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生日那天,爸爸带我去看妈妈拍戏。
妈妈穿着军装,在沙地里跑,脸上画着黑灰,却笑得特别亮。爸爸坐在导演椅上,手里拿着相机,镜头一直对着妈妈,比看剧本还认真。
收工后,妈妈扑进爸爸怀里,像只撒娇的小猫:“陆时砚,我要吃草莓糖葫芦。”
爸爸刮了刮她的鼻子:“刚跑完步,不怕酸?”
“要你买嘛。”
我拉着爸爸的衣角问:“妈妈为什么总欺负你呀?”
爸爸笑着蹲下来,指着我脖子上的银锁:“因为她是爸爸的小霸王啊。就像这把锁,是奶奶给妈妈的,妈妈给了你,这叫‘传承’。”
后来去母校看那棵小槐树,爸爸抱着我,指着树干上的刻痕:“这是我和妈妈的名字。”
“那我的呢?”
妈妈笑着刻下“念”字,说:“念念是我们的小芽,要和槐树一起长大。”
晚上睡觉前,我趴在爸爸耳边说:“王奶奶告诉我,你以前总抢妈妈的糖。”
他的耳尖红了,妈妈在旁边笑:“对,他还偷穿我织的丑毛衣。”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爸爸搂着妈妈的腰,妈妈的头靠在爸爸肩上。我突然觉得,家里的糖罐为什么总满着——因为爸爸妈妈的眼里,全是甜甜的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