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母亲住院时，陆时砚提着水果篮来探望，恰逢母亲刚醒。
“阿砚？”母亲看着他，眼睛亮了起来，“好久没见，都长这么高了。”
“阿姨好。”他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语气自然得像回自己家，“听说您不舒服，过来看看。”
母亲拉着他的手不放，絮絮叨叨说起往事：“你小时候总跟在小晚身后，她闯祸你背锅，有次为了护着她，被隔壁的大孩子打了，还嘴硬说自己摔的……”
苏晚站在门口，听得脸红，冲进去打断：“妈！你说这些干嘛！”
“我跟阿砚说说话怎么了？”母亲瞪她一眼，转头对陆时砚笑，“这丫头嘴硬，当年出国其实是怕你嫌她成绩差，躲着你呢。”
苏晚的脸瞬间红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时砚却笑了，看向苏晚的眼神里带着她看不懂的温柔：“阿姨，我知道。”
“你知道？”母亲惊讶地挑眉。
“嗯。”他点头，目光落在苏晚身上，“我从来没嫌过她。”
那天下午，母亲睡着后，苏晚送陆时砚到病房门口。走廊里很静，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我妈……”她想解释，被他打断。
“挺好的。”他说，“我也很怀念小时候。”
他转身离开时，脚步很慢。苏晚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母亲说的“他总护着你”，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原来那些被她忽略的时光里，早就藏着他未曾说出口的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