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抓住机会,拉着夜琉璃跟在老鬼身后,朝着隐雾林深处跑去。老鬼所说的小路藏在一处废弃的地窖里,入口被藤蔓覆盖,若不是他常年在黑市活动,根本找不到这里。
钻进地窖后,老鬼立刻用石块堵住入口,地窖内一片漆黑,只有夜琉璃身上的魔雾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暂时安全了,不过光明殿主肯定会派人搜山,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老鬼喘着粗气,从怀里掏出一块干粮递给他们。
夜琉璃接过干粮,却没胃口吃,她的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弯下腰,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凌轩…… 我好像…… 要生了……” 她的声音带着痛苦,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凌轩心中一紧,他没想到孩子会在这个时候降生。地窖里没有任何接生的工具,环境又恶劣,他只能蹲下身,轻轻扶住夜琉璃,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琉璃,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老鬼也慌了神,他一个大男人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只能在一旁手足无措地打转:“我…… 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干净的布条和水,你们等着我!”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移开石块,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夜琉璃的疼痛越来越剧烈,魔雾因她的痛苦开始变得不稳定,时而收缩时而扩散。凌轩紧紧握着她的手,用自己的神息轻轻安抚她的情绪:“琉璃,深呼吸,想想我们的孩子,他一定会平安降生的。”
不知过了多久,老鬼拿着干净的布条和水回来了,地窖内终于传来一声微弱的婴儿啼哭。夜琉璃浑身是汗,虚弱地看着凌轩怀里的孩子,那是一个小小的婴儿,皮肤白皙,眼睛紧闭,既带着神族的纯净气息,又裹着一丝魔族的暗雾 —— 这就是他们的孩子,墨渊。
“凌轩…… 给他取名墨渊吧……” 夜琉璃的声音越来越轻,她的魔息正在快速流失,刚才的分娩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再加上之前受伤,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好好…… 保护他……”
凌轩抱着孩子,看着夜琉璃的眼睛慢慢失去光彩,心中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知道,夜琉璃已经走了,为了他们的孩子,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琉璃,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墨渊,一定会为你报仇!” 凌轩的声音沙哑,泪水滴落在孩子的脸上,墨渊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悲伤,停止了啼哭,小手紧紧抓住了凌轩的手指。
就在这时,地窖入口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光明殿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凌轩,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再不出来,我就毁了这地窖!”
老鬼脸色一变:“不好,他们找到这里了!凌轩神子,你带着孩子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他握紧弯刀,准备冲出去拼命。
凌轩看着怀里的墨渊,又看了看夜琉璃的遗体,心中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老鬼,谢谢你,墨渊就拜托你了。” 他将孩子递给老鬼,又从怀里取出那枚琉璃玉佩,塞进孩子的襁褓里,“这玉佩能遮蔽他的气息,你把他送到魔域都城万魔殿,找魔王夜苍澜,他是琉璃的义兄,一定会保护墨渊的。”
“那你呢?” 老鬼接过孩子,眼中满是担忧。
凌轩站起身,手中凝聚出最后的神息,他知道自己不能走,必须为老鬼和墨渊争取逃跑的时间:“我留下来挡住他们,你们快从后面的密道走,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