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陈默端着热好的面过来，放在了林晚晚的面前。
林晚晚看着碗里的番茄鸡蛋，突然想起上周两人一起去吃火锅的情景来。
那晚林默说：
“晚晚，林晚晚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林晚晚笑他：
“你天天值班，林晚晚天天改稿子，哪有时间？”
放在面上的鸡蛋煎得焦焦的，是林晚晚喜欢的那种。
可此刻的林晚晚却没有一点胃口，她只觉得喉咙发紧。
“陈默，”林晚晚抬起头看向他
“你今天没值班？”
那一刻，陈默的眼镜片反光，林晚晚看不清他的眼睛：
“临时换了，同事有事。”
“哦。”林晚晚低头扒了口面，番茄的酸意涌上心头，呛得她直咳嗽。
陈默递来一杯温水，手碰到了林晚晚的手背。
林晚晚的手缩了缩，陈默的手像块冰，让林晚晚想起了刚才门口鞋柜上那只高跟鞋的温度。
夜里，林晚晚靠在床头翻着书。
陈默躺在她旁边，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林晚晚盯着他的侧脸。
他的睫毛很长，像小时候林晚晚养的那只猫。
他们结婚五年，他还是那样，睡觉喜欢侧着身，手放在胸前。
手机开始在枕头底下震动。
林晚晚伸手将手机摸出来，屏幕亮着，是陈默的手机
——他忘了锁屏。
微信对话框里，置顶的是”小棠”。
林晚晚鬼使神差地点开。
最新一条消息是半小时前发的：
“默哥，今天的事，对不起。”
陈默回复：”没事，林晚晚处理好了。”
再往上翻，是昨天的：
“默哥，林晚晚买了红酒，你晚上来吗？”
陈默：”值班，下次吧。”
“可是林晚晚想你了。”
“听话，等林晚晚忙完这阵。”
下面还有一张照片，是个女人的手，涂着红色指甲油，放在陈默的胸口。
林晚晚的手指开始在屏幕上发抖，紧接着她翻到更早的聊天记录。
“默哥，你还记得高中时林晚晚们一起去看的那场雪吗？”
“记得，你穿了件白色羽绒服，像个雪球。”
“那时候林晚晚就喜欢上你了，可你说要好好学习。”
“对不起，小棠。”
“没关系，现在林晚晚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那一刻，林晚晚的眼泪砸在屏幕上，把那些字晕成了模糊的团。
陈默的手突然动了动。
林晚晚赶紧把手机放回原位，躺回床上，背对着他。
黑暗里，林晚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
原来，陈默的秘密，藏在晚归的值班里，藏在金色高跟鞋里，藏在手机屏幕的光里。
原来，他们的婚姻，早就只剩下一副空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