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城外荒郊处。
楚守月对着高万钱夫妇说道:“两千万我已经给你们转过去了,记住了,离开天水城,永远不要再回来。”
高万钱夫妻两人看着到账的两千万,喜上眉梢:“放心吧,楚老板,答应你的事情,我们绝对做到。”
“不过孩子,你真的忍心吗?虽然你只是养子,但是我们外人都看得出来,你的养父母对你真的好,他们有多爱你,我们夫妻两人看的是明明白白。”
高万钱接着李翠兰的话继续道:“你这样走了,他们是有多伤心呐,要么你回去和他们坦白吧,我们愿意陪着你一起回去将整件事情说清楚,他们那么爱你,一定在等你回去。”
楚守月没有说话,他在回想着父母对他的好,对他的爱。
“孩子,我也是做妈的人了,失去孩子的那个痛苦我能体会,现在这个世道好人太少了,还是这么爱你的人,不生而养万世难还呀。”
“不必多说,记住你们的承诺。”
高万钱夫妇看着态度坚决的楚守月,十分惋惜的走了。
夜幕降临,楚家。
“大小姐好,大小姐好”
楚月,楚家的大小姐,她长发微卷好似被风轻吹过的海浪,身穿一袭淡粉色的裙子,随着她走动时轻轻摇曳,一双高跟鞋衬托她修长的身姿,勾勒出纤细柔美的曲线,既优雅动人又不失纯真可爱。
楚家为了楚月大婚,对楚家进行布置打扫,整个楚家呈现出喜庆欢乐,管家见楚月喜笑颜开道:“大小姐您回来啦,今日试婚服可还喜欢。”
“嗯,还不错,婚服设计的我蛮喜欢的。”
管家道:“大小姐喜欢就好,您看这大婚将至,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我一并办好。“
楚月环顾四周,都是他喜欢的:“不错,你看着办吧,那个,我爸妈在哪,怎么没看到。“
管家很似担心道:“夫人她病了,老爷在房间陪着夫人呢。”
楚月听到自己的母亲病了,着急道:“我妈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病呢,到底什么情况?”
管家知道因为楚守月少爷的离开,导致夫人气衰神伤,姐弟两感情非要的要好,当下不知道该如何将少爷离开的事情告知楚月:“大小姐,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楚月顾不得多想,直奔父母亲的房间而去。
楚月来到父母的房间内,见母亲躺在床上双眼湿润,眼眶泛红,呆呆的看着窗外,父亲默不作声的坐在母亲的身边,将母亲的手握在掌心安抚。
“爸,妈,你们这是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楚云飞见楚月回来道:“月月你回来啦。”
“月月,今天婚服试得怎么样,还满意吗?”朱雪强颜欢笑的问道。
楚月见朱雪虽面带微笑,可惨白的面色无法掩盖她的失落身心,况且刚才管家还说母亲生病了:“妈,听说你生病了,找医生看过了没,有没有事情,小弟呢,怎么没看到他。”
楚云飞和朱雪听到楚月说到小弟,他们更加难以掩饰伤心之情,楚月瞬间就感觉到异样道:“不会是小弟出了什么事情吧。”
姐弟二人从小感情非常要好,守月的离开,朱雪不知该如何告诉楚月,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回答:“他~他~”
见母亲吞吞吐吐,楚月急忙走到父亲楚云飞的身边,很是焦急道:“爸,小弟呢?”
楚云飞心想,这件事情楚月迟早要知道的,早点知道以便早些接受现实:“他不是你小弟,他走了。”
楚月听不懂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和她一起长大的楚守月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好弟弟,在楚家这么些年,从没有做过惹父母生气的事情,向来都是全家的开心宝,忙问道:“守月他不是我小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走了,去哪儿了?”
“今天,那个白眼狼带着他亲生父母来了,他竟然抛弃我们,和我们楚家断绝关系,带着他的亲爸妈回到家族中去了。”
楚月顿时身体僵硬,面色惨白,好似一道天雷劈中自己,感觉天地旋转脑袋眩晕,下一秒整个人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
楚云飞和朱雪吓得魂飞魄散,双双快步来到楚月身边:“月月,月月。”
楚云飞大喊:“管家,快去请医生。”
深夜,楚月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着父母愁容满面的围在自己的身边:“爸,妈,你们怎么都在呀,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楚月父母见楚月安然无恙,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醒了就好,没事就好。”
“哎呦,我的头好晕。”
楚云飞道:“赵医生,快给我女儿看看。”
赵医生来到楚月的床边,给楚月号了号脉,用听诊器听了听楚月的心跳。
“赵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赵医生道:“大小姐没事,之前受了些刺激导致的昏迷,刚刚醒来有些头晕是这段时间忙碌,睡眠不足,我开点补气助眠的药,保证药到病除。”
这段时间楚家正在为楚月大婚忙碌,确实比平常累了些。
“哦,多谢赵医生了,我送你出去,老婆你好好陪陪月月。”
众人离开楚月的房间后,朱雪抚摸着女儿的脸颊道:“刚才你真是吓死妈妈了。”
楚月轻摇着她的小脑袋:“妈,我刚才怎么会晕倒呢?”
“还不是你那个白眼狼弟弟她……”朱雪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楚月晕倒就是因为那个白眼狼,不来不想提的,一时口快说了出来。
楚月若有所思的想着说道:“白眼狼弟弟,他是谁呀,我有弟弟吗?我们家有这个人吗?”
要说头晕,现在朱雪才是真的晕,一起生活十几年的弟弟竟然不记得了,朱雪试探性的说:“守月呀!”
楚月憋嘴道:“什么守月呀,妈,我是楚月,哪来的守月。”
“哦,是妈妈记错了,是楚月,咱们家只有楚月。”现在对于朱雪来说,楚月是她唯一的孩子,她不想楚月受到任何伤害,如果忘记能减少伤害,那就忘记。
楚月突然间就来了精神挽着朱雪的胳膊开心道:“妈,我和你说,今天那套婚服太漂亮了,子晨哥对我真太好了……。”
楚月把白天开心的事情都和朱雪分享,母女两有说有笑,不一会儿楚月就困了睡着了,朱雪给楚月盖好被子,关上灯后离开了楚月的房间。
朱雪离开楚月的房间,楚月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轻轻的哭泣声萦绕在她那狭小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日,楚月每天陪着自己的父母,给父母做他们喜欢的菜肴,整个楚家都在一片笑声欢语中度过,没有人提及那个离开楚家的少爷,仿佛楚家从来没有过这个人。
大婚当日,楚家热闹沸腾,别墅院中红绸高挂,喜字贴满楚家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无数的水晶灯摇曳生辉,朱红色的布幔从大厅一直延伸到门口,铺设着一场盛大的婚礼。
楚月身穿凤冠霞帔在自己的房间中,和几个要好的闺蜜嬉笑打闹,静等新郎魏子晨的到来。
魏家是天水城小有名气的豪门望族,祖上几代靠着经商的积累,才有现在魏家在天水城中的地位。
楚家算得上是天水城的豪门,但和魏家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魏家底蕴深厚,礼数森严,作为天水城的豪门望族,排场自然少不了。
“魏家大少爷到。”
魏子晨,魏家大少爷,大婚的新郎,与楚月是大学校友,虽然他们现在还在上学,但彼此爱慕,两家联姻,强强联手,不仅可以成就一段美满幸福的婚姻,还使得两家能够商业中 加深合作共赢,迅速提高两家在天水城的地位。
管家来到楚月的房间:“老爷,夫人,大小姐,魏家大少爷来了。”
楚月的闺蜜们趴在窗户上向着院中望去,新郎魏子晨身穿锦袍,头戴礼帽,身骑高头大马,喜笑颜开,身后是一顶大红轿子和迎亲队伍,还有专人抬着的魏家聘礼:“魏家大少好神气呀。”
“我结婚的时候也要这样的婚礼。”一个闺蜜羡慕的说道,众人哈哈大笑。
魏家早在几个月前就定好了礼仪婚礼流程,三书六礼一样不少,大红请帖手写于金纹洒金宣纸上,有专人亲送,聘礼是整整三十二抬,朱红木箱雕龙描凤,排列整齐跟着迎亲队伍送到楚家。
聘礼中有传统的龙凤镯,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大量的古董字画,还有魏家祖传的翡翠玉镯,代表楚月嫁入魏家女主人的身份,还有象征吉祥的桂圆,莲子,红枣等。
楚月是楚家唯一的大小姐,同为豪门也不示弱,早早准备好了嫁妆,足足有六十四抬,嫁妆中既有传统的红木梳妆台,绣花被褥,还有数不尽的现代珠宝,高定礼服,名包名表,还有一辆限量版的红色跑车,作为送嫁轿子车之一。
魏子晨自从进入楚家后,亲自拜见楚月的父母,三跪九拜,规矩周全,迎得楚月上轿后,迎亲队伍穿街过桥,浩浩荡荡的向着魏家而去。
楚月拜别父母坐在轿子里,她思绪万千,回忆着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还有那个说要守护她一生一世的弟弟。
她在父母前假装忘记自己的那个弟弟,只是为了不让父母担心自己,而她却从没有忘记过那个说要守护她的弟弟。
“如果我有的选,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我没的选。”
婚礼设在魏家庄园中,魏子晨和楚月这对新人依古礼拜天地,拜高堂,交拜合卺,红烛映面,天地作证,庄园中宾客云集,花园中流水席热闹不断,一对新人在无数的望族名流中的见证下喜结连理。
无数人的见证了这场盛大的婚礼,可没有一个人发现楚守月也在这群人中,他乔装打扮混在人群中,为他心爱的姐姐送嫁,见证他们的拜堂,直至深夜。
楚守月看着新婚房内的灯光熄灭:“月姐,祝你幸福,我失约了,请原谅我无法兑现承诺。”
楚守月点上了一支烟,这是他第一次抽烟,深吸一口感受到一阵眩晕,这一刻他有点爱上这种迷糊眩晕的感觉。
“魏子晨,月姐爱上你,嫁给你,你可要好好待月姐,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烟吸完,楚守月撤掉自己的乔装,消失在了黑夜中。
———
“各位尊敬的旅客,飞往西云洲黯原城的航班开启检票,请乘客到对应的检票口检票,飞机将在30分钟后起飞。”
天水城机场大厅内,听到播报,楚守月走向检票口去检票,然后顺利登上了飞机。
“尊敬的各位乘客,本次航班从东灵洲天水城,飞向西云洲黯原城,本次航班预计飞行时间为52天,因为路途较远,飞机需要多次空中加油,可能会有轻微震动,请乘客不必惊慌。”
楚守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透过机窗看向外面,他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回来,用最后的时间好好的再看一次他生活十几年的城市。
“黯原城位于西云洲的西南端,西云洲是蓝星最神秘的地区,有这世界上所有的地形地貌,如雨林,沙漠,山地,高原,冰川等等,也是蓝星上最危险的地区,有着无数的探险家 来到这边神奇的大洲,西云洲有无数的人口和数以万计的城市,如望江城,苍陵城,云辉城,还有本次的目的地黯原城。”
飞机导播上向各位旅客介绍西云洲,楚守月来到西云洲只是因为,他知道西云洲是个充满神秘而危险的地方,至于为什么是黯原城,那是因为天水城还东灵洲的东北,而黯原城则是在西云洲的西南。
他想通过距离的遥远来忘掉自己忘不掉的人,仅此而已。
“呜—轰—”
飞机引擎启动发出低沉的轰鸣声,这个翱翔天际的大铁鸟带着他离开了天水城,飞向了远在万里之外的陌生地方黯原城。
经过五十多天的飞行,楚守月来到了他给自己选的陌生地方,他在这里游山玩水闲云野鹤,时间久了还是依然会想起内心深处的思念。
后来他跟着探险队一起寻宝探险,在雨林中和毒物缠斗,在山地里与野兽厮杀,在冰川处与自然对抗,他喜欢这样的冒险,在生死存亡中寻求那一丝活下来的快感,同时他又讨厌这样的生活,因为那份爱意他无法放下。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年,每次遇到危险,他总是能存活下来,看着一起的同伴很多都死在追求财富的探险中死亡,他开始渐渐的厌倦这样的日子,独自一人开启了漂泊的生活。
他走过西云洲的大多数城市,他喜欢把自己打扮的很干净,去当地最有名的酒家餐厅,一顿胡吃海喝后悄然偷溜,气的老板问候他的祖先,吃饱喝足的他靠着双脚潇洒流浪。
直到有一天,楚守月来到一个叫望江城的城市,在一处繁华的街道口,新开了一家赐福餐馆,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打算狠狠的吃上一顿免费的大餐,给店家一个惊喜。
“各位街坊邻里,小店今日开业,欢迎前来品尝,今日一律半价。”
楚守月听着赐福酒馆老板娘的吆喝,他定睛一看吆喝的老板娘,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情不自禁:“月姐。”
转眼间已经又过了五年,这五年楚守月沦为乞丐,将一个陌生的女人代替成一个思念之人。
“老板娘,那个乞丐又来了,你说这一天天的就往咱们店门口一坐,不是影响咱们生意嘛,要是个俊男美女也能作为迎宾招待,现在可是有些人客人反应了,影响他们吃饭,老板娘这事情你得管管!”
说话的是一个伙计,做事情很精明,脑子也灵光,负责购买食材各种调料还有餐馆的各种用品,跟着老板娘好些年了,从没有出过差过。因其身材细瘦称呼其瘦子。
望江城一条繁华的街道角落上,开着一家名叫赐福的小餐馆,店面不大外观低调却别有韵味,木质的门框上挂着一块手写菜单的小黑板,上面写着当日的特价菜单,字迹歪歪斜斜却透着温馨。
酒店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丧偶的女人,名叫张赐福,样貌清秀身材匀称,生的一副好容颜,是街道上出名的美妇,外加烧的一手好饭菜,价格实惠,每天来吃饭的食客络绎不绝,生意日日火爆。
餐馆每日营业,一个衣身破烂蓬头垢面的乞丐会准时来到这家餐馆的门前,坐在地上依靠着餐馆墙壁,晒着太阳,时常会突如其来的露出憨憨的傻笑,直至夜晚关闭餐馆,这乞丐便会离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论刮风下雨寒冬酷暑,从未改变。乞丐永远坐在相同的地上注视前方,没有人知道乞丐在想什么,看什么!
张赐福掀开锅盖,看了下锅中的炖煮的肉,拿起筷子搓了两下,自言自语道:“还不够烂,还得在炖半小时。”
瘦子见张赐福没说话继续说道:“老板娘,这事你管不管,有不少人都反应了,到时候要是因为这个乞丐影响到咱们的生意,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张赐福放下手中的筷子,盖上锅盖转过身看着瘦子道:“今天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瘦子说道:“老板娘我都跟你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出过错呀,你就放心吧!”
张赐福带有些凶厉的口气道:“那还不过来帮胖子择菜洗菜,小心我扣你工资,让你滚蛋,老娘这只要勤快的,不需要话多的!”
瘦子听张赐福这么说也不生气,心中自然知道老板娘也就嘴上说说,其实对他们都挺好的,给的工资相比其他店家可是高很多的,而且各种福利一样不少,再说了,一个女人开店不容易,要是不凶一点,各种麻烦的事情可不少。
另一个伙计身材臃胖,一副傻憨的面孔,整日眉开眼笑的,饭量很大做事很勤快,站在这水池边上洗菜,呵呵的笑道:“瘦子哥,快过来帮忙!”
瘦子白了一眼胖子,对着张赐福喋喋不休道:“老板娘你到底听没听到,我们……”
瘦子话还没有说完,张赐福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张赐福拿起毛巾擦拭着手上的水珠喝道:“忙你该做的去!”放下手中的毛巾,从兜里拿出手机,走向了内屋。
胖子“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瘦子没好气的说道:“笑什么笑,忙你该做的去!”
瘦子走出餐馆来到乞丐的身边,一股难闻的馊味随之未来,瘦子屈身干呕立刻捂着自己的口鼻很不耐烦道:“哎哎哎,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愿意做乞丐,咱们管不着,别一天天的待在这里,你已经影响到我们店了,滚,赶紧给我滚!”
乞丐听着瘦子的话不为所动,依旧坐在那里。
瘦子见乞丐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将自己的话当成的耳旁风怒斥道:“你滚不滚,再不滚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瘦子见乞丐依然没有移动分毫,抬起腿一脚踢在乞丐的肩膀上,将乞丐踢倒在地。
乞丐侧倒在地上,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目光仍然看着前方,瘦子见乞丐既没有说话也没反抗,好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心中更加火大,气的瘦子咬牙切齿火冒三丈,又正好看到脚下有根柳条,弯腰曲背操起地上的柳条,举过头顶,势必要狠狠给这乞丐来上一顿柳条炒肉。
张赐福接完电话,从内屋走出来,恰好看到这一幕,立刻大声喊道:“住手!”
瘦子听到张赐福的声音,下意识的停止了欲要暴打乞丐的动作,张赐福走了出来生气道:“干什么你!”
瘦子跟着张赐福好些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张赐福这副凶容,吓的一哆嗦,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乞丐这时已经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双目如炬直勾勾的看着张赐福:“还是一样的漂亮!”
张赐福转过身看着坐在地上的乞丐,看到乞丐的那双炙热的眼睛,心脏“砰砰”乱跳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撞到了了瘦子的胳膊上,瘦子被这一撞缓和了过来,看着乞丐目光无它的看着张赐福,对着乞丐喝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挖掉你的双眼!”
张赐福也回过神来,看着不怀好意的瘦子说道:“刚才陈老板打电话来了,新到了一批食材和香料,你去看看。”瘦子不为所动,张赐福冷声道:“快去!”瘦子这才好不情愿的丢下一句:“小子,算你走运,别让我再看见你!”然后离开了。
张赐福调整了心态蹲下身子面向乞丐道:“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乞丐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情,眼睛却始终停留在张赐福的脸上。
张赐福虽然面对着乞丐,可却不敢看乞丐的脸面,害怕看到乞丐的双眼,那炙热的双目好似一团妖火,能轻易的将自己给融化,张赐福转身蹲下对着乞丐说道:“你家人呢?”
乞丐摇摇头,张赐福又道:“你是哪里人?”乞丐还是摇摇头,张赐福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乞丐都只是摇摇头并未开口说一字半句,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张赐福的脸上,张赐福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而这时乞丐的肚子饿的发出“咕咕”叫声。
张赐福抿嘴一笑道:“你饿了吧!”说着就对着店中的胖子大声叫唤:“胖子,拿些包子出来。”
胖子回应道:“好的!”不出一息,胖子拖着个大圆盘走了出来,盘子上面放着七个又大又白的包子,张赐福接过胖子手中的盘子将整盘包子摆放到乞丐的身前,乞丐没有看向包子,依然的看着张赐福。
张赐福能够感受到乞丐正看着她,一时间不知所措,显得极为尴尬,这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看着自己,也体会到被一个男人死死的盯着自己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张赐福很无奈可又毫无办法,毕竟这乞丐没有对她做出任何不轨的行为,而且刚刚自己的店员还踢了乞丐一脚,自知理亏,可乞丐一句话不说又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让她纵有千般本事也无处施展。
看着一丝不动的乞丐,张赐福从盘中拿起一个包子,放到乞丐的手中道:“你慢慢吃,不够的话还有。”说完便起身走进了餐馆之中。
乞丐看着张赐福身影消失再自己的眼中,又重新看向那个他一直看着的方向,拿着手中的包子递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鲜美的味道传进嘴里,两滴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再那破烂的衣服上。
张赐福走进厨房看着火炉上炖的肉,心中却一直回想着刚才与乞丐四目相对的场景,脸颊上升起一抹红晕,轻声喃喃道:“真是个讨厌鬼,哪有那样一直盯着女人看的。”张赐福自己也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带着些许笑意。
“我的个乖乖,真看不出来呀!”胖子的惊叹声传进了张赐福的耳中,张赐福好奇的问着胖子道:“怎么啦?”
胖子指着玻璃外坐着的乞丐道:“老板娘,你看那乞丐!”张赐福看着乞丐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说道:“不还在那么,有什么不一样的?”胖子继续道:“老板娘你看那盘子!”张赐福这才发现刚才放着七个大包子大圆盘,现在是空空如也。
“这就吃完啦?”张赐福不敢相信的好奇说道。
“咱们家的包子足有手掌大,一般成年人吃两个就饱了,食量大些的三个足以,可这乞丐竟然这么快就吃了七个,就他这体格真是不可思议。”
听着胖子这么一说,张赐福反问道:“胖子,你一顿能吃几个?”
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老板娘我是吃的多,可是我干活可没偷懒,你可不能对我心存埋怨。”
“好啦,我又没说什么,只是问你就咱们家的包子,一顿最多吃几个?”
胖子捞头憨憨道:“我之前一次吃过五个,但是只有七分饱,估摸着最多能吃七到八个,再多的话真吃不下了。”
胖子体重足有两百多斤,食量大,张赐福是知道的,毕竟很多力气活都是胖子在做,可这乞丐看上去最起码要比胖子瘦上几圈。
胖子看着张赐福说道:“难道是做乞丐久了,长时间没吃饱饭,咱家的包子可是出了名的好吃,这才能吃下这么多?又或者是他把包子藏在怀里给带走?”
张赐福道:“算了,能吃就多吃点,刚才瘦子踢了人家一脚,作为补偿,你再拿一盘给他递过去。”
“好勒。”胖子拿起大圆盘再一次放上七个大包子,来到乞丐的身边,将这摆放七个大包子的圆盘叠放在刚才的盘子上,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看这大包子他能藏到哪里!”
乞丐坐着一动不动,拿起一个包子,一口下去咬掉一半,咀嚼几个就吞咽了下去,接着再一口将剩下的另一半给塞进了了嘴里,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一个手掌大的包子就这样被吃掉了。
胖子大惊失色,就是他自己空腹也没法这么快吃掉这么大的一个包子,乞丐一个接一个,转眼间,那本来摆放着七个大包子的盘子,现在只剩下盘子了。
胖子的额头上吓得冒出冷汗,腿脚发酸变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转身就向餐馆内跑去。
“怪物,老板娘,怪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