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语”粉丝破两百万那天，苏晚晚正在给新系列《霸总今天也很真香》描线，耳机里循环着“支付宝到账”提示音。短短一周，奥特曼睡衣表情包下载量突破一百五十万，税后进账七位数，她直接把理财目标从“躺平一年”改成“躺平十年”。
然而金钱的快乐只持续到晚上八点——
沈砚推门进书房，把一份财经周刊拍到她面前，封面斗大标题：《沈氏掌门人设崩塌，表情包产业链背后的资本博弈》。
男人语气凉飕飕：“苏晚晚，你拿我照片年赚千万，不准备分我一半？”
苏晚晚秒怂，立刻奉上手机账本：“扣除平台分成、渠道费、税费，净利润八百六十二万，您占五五，四百三十一万，已经转到您卡上，备注：‘素材合作款’。”
沈砚瞥了眼屏幕，眉梢微挑：“还算是良心乙方。”他顿了顿，忽然俯身，两只手撑在桌沿，把苏晚晚圈进方寸之间，“不过，我有人设损失费，怎么算？”
距离太近，冷杉香混着热咖啡气息扑面而来，苏晚晚瞬间卡壳：“那、那再给您加二十万？”
“不够。”男人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我要你后续系列五成署名权。”
“不行！”苏晚晚条件反射捂稿，“漫画家不能失去署名！”
沈砚低笑，伸手揉了揉她头顶的发旋：“那就换个方式——下周平台庆功直播，配合我完成‘真香’主题，一小时，税后一百万，现结。”
——一小时一百万，折合每秒两千七百七十七元，这比印钞机还狠！
苏晚晚当场表演原地投降：“甲方爸爸说了算！”
……
直播前夜，按照导演要求，两人需要提前彩排“暧昧问答”环节。地点设在沈砚书房，机位一架，补光灯两盏，氛围拉满。
导演拿着小卡片提问：“请用三个词形容对方。”
苏晚晚：“高冷、记仇、嘴硬。”
沈砚侧头看她，薄唇轻启：“可爱、财迷、……小没良心。”
最后五个字拖得极慢，像把小钩子，钩得苏晚晚耳尖发热。
第二轮问题：“最近一次心动是什么时候？”
苏晚晚秒答：“他转账那一刻。”
沈砚轻笑一声，声音低低的：“她骂我变态，却偷偷给我盖被子的时候。”
——全场安静，导演激动到破音：“咔！这就是真香名场面！”
苏晚晚脑袋“嗡”的一声，只剩一个念头：他怎么会知道我盖被子？！
彩排结束，导演组撤机，书房恢复安静。苏晚晚收拾脚本，假装随口问：“你……晚上睡眠那么浅吗？”
沈砚“嗯”了一声，走到落地窗前，背对她：“只要你在附近，我就能听见呼吸。”
这句话像小石子落进湖面，涟漪层层荡开。苏晚晚攥着脚本，心跳失速——
——原来，掉马的不是她，是他。
回到客房，她第一时间打开微博，搜索“今天老婆爱我了吗”。最新更新停在五分钟前：
@今天老婆爱我了吗：她骂我变态，好可爱。概率 300%。
评论区嗑生嗑死：
【博主每天被老婆骂，还开心得像中彩票。】
【姐姐快看看他吧，孩子快暗恋成疾了！】
苏晚晚盯着屏幕，指尖悬在关注键上方，却迟迟按不下去——
再前进一步，假婚约就要被心动撕毁；向后撤退，又舍不得那 0.5 毫米上扬的嘴角。
她正天人交战，手机忽然弹出微信：
沈砚：【明早八点，司机送你去公司，直播见。】
末尾，还贴了一个转账截图：【向您转账 1,000,000.00 元，备注：真香定金。】
苏晚晚盯着那一串零，深呼吸——
第二卷《全网嗑CP》的号角，已经吹响；而她和沈砚，都被推到了名为“双向暗恋”的聚光灯下，无路可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