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也察觉到形势不妙，满脸焦急的说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是你父亲，他是千年前的长生道主。”我向张雅说道。
张雅十分惊讶的看着我：“你说什么？长生道主？”
我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推测讲了出来。
“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为什么你父亲的名字会是张长生？”
张雅想了想说道：“在很小时候，听我妈说，我爸曾经改过名字，不过她也不知道我爸为什么要改名字。”
原来如此，这么看来，张长生的意识，早就存在在张雅父亲的体内了。
与此同时，石无尘终于支撑不住，被张长生一掌打飞，摔落在我的附近。
张雅赶忙过去，将丹药喂了下去。
而张长生，一步一步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张雅张开双臂，护在我和石无尘面前。
“爸，你醒醒，是我啊，我是小雅。”
张雅朝着张长生用力呼喊。
张长生置若未闻，口中冰冷的说道：“为了证道长生，我可以在宗门宣道的时候，将追随我的门人杀个干净，从他们的身体中寻找突破的契机。为了对抗心魔，我可以在宗族大会的时候，将自己的族人屠戮一空，鲜血洒满整个祠堂。”
我们三人都被张长生讲的话震惊了。
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之所以留下你们一脉，是为自己留个寄身的后手，而不是舍不得，更不是所谓的传宗接代。如今，你们的使命完成了，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至于你，一个女孩，连个寄身都做不了，留你又有何用！”
“你就是个魔鬼！”张雅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喃喃的说道。
“很久以前，好像也有人这么骂过我。是谁来着？对了，是我的心魔。一个汇集人类阴暗面的心魔，竟然骂我是魔鬼，这让我十分愤怒。于是，我就把它吃了。”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人，或许称呼他为怪物更合适。
一个修炼者，将自己体内的灵身吃掉，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即便是野兽，也不会啃噬自己同类的身体，更别说，去吃自己的身体…
或许是很久没说话，有些压抑。
也或许是想让我们死个明白。
张长生接着说道：“吃掉心魔以后，我发现自己的修炼一路坦途，很快就到了问心境后期。”
“可结果呢，我根本感受不到一点突破的契机。终于，我发现这一切都是骗局，那些所谓的天人，他们制定了规则，他们掌握了神力，他们捏死我们，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听到他对天人的怨恨，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是你屠戮了天人的村子？”我失声问道。
张长生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刺来，在我身上审视了良久。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张长生冷冷的说道。
竟然是他！
我心中犹如波涛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那个屠戮天人村落，害的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竟然是长生道主。
“你是如何知道此事？”张长生一把扫开站在我身前的张雅，一步步向我走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很好奇，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梦到那些被你杀害的人找你索命吗？会梦到你的祖先骂你是不肖子孙吗？会梦到晗那张痴痴傻傻，但却对你无比信任的脸庞吗！”
我越说越气愤，心中的怒火不断攀升，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我的体内慢慢滋生。
我的四肢似乎在逐渐恢复状态，慢慢填充进了一股不属于我的力量。
张长生停在我的面前，用力一嗅，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又是这种让人怀念的味道，那天夜里，在那个村子，到处都是这样的味道。我甚至有种感觉，如果这种味道再多一些，我可能会突破到天元境。”
张长生居高临下的问道：“小子，你体内，为什么会有天人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