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是生长发育的关键时期，在这个阶段，身体外形与心理会发生改变，最终达到两者的成熟状态。
顾绪瑾长得很高，单单看起来是瘦的，但与昭婷站在一起，肩膀就明显宽阔许多。男生与女生在形体上明显不同，男女有别，大家开始注意男女生交往的度。
在学校会有性教育相关讲座或座谈会，但此类很少，好在有生物课的加持，学生多多少少对自己正在发育的身体变化有了了解，但还是羞于口。
当某些发育特征比较明显时，会成为嘲讽攻击的目标，不是羞耻，简直被看作耻辱。
奶奶作为一名保守的农村妇女更是没与我说过，只有妈妈在话筒里小声叮咛“穿胸衣”这类的话，避免直接提到敏感词。但我已经从学校的教育里获取到了这些信息，我知道“月经”“生理期”，也听得懂妈妈一些隐晦的话。时代与思想在进步，当我进入大学以后，突然发现“我来月经了”这句话是可以大声说的，即使有男生听到，也无需顾忌。
昭婷看着内裤上的一抹鲜红，来得毫无预兆，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什么。没有过于惊慌，但随之而来的是害羞与害怕。她蹲着思索半天，才忍着羞怯找到奶奶，在心里鼓气再三后，将事情道出。
奶奶让她在家里等一会儿，放下锄头出去了，之后带回来一包卫生巾，昭婷接过来，无需多言，自己拆开垫上。
明明是第一次，却像是心有灵犀的默认，这是女孩子到了年纪就自然懂得的事情，大家默默地护理自己。
上高中之后，昭婷经常痛经，疼得想打滚，看了几次医生，仍经常复发。她在学校也不好折腾，经常吃布洛芬忍着。
冬天，清浦市不会下雪，但是冻起来也是不留情的，村里的老人长聚在一起生火取暖话家常。
天冷了，顾绪瑾奶奶就经常在自己的小厨房里烤火，傅奶奶也常来，一起同老闺蜜聊天。
“我们家这小子可喜欢小婷了，喜欢惨了，天天往你们家跑。”顾奶奶调侃道。
“一起长大，当然是可比兄弟姐妹的。”
“假如，将来两人好了，你同不同意？”
“到那时再说，两人相好，那就再好不过，不必要讲嫁娶，两家这么近，结婚都像在家一样过日子。”傅奶奶话有余地，未来变数不可言定。
“咚咚”
“进来。”很弱气。
“昭婷！”
昭婷蹲在地上，扶靠在床边，一动不动，顾绪瑾进来看到吓坏了。他一步上去把昭婷扶起来，昭婷抓得他很紧，甚至痛哼了声。
“哪里疼？肚子疼？”顾绪瑾问罢，反手探了她额头的温度。
“老毛病了……”昭婷脸色青白，微皱着脸。
“我去跟奶奶说。”顾绪瑾动作很快。
昭婷赶忙拉住他的手，冻得顾绪瑾一哆嗦。他立马回过身，握紧她的手，只想捂暖她的手。
“痛经。”昭婷咬牙，在这寒冬里，她几乎要流汗了，“我吃了药，等等就好。”
昭婷躺下。
顾绪瑾帮她掖了掖被子，然后自己蹲下去，看着床上的人，担心又很抱歉。他从来都不知道昭婷那么痛，也不知道她去看病拿药。
顾绪瑾只从其他同学口中模糊地听到过女生生理期多喝热水，喝红糖水。可是昭婷不需要，他不知如何替她减轻这痛苦。
昭婷就着紧握的手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伤心与酸楚，弯了弯唇，安慰道：“我很坚强的，很快就好了。”
顾绪瑾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好，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里都不去。”
许是动作太柔情，昭婷觉得好似儿时母亲抚摸她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