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鹤奖颁奖礼的后台,苏晚攥着裙摆,手心全是汗。
当颁奖嘉宾念出“最佳新人奖——苏晚”时,她几乎是懵着走上舞台的。聚光灯打在身上,晃得她眼睛发花,台下的掌声像潮水般涌来,她却只看到了第一排的陆时砚。
他穿着黑色西装,领口系着银色领带,正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比聚光灯还亮。
“感谢评委老师,感谢《夏日终曲》的所有工作人员……”苏晚握着奖杯,声音有些发颤,“特别感谢一位陆姓前辈。”
台下瞬间安静了几秒,随即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他告诉我,演员的底气不是热搜,是镜头里的自己。”她看着陆时砚,语气突然变得很稳,“是他让我知道,就算被全世界质疑,也该相信自己眼里的光。”
说完这句话,她对着台下深深鞠躬,转身下台时,脚步轻快得像踩着云。
后台走廊里,陆时砚靠在墙边等她。看到她跑过来,他递上一瓶温水:“说得很好。”
“你听到了?”苏晚捧着奖杯,脸颊发烫。
“每个字都听到了。”他看着她手里的奖杯,突然说,“这个奖杯,比我第一次拿奖时还让我激动。”
苏晚愣住,抬头撞进他认真的眼底。那里没有前辈对后辈的客套,只有藏不住的骄傲,像看着自己精心浇灌的花,终于开了。
晚宴上,有人起哄让他们合影。陆时砚自然地站在她身边,手臂虚虚地护在她身后,避免被挤到。相机定格的瞬间,苏晚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突然想起他送她的那支钢笔——笔帽上也刻着细碎的雪松香纹。
“陆老师,”她小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能拿到这个奖?”
他低头看她,眼底的光映着水晶灯的碎片:“不是知道,是相信。”
那天晚上,苏晚把奖杯放在床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陆时砚在乡村教她演戏的样子,想起他在雨里给她递姜茶的样子,想起他此刻或许还在看她的获奖视频——就像她以前,总偷偷刷他的采访片段。
手机亮了,是陆时砚发来的消息:【奖杯很美,但你站在台上时,比它更亮。】
苏晚捂住脸,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原来被人坚定地相信着,是这样温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