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客大师兄直播补课】——1——
周日傍晚，图书馆自习室。
鹿悠悠对着电脑上的空白直播界面，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师兄，靠你了。”屏幕一闪，黑色对话框弹出：
【连接完毕，音频已加密，放心播。】紧接着，直播间标题自动生成：
【神秘大神带你刷高数，零基础到满分，只需三小时！】悠悠戴上猫耳耳机，深吸一口气，按下开始。瞬间，五百名观众涌入，弹幕爆炸：
【听说倒数第一要直播逆袭？】
【前排围观女装预订者！】苏清妍也在线，贵族进场特效闪瞎人眼：
【赌约倒计时，倒计时失败=社死+1】——2——
“大家晚上好，我是鹿悠悠。”
镜头里，她背后是整面黑板墙，写满公式。“今天由我的……表哥，给大家讲期中押题卷。”话音刚落，屏幕一分为二，左侧出现一张虚拟卡通脸，机械电子音传来：
“叫我Y先生，废话少说，题来。”【Y先生？好中二】
【声音合成？变声器？】下一秒，卡通脸敲下回车，PPT自动翻页，考点、模型、口诀瀑布般刷屏，速度堪比机关枪。弹幕瞬间安静，随后爆发：
【卧槽，这节奏我酸了】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3——
讲解到“假设检验”时，悠悠插话提问：“为什么要把α定在0.05，不能是0.04？”电子音淡淡：“能，只要你敢承担老板少赚0.01的怒火。”弹幕笑疯：
【硬核！统计民工哭了】
【0.01可买公司一年茶叶蛋】苏清妍刷出火箭礼物，配文：
【讲得再热闹，考不好照样穿裙子】卡通脸忽地切屏，后台数据跳出：
【送礼ID：QingYan，曾购买“代写”服务，记录已上传教务处。】弹幕瞬间反转：
【瓜！校花买过代写？】
【求锤得锤？】苏清妍头像秒灰，直播间礼物榜第一易主。悠悠目瞪口呆，小声问：“师兄，你干嘛？”电子音云淡风轻：“顺手扫黑。”——4——
三个小时一晃而过，在线人数从五百飙到两万，弹幕叠成彩虹海。结课前，Y先生放出终极福利：
【百题PDF+答案解析，关注自动领取，明晚同一时间，线代专场。】屏幕黑掉，直播结束。悠悠瘫在椅背，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后台数据显示：礼物收入扣除平台分成，净赚两万七。她喃喃：“知识真的可以变现……”微信弹出大师兄消息：
【学费已转你卡上，记得买新路由器，旧的我顺手黑了。】悠悠失笑，回了个【谢谢老板.jpg】。——5——
第二天，高数课堂。秃头强抱着试卷进门，意味深长地看了悠悠一眼。“昨晚某同学直播间，我也去凑热闹，题目讲得不错。”全班哗然。苏清妍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指甲掐进掌心。考试开始，试卷发下，悠悠浏览题目，心脏“咚”地一跳——最后两道大题，与昨晚直播压轴题，题型99%相似！她深吸一口气，提笔作答，思路如泉水涌出。沈予宴坐在后排，撑头看她奋笔疾书，嘴角勾起。——6——
当晚，线代直播继续，Y先生升级出场特效，金色代码雨从天而降。弹幕：
【大神缺腿部挂件吗？】
【已截图当壁纸】讲到“特征值”时，悠悠突然插播：“大家注意，这题期末必考，去年省均分3.2，掌握口诀，人均9分！”弹幕刷【收到】【已抄十遍】。直播结束，#零基础逆袭大神#冲上校园热搜，与#倒数第一要进前100#并列榜首。悠悠走在路上，被陌生同学拦路求签名：“给我写‘逢考必过’！”她红着脸签下一串歪歪扭扭的“高数爱我”。——7——
周四晚，最终押题直播。Y先生放出终极武器：
【在线模考系统，提交即出分，数据库对接往年真题，误差±3分。】悠悠率先测试，屏幕跳出：
【预估分数96，排名区间：前50】她愣住，眼眶发热。弹幕刷【666】【女装预订取消】。忽然，系统被黑，屏幕闪红，一行白字滚动：
【作弊狗，真分数=30】【SleepingMoon留名】紧接着，直播间人数暴涨，满屏月亮表情，伴随机械笑：
【哈哈哈】悠悠猛地起身，椅子倒地发出巨响。大师兄私聊弹出：
【对方IP在境外，跳板七层，我追不动。】她握紧拳，指节发白。——8——
直播被迫中断，校园论坛同步出现热帖：
【揭秘倒数第一神话：泄题、黑客、流量造假一条龙】配图是悠悠与Y先生的后台对话截图，时间精确到毫秒。评论区一边倒：
【我就说怎么可能一周逆袭】
【建议学校严查】苏清妍适时发声：
【希望公平竞争，不要带坏学风。】悠悠坐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耳边嗡嗡作响。沈予宴发来消息：
【别看论坛，我来处理。】她刚想回复，手机响起陌生号码——电子变声，机械冰冷：
“小神医，针扎得再准，也封不住舆论的嘴。”“想救自己，就退赛，否则——”“下次黑的就不是直播，是你的大脑。”电话挂断，屏幕闪了一下，自动进入自拍模式。镜头里，她身后窗户无声滑开，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正冲她扬起微型喷雾器。“晚安，眠月送你。”悠悠瞳孔骤缩，银针反握，回身疾射——“叮！”针尖与金属罐撞击，火星四溅，喷雾偏斜，白色药雾在月光下飘散。黑影收手，跃出窗外，消失在消防梯尽头。夜风灌入，吹得窗帘猎猎作响。悠悠站在窗前，指间第二根银针已蓄势待发，心跳如鼓，却眸光锃亮。“眠月，终于坐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