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时光里的我们》那场坠崖戏时,威亚松动的瞬间,我脑子里闪过的不是害怕,是高三那年陆时砚背我去医院的背影。
他冲过来抱住我时,呼吸比我还乱,手指攥着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要嵌进骨头里。“别动!”他的声音发颤,我却突然笑了——原来不管过多少年,他还是会第一时间护着我。
晚上他帮我涂药膏,指尖触到膝盖的旧疤,突然说:“这里还有我当年留下的印子。”
“胡说,”我拍开他的手,“明明是我自己摔的。”
“是我没拉住你。”他低头,睫毛在灯下投出阴影,“那天你爬树,我其实早看到树杈松了,却没来得及喊你。”
我愣住。原来他什么都记得。
拍最后一场吻戏时,导演喊“卡”后,他没立刻松开我。片场的灯光落在他眼里,像盛着星光。“苏晚,”他抵着我的额头,声音很轻,“剧本里没写这句——我等了你十年,不是等你回来罩我,是等你看看我。”
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我想起在戈壁给他发“风好大”时的忐忑,想起他翻山越岭送来的防晒霜,想起他笔记本里写的“别躲了”。原来那些我以为的“巧合”,全是他藏不住的私心。
杀青宴上,他单膝跪地拿出戒指,我抽噎着说“早该求了”,其实心里在骂自己后知后觉。从他在颁奖礼上说“她很努力”开始,从他把我的名字刻在槐树上开始,我就该知道,这个男人的温柔,从来都带着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