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发簪的怨灵
书名:纯阴通灵体,我靠古玉成仙了 作者:秦九姨 本章字数:2521字 发布时间:2025-09-07

门缝底下那缕黑发还在动,像是刚被人从外面塞进来。


我盯着它,手指已经摸到了发簪的边缘。冰得像埋了十年的铁钉。


“别进去。”秦屿在身后说,“阴气太重,你撑不住的。”


我没回头,“她等了快一百年,就等一个能听她说话的沈家人。我不去,谁去?”


话音落,我抬脚跨过门槛。


里面比外面更黑,但我的眼睛居然能看清——墙角堆着半块石板,上面刻着和铜盒上一样的莲花纹。石板压着一截褪色的红布,像是寿衣的边角。


我蹲下,手指刚碰到石板,左肩的莲花纹猛地一烫,像有人拿针在皮下缝线。


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我站在一间老式厢房里。雕花木窗半开,外面槐树影子横进来,像根吊绳。一个女人背对着我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那根断簪。


她突然转头。


我看见了我自己。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胎记,只是她的眼白泛着青灰,嘴唇发紫。


“你来了。”她开口,声音像是从井底浮上来的,“我等你很久了。”


“你是沈素娥。”我说。


她没回答,只把簪子往发髻里插,动作很慢。插到一半,门外传来砸门声。


“把玉交出来!”男人吼,“不然我让小妾活剖了你儿子!”


她手一抖,簪子掉在地上。


画面碎了。


我跪在公厕地上,喘得胸口发闷。掌心全是汗,玉还在手里,发烫。


“我不是来看你死的。”我咬牙站起来,“我是来问你——你想让谁知道真相?”


没人回答。


我直接抓起发簪,塞进掌心。


血“滋”地冒出来,顺着玉的裂痕往下淌。玉突然亮了一下,像是被点燃了芯子。


眼前又黑。


这次我看见她跪在祠堂里,族老们围着她,香炉里的灰扑到她脸上。有人喊“通奸罪女”,有人拿棍子打她手背。她怀里死死抱着妆奁盒,指缝里渗血。


“玉在簪里。”她抬头看我,眼神清明,“另一半在地基下,但只有沈家血脉能挖。他们想用活人祭坛,我不能让玉合。”


“江临渊知道这些?”我问。


她没回答,画面又换——她站在阁楼窗前,风吹得旗袍贴在身上。她把簪子从发上拔下来,咬破手指,在簪尾龙纹上画了个符。


“封魂。”她低语,“等我族后人来解。”


然后她转身,踩上凳子。


绳子套上脖子。


我猛地抽手,发簪还在指尖,玉却突然震了一下。


“你听见了是不是?”我对着空气说,“你不是怨灵,你是被封住的守灵人。你不想害人,你只想让玉永远断着。”


风停了。


墙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我盘腿坐下,把发簪放在膝盖上,把玉贴在心口。


“我是沈清璃。沈素娥的血脉后人。我找到簪子了,玉也合了。我知道你不是疯妇,你是守玉人。”


我闭眼,把刚才看到的画面全放出来——她藏玉、断簪、赴死,每一步都清清楚楚。


“我看见了。”我声音发抖,“我全看见了。”


空气颤了一下。


一个影子浮在对面,穿旗袍的女人,脖子上有淤痕,但眼神平静。


她看着我手腕的胎记,轻轻点了下头。


“钥匙已合。”她终于开口,声音像风吹纸灰,“封印将动。”


“我不会让它开。”我说。


她摇头,“护它,毁它,都好。但莫让它落入祭司之手。九阴祭起,地眼裂,万魂出。你也会死。”


“我知道江临渊要它。”


“不止他。”她声音越来越淡,“暗瞳十三人,皆在等这一天。你是第九容器,也是最后一把钥匙。”


我心头一震,“什么意思?”


她没答,只抬手,一道光打入我眉心。


记忆炸开——


百年前,沈家九族守地眼。叛徒勾结外人,要献龙形玉开启邪阵。沈素娥拼死护玉,被诬通奸,逼上绝路。她临死前设局:玉分两半,簪藏其一,尸身藏其二,唯有血脉至亲能引共鸣,解封。


但她没想到,百年后,会有人用“治疗”之名,把她族后人一步步引回这里。


“他让我查。”我睁眼,声音冷了,“江临渊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他让我找到你,拼合玉,唤醒封印。”


影子缓缓消散。


最后一句话飘在空中:“安息吧……姑奶奶。”


我低头,发现发簪开始裂。


一道血线从龙纹眼睛里渗出来,顺着簪身往下流,滴在我手背上,滚烫。


“别进来!”我冲门口吼。


秦屿的声音被挡在外面,像是隔着一层水。


血线越流越多,突然一卷,朝我喉咙缠来。


我抬手,把玉狠狠按在发簪上。


“沈氏清璃,承你遗志,此怨,我不收!”


玉炸出一道光,金中带红,像血烧着了。


发簪剧烈震动,那股黑气在簪尾打转,几次想钻进我手臂,都被玉光逼退。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冲进喉咙。


通灵之力倒转,我不再吸,而是推——把那股执念往外送。


“走!”我低吼,“你该走了!”


“铮——”


一声轻响。


发簪从中裂开,灰烬簌簌落下。


风停了。


我瘫坐在地,后背湿透,手还在抖。


玉在我掌心,温的,像贴着心跳。


“安息吧。”我哑着嗓子说。


门外,秦屿一脚踹开门。


“你没事吧?刚才里面——”


“我没事。”我攥紧玉,慢慢站起来。


他盯着我手里的灰,“发簪呢?”


“烧了。”


“那怨灵……”


“走了。”我看他,“她不是疯女人,也不是怨妇。她是沈家人,是守玉人。她用自己的命,把玉分成两半,藏了百年。”


秦屿脸色变了,“所以江临渊要的不只是钥匙……他要的是一个能唤醒钥匙的人。而你——”


“我是他选的容器。”我接上,“也是他算漏的变数。”


他沉默几秒,“现在怎么办?”


“还有一半玉。”我说,“在地基下。她死前埋的。”


“你还要去挖?”


“必须去。”我往门口走,“但这次不是为了拼合。是为了毁它。”


他跟上来,“你知道地基在哪?”


“知道。”我停下,“在中学主楼的地窖。她死前最后站过的地方。”


“可协查通报已经发了,你露脸就是被抓。”


“我不露脸。”我摸了摸外套兜,“我有办法。”


他盯着我,“你打算一个人去?”


“你不该跟着我。”我说,“墨玄说过,你护不住我。”


“那你就该信他?”他声音陡然抬高,“他出现一次,你就差点死一次!他告诉你你是祭品,告诉你容器必死,然后呢?他救你了吗?他连面都不露!”


我转头看他,“可他知道的比我多。”


“那就更不该信!”他逼近一步,“他要是真想帮你,早该告诉你怎么破局。他不说,只警告,只消失——他根本不在乎你死活!”


我闭了会儿眼,“可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往前走。”


“那就别一个人走。”他伸手抓住我胳膊,“你查,我帮你。你挖,我守着。你毁玉,我替你挡住江临渊。我不信墨玄,但我信你。”


我没甩开他。


外头风又起来了,吹得破墙哗啦响。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玉,裂痕还在,但龙纹完整。


“走吧。”我说,“天亮前得把事做完。”


我们往外走,快到门口时,我忽然停住。


回头。


地上那堆灰烬,中间有一小块没化开,是簪尾的龙眼,红得像凝固的血。


我蹲下,用指甲抠起来,塞进衣袋。


秦屿没问。


我们一前一后走出公厕。


操场荒草在风里晃,像无数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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