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的气息，变成了当初在石棺中看到的那样，一阵阵恐怖的毁灭气息散发出来。
我暗道不好，迅速向后退去，试图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
身后一阵猎猎风响，张长生竟然以超越我认知的速度来到了我身边。
他的身法控制，比刚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小家伙，你是哪家的弟子？”张长生的声音陡然在我耳边响起。
他似乎并没有对我动手的打算。
我停下身形，立于原地，看向身后如影随形的张长生。
“我是长生道弟子。”我肯定的答道。
无论如何，张长生这个名字代表的肯定是长生道，和他拉近关系总没错。
没想到张长生却笑出了声，许久之后才停了下来。
这个笑声，充满了质疑，嘲讽，甚至是悔恨不甘。
这让我心头一沉，我知道自己答错了。
果然，张长生诡异的说道：“这么说来，你是当年的漏网之鱼了。”
当年的漏网之鱼？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张长生，以如此口吻讲出这句话，难道...
“长生道早被我杀完了，小家伙，你长生功法哪里学来的？”
说罢，张长生仔细看了我一眼，随即毫无征兆的一掌打来。
这股力量，和当时我逃离长生道，背后追来的那股力量一模一样。
不过我已经今非昔比，从容的挡了下来。
“原来是你。”张长生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
“这么说来，你确实算是我长生道的弟子。”
我想到了石棺上被我带走的那本长生功法，看来张长生以为我是从那里学来的长生心法。
我没有辩解，这么说也确实没错。
毕竟在我看来，长生心法也好，天医门心法也罢，归根到底，都传承于虚无之地。
“您是长生道道主？”我试探着问道。
张长生袖口一甩，颇有道主风范的说道：“可以这么说。”
如此说来，张长生继承的果然是长生道的衣钵，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张雅的父亲，还是那个千年前的老怪物。
想到这里，我急忙问道：“张雅和石无尘在哪里？”
张长生闻言，再次恍然道：“你是石小凡？”
他听说过我，看来张雅有跟他提过。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我。”
张长生皱起了眉头，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我已经很久没出来了，没有见过他们。”
我心中一惊，很久没出来是什么意思？
这个张长生，到处都透露着诡异的感觉。
我不由握住了衣服内翠玉匕首，准备随时应对他的发难。
张长生目光一凝，看向我衣服内的手，问道：“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没等我回答，张长生便如鬼魅般来到我身前。
我急忙抽出翠玉匕首，架在身前，做出防御姿态。
面对这些邪物，翠玉匕首毕竟有着特别的效果。
张长生的目光紧盯着翠玉匕首，整个人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趁此机会，我身体慢慢向后退去。
“原来你是张道远的人。”张长生语气中带着些许愠怒。
眼见张长生语气不善，我慌忙解释道：“这把匕首是我偶然得到，我并不是天医门的人。”
“哈哈哈哈，张道远，天医门。”
张长生似乎再次陷入了一种特别的状态。
“叛离长生道，你以为就能证道长生？”
“你那些徒子徒孙，至今都和你一样，承受着心魔的袭扰，一代又一代，痛苦不堪的死去。”
“他们将你引以为傲的天医门拆散，瓜分了个干净。一鲸落，万物生，他们摇身一变，变成了世代传承的大家族。”
“他们愚蠢，贪婪，得意忘形，他们不在乎你的意志，他们宁愿像老鼠一样活着，和全域的普通人争名夺利。”
“张道远，你输了，千年过去，我还活着，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