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的指尖在铜烟盒的刻痕上摩挲，盒底的 “海外总部档案室” 字样与云鼎的海外关联企业图谱完全吻合。铜烟盒内侧新显露出的微型纹路在晨光中展开，竟是 1945 年某烟草走私船的简易航线图，标注着 “711 号船→马尼港”，与红枫创始人的早期发家记录隐隐呼应。

初秋的公寓飘着艾草与海风混合的气息，林小雨将母亲的旧相框摆在窗台，相框背面的 “宏景研发部” 标签虽已泛黄，却与入职函上的公司名完全一致。相框玻璃的反光中，隐约能看见母亲实验笔记的残页：“1999 年提交的‘抗尼古丁喷剂’数据被替换，核心原料野生艾草被标注为‘无效成分’”。“我母亲当年就是在这里丢了配方，” 她的长命锁在相框上轻晃，锁芯里的照片显露出母亲与陌生华人的合影，背景的 “红枫海外分部” 招牌被烟蒂烫出模糊的洞，“笔记本说她申请‘无烟研发区’被拒，反被调去仓库整理‘实验废料’，那些废料桶编号全是‘7-1-1’开头。”

刘默的电脑屏幕亮着宏景的内部系统，代码注释里的 “全球吸烟数据中台” 与云鼎的后台架构完全同源。他滑动鼠标时，屏幕弹出 “员工吸烟行为统计表”，71.1% 的华人员工因 “不适应职场文化” 被标记为 “待优化”。更诡异的是，系统底层代码里藏着简岱生前留下的加密注释：“宏景服务器与红枫海外仓库 IP 段重叠，密码含‘711’”。“他们把云鼎的烟局搬到了海外，” 他的指尖在键盘上停顿，服务器的散热口渗出淡蓝色烟雾，PM2.5 检测仪跳至 711μg/m³，与云鼎团建时的浓度一致，烟雾中漂浮的蓝色颗粒在显微镜下呈针状，正是高浓度尼古丁结晶的特征形态。

季风的净化器在桌面发出低鸣，滤芯上的烟油组成摩斯密码：“总部的烟局是 1998 实验的全球版”。他翻开父亲的日志，某页用红笔标注：“宏景现任 CEO 陈景明，其父是 1998 实验的海外审批人，当年负责销毁东南亚受试者数据”，日志边缘的烟痕与陈景明雪茄的灼烧痕迹完全吻合，连烟灰的焦黑程度都分毫不差。公寓楼下的咖啡馆里，穿宏景工牌的华人正低头抽烟，工牌磁贴与云鼎王经理的款式相同，边缘泛着金属冷光，磁贴背面用激光刻着极小的枫叶标识，与红枫旧徽标如出一辙。

宏景总部的玻璃门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健康职场示范单位” 的标语下，保安亭的烟灰缸堆着 “特供雪茄”，滤嘴处的蓝色结晶在阳光下闪烁，与红枫 “7-1-1” 特供烟的成分完全一致。接待专员李昂是华人后代，他的工牌背面用中文写着：“每周五雪茄品鉴会，缺席者绩效扣 71%”。电梯上升时，他突然压低声音，袖口沾着的艾草灰簌簌掉落：“上周有华人实习生提‘无烟办公’，当天就被安排去仓库清点‘过期茶叶’，那些茶叶桶其实装的是未提纯的尼古丁晶体，编号‘711240’。”

研发部的工位刚坐下，林小雨就发现桌角贴着 “吸烟区相邻工位” 的标签，隔壁桌的张姐正用风扇往她这边吹烟：“陈总说‘烟味能提神’，你忍忍，老员工都这样过来的。” 张姐的指甲缝里嵌着黑色烟末，办公桌上的绿植叶片卷曲，检测显示土壤尼古丁含量超标 240 倍。林小雨的哮喘吸入器在抽屉里发烫，她刚拿出净化器，陈景明的亲信就走了过来，手里的雪茄烟雾直扑她的脸：“小林刚来就搞特殊？王经理在云鼎怎么教你的？当年你母亲可比你‘识时务’，实验数据里的烟油浓度都是她亲手改的。”

刘默的数据分析岗在走廊尽头，服务器的通风口缠着铁丝，手法与旧烟厂实验室的线路改造如出一辙。他登录系统时，后台弹出 “员工健康数据异常报告”，所有拒绝吸烟的华人名字旁都标着 “心理抗压能力不足”，报告模板的水印竟是 “红枫烟草医学研究院”。机房的监控画面里，陈景明正对着办公室抽烟，烟雾顺着管道流向研发区，而他的秘书在旁记录：“今日烟量达标，员工无异常反馈”，记录册的空白页用烟油写着 “711 名华人员工，已‘转化’240 人”。

午后的办公区，几位华人同事围找陈景明，手里捏着 “无烟办公区申请”：“陈总，我们有哮喘和过敏，能不能设个无烟区？” 陈景明的雪茄在申请上轻敲，烟灰落在签名栏，将 “哮喘” 二字烫出焦洞：“为什么别人没意见就你们特殊？” 他深吸一口烟，烟雾喷在众人脸上，雪茄滤嘴的蓝色结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每天抽这么多都闻不到，你们是不是太娇气了？当年你母亲申请无烟区被拒后，不也乖乖抽了三个月？”

季风站在角落，录音笔悄悄按下。“职场哪有绝对无烟的？” 陈景明的声音带着嘲讽，手指在 1998 年的实验名单上滑动，林小雨母亲的名字被烟头烫出洞，“她后来项目评审拿了 A，谁说吸烟影响工作？” 通风管道传来 “咔嗒” 声，PM2.5 数值瞬间跳至 911μg/m³，与红枫烟厂 1998 年爆炸前的浓度一致。

周三的部门会议弥漫着浓烟，陈景明的雪茄烟圈在 “季度计划” PPT 上炸开，烟油颗粒粘在 “研发创新” 四个字上，形成褐色的斑点。“有人反映‘烟味影响工作’，” 他突然看向季风三人，雪茄灰落在他们的工牌上，“我看是你们心思不在工作上。” 他把烟盒推到季风面前，烟盒内侧的刻痕与王保禄的玉戒指图案完全相同：“来一根，证明你不是来‘挑事’的。”

林小雨的咳嗽声在会议室响起，她刚想说 “哮喘不能闻烟”，陈景明就拍了拍桌子，烟灰缸里的烟蒂摆成放射状，最外围恰好七枚：“李昂从小在烟味里长大，现在不是好好的？就你体质特殊？” 张姐在旁附和，袖口沾着的蓝色粉末簌簌掉落：“陈总也是为我们好，吸烟社交能拉近距离，上次我跟客户抽烟谈成了大单子。” 通风口的烟雾中，林小雨看见母亲的旧工牌在风中轻晃，笔记本里的字迹突然清晰：“1999 年申请无烟区后，我的实验数据被篡改，小鼠尼古丁耐受度从 11% 伪造为 71%，项目被停”。

季风假装接烟的瞬间，铜烟盒里的检测仪贴近桌面，屏幕显示 “尼古丁浓度超标 240%”，与父亲笔记里的 “致死阈值” 完全一致。他的手指在烟盒上敲击，摩斯密码通过桌面传给刘默：“监控后台在 7 号服务器，查‘无烟申请反馈’记录”。刘默的电脑屏幕跳动着数据，所有 “反对吸烟” 的反馈都被标记为 “无效投诉”，处理人正是陈景明的亲信，操作记录的 IP 地址指向红枫海外仓库。

午休时的消防通道，华人同事们聚在一起叹气。“上次协商后，陈总反而增加了吸烟频率，” 一位老员工揉着嗓子，他的胸片报告显示 “双肺纹理增粗”，与徐天宝的早期症状相同，“他说‘你们越提，我越抽，看谁耗得起’。” 林小雨的长命锁突然发烫，锁芯里的照片显露出母亲与几位华人同事的合影，背后写着：“1999 年无烟申请被拒，7 人被迫离职，其中 3 人确诊肺纤维化”，照片边缘粘着半片干枯的艾草叶，叶脉间的蓝色结晶与宏景雪茄成分相同。

通风管道传来金属摩擦声，徐姨的短信突然弹出：“陈景明父亲的审批记录在总部档案室 7 号柜，用你母亲的工号能打开”，附带的照片里，档案室的门牌被烟头烫出 “711” 的形状。

周五的雪茄品鉴会在总部大厅举行，“跨文化职场融合” 的横幅下，七张圆桌摆着 “特供雪茄”，滤嘴的蓝色结晶在灯光下闪烁，与云鼎团建时的烟成分完全一致。陈景明的西装沾着烟油，他叼着雪茄站在主位，玉戒指在烟盒上划出刺耳声响：“华人同事必须抽满三支，这是‘融入考核’的硬指标，不抽的扣发季度奖金。”

林小雨刚坐下，就被市场部主管推来雪茄，烟嘴的蓝色结晶蹭在她的指尖：“你母亲当年可是‘烟局能手’，怎么你这么放不开？” 烟雾喷在她脸上，她的哮喘突然发作，吸入器的最后一喷用完后，嘴唇泛出青紫色。陈景明在旁冷笑，雪茄烟圈精准地套住她的头：“看，不抽烟反而身体差，证明我的‘吸烟养生论’没错。” 他的亲信在旁记录：“林小雨，对烟味过度敏感，建议调岗至仓库”，与 1999 年母亲的调岗理由一字不差。

季风突然接过雪茄，指尖在烟身轻捏 —— 过滤嘴藏着微型录音设备，是李昂偷偷改装的。他假装点火的瞬间，铜烟盒里的消磁器贴近桌底，摄像头的红点熄灭。“陈总的雪茄确实‘特别’，” 他的手指在烟盒上敲击，盒盖内侧的刻痕在灯光下显形：“β- 烟碱浓度 71.1mg/g”，与父亲实验日志里的 “成瘾阈值” 完全吻合，“里面的‘添加剂’和 1998 年实验的一样吧？” 陈景明的脸色瞬间变了，雪茄从指间滑落，在地毯上烫出焦黑的 “7” 字。

刘默的手机在桌下震动，数据中台的实时数据显示：品鉴会的烟味含高浓度尼古丁，与云鼎团建烟的成分一致，且添加了 “β- 烟碱衍生物”，会让人在三个月内产生依赖。他破解后台权限时，发现 “员工吸烟数据” 正同步至红枫的海外系统，标注着 “亚裔成瘾率 71.1%，达标”。服务器的红灯闪烁中，1999 年的记录显形：林小雨母亲因拒绝吸烟，项目被转给陈景明的亲信，对方靠篡改数据拿了 “年度创新奖”。

通风口突然喷出淡紫色烟雾，PM2.5 数值瞬间破表。季风迅速将录音设备藏进铜烟盒，林小雨抓起消防斧劈开通风管，艾草萃取液顺着裂口注入，与毒烟碰撞成淡紫色的雾 —— 这是母亲笔记记载的 “中和反应”，紫色雾团中，隐藏的摄像头轮廓显形，镜头正对着华人同事的工位。

公寓的夜灯映着三人疲惫的脸，季风将录音笔放在茶几上，陈景明的声音混着烟雾传出：“华人就是要‘敲打’，不然不知道职场规矩……” 林小雨的长命锁在烟味中发烫，锁芯里的旧照片显露出母亲在仓库的角落，身后的蓝色桶标着 “实验废料”，与云鼎的废料成分相同，桶身的刻痕组成摩斯密码：“7 号桶 = 240kg 尼古丁晶体”。

“无烟申请被拒后，他们开始针对我们，” 刘默的电脑屏幕亮着邮件记录，陈景明给各部门发通知：“重点关注不吸烟的华人员工，考核从严”，邮件附件的 “重点观察名单” 里，季风三人的名字旁标着 “711”。张姐突然发来消息：“陈景明在销毁 1999 年的档案，说‘不能让他们找到当年的证据’”，附带的视频里，陈景明的亲信正用喷灯灼烧文件，火苗中露出 “红枫海外实验经费” 的字样。

门铃声响起，李昂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手里的 U 盘沾着雨水：“我祖父是当年的实验记录员，这是他藏的‘无烟申请被拒记录’。”U 盘里的视频显示：陈父当年拍着桌子，雪茄烟灰落在母亲的实验报告上：“华人的意见不用管，实验数据最重要”，而屏幕角落的烟盒，与季风的铜烟盒同款，内侧刻着 “7-1-1 = 全球计划”。

窗外的月光下，宏景总部的灯光在烟雾中闪烁，7 楼档案室的窗口透出火光 —— 陈景明在销毁最后一批证据。三人望着 U 盘里的证据，季风的铜烟盒在掌心发烫，盒底的刻痕组成总部档案室的位置，与父亲日志里的 “红枫海外证据库坐标” 完全吻合。他们知道，这场海外职场的烟霾里，藏着的不仅是霸凌，更是跨越二十年的实验余孽，而反抗的火种，已经在华人同事的心里重新点燃 —— 李昂发来的群聊截图显示，已有 71 名华人同事秘密签署了 “联合举报信”，落款处盖着用艾草汁拓印的枫叶印记，与母亲实验笔记上的标记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