短剑即将刺中他咽喉的瞬间——

一直静立原地的萧烬,突然动了。

她并未与黑衣人硬碰硬,而是衣袖一拂,一把不知何时捏在指间的白色粉末猛地撒出!

那粉末遇风即散,散发出一种奇异的辛辣气味。

冲在最前面的两名黑衣人吸入粉末,动作骤然一僵,眼神瞬间变得涣散,手中兵器“哐当”落地,竟然如同醉酒般摇晃起来,开始攻击身边的同伴!

“迷心散?!”为首的黑衣人惊骇出声,攻势一缓。

就在这短暂的混乱间隙,一道玄色身影如同陨石天降,骤然从破开的屋顶落下!

剑光如冷电炸开!

噗嗤!噗嗤!

精准无比的两剑,瞬间洞穿两名被迷心散惑乱的黑衣人的心口!

谢孤舟去而复返!他挡在萧烬和凌澈身前,长剑斜指,斗笠下的目光冰冷如万载寒冰,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杀意让剩余的黑衣人如坠冰窟!

他没有丝毫废话,剑光再起,如同索命的阎罗,每一招都直奔要害,迅疾狠辣!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会遇到如此硬茬,更没料到目标身边竟有这等高手护卫,瞬间落入下风,节节败退。

而萧烬,早在谢孤舟出现的那一刻,便已退至安全角落,神情依旧平静,仿佛眼前这场血腥杀戮与她无关。她甚至还有空对凌澈说了一句:“蹲下,别动。”

凌澈依言蹲下,看着谢孤舟如同砍瓜切菜般解决着黑衣人,心中骇浪滔天!这人的武功,高得可怕!更可怕的是他与萧烬之间那种无需言语的极致默契!

他们分明是一伙的!皇帝知道吗?萧灼知道吗?

最后一名黑衣人见势不妙,虚晃一招,猛地扑向窗外,企图逃走。

谢孤舟手腕一抖,长剑脱手而出,如同惊鸿,瞬间追上!

“呃啊——”一声惨叫,那黑衣人被长剑贯穿后心,钉死在了院墙之上!

整个停尸房内外,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谢孤舟走到墙边,拔出长剑,在那黑衣人身上擦拭掉血迹,还剑入鞘。自始至终,他没有看萧烬一眼,也没有看凌澈一眼,仿佛只是一台完成任务的冰冷机器。

这时,萧灼才提着鞭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妈的!那家伙跑得太快,没追上!你们没事吧……哇!这、这怎么回事?!”

她看着满地的尸体和狼藉,瞪大了眼睛。

萧烬这才走上前,语气平淡:“方才又有刺客来袭,多亏这位……”她目光转向谢孤舟,似乎才第一次正眼看他,“……壮士出手相救。不知壮士高姓大名?”

谢孤舟斗笠微压,声音低沉沙哑:“路过,不必留名。”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哎!等等!”萧灼急忙叫住他,“你武功这么好,多谢你啊!要不要跟我回宫……呃,领个赏?”

谢孤舟脚步未停,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衙门高高的院墙之外。

“啧,怪人。”萧灼挠挠头,也没太在意,转而看向萧烬和凌澈,“你们没事吧?吓死我了!怎么这么多刺客?”

凌澈看着配合默契、演戏天衣无缝的萧烬和迅速脱身的谢孤舟,再看着毫无怀疑、只是担心他们安危的萧灼,一股深深的寒意自心底升起。

这京城,这皇宫,这些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而他和那幅《溪山行旅图》,似乎已经成了风暴的中心。

萧烬的目光掠过地上那些黑衣人的尸体,最后落回赵万金那张惊恐的脸上,轻声道:“看来,这幅《溪山行旅图》的秘密,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致命。”

她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再次扫过凌澈苍白的脸。

凌澈知道,自已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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