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医师，我学医三十年，总想着把古医传承下去，可如今才知连医师的门槛都没摸到。
若您肯传我炼气功法，我愿守着规矩修炼，哪怕这辈子成不了筑基，能多突破炼气也是好的。”袁文望着张凡，语气恳切，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对练气的向往。
“我也一样！”王凯紧跟着点头，眼中燃着坚定的光，“之前总觉得自己医术够好了，现在才明白是坐井观天。节欲也好，寻资源也罢，我都扛得住，只求能踏上这条路。”
丁典、魏鸣等人纷纷附和，“我虽已婚，却也想试试。就算慢些，总比一辈子停在‘高阶医徒’强。”就连先前犹豫的董天安也咬了咬牙。
“天地灵气稀薄，筑基确实艰难。”张凡扫过众人热切的目光，缓缓道，“你们真心想学，还是之前的话跟着李天华视频修习。但记住，一旦开始修炼，便不能半途而废。”
众人连忙应下，脸上漾着感激，纷纷摸出手机搜索“李二爷传道”的视频。
“不错。”张凡见众人反应，满意颔首。
次日清晨八点，全省古医选拔赛在能容纳六万余人的体育场拉开帷幕。
大周国三十六省同日开赛，江南省作为其中之一，汇聚了A市5个、B市23个、C市89个，总计1170名医师参赛。
体育场外早已人头攒动，来自各市区的医师们身着熨帖的正装，神色肃穆地陆续入场，唯有张凡依旧一身休闲便装，慢悠悠地跟在韩国城身后，步子悠闲的，像在逛公园。
“张凡，你能不能认真点？这可是全省赛！”韩国城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忍不住压低声音提醒，“古医协会的周光长老来了。”
“你师尊的师兄？”张凡挑眉问。
“不错，是九师伯。”韩国城话音刚落，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已落在张凡身上。
只见周光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那人上下打量着张凡，嘴角撇出一抹讥讽：“这位就是市赛出尽风头的张凡？看你这模样，倒不像是来比赛的，更像是来逛街的。”
“九师伯，柳师兄。”韩国城连忙上前行礼，袁文等人也客气颔首。
“比赛看的是医术，不是衣着。”张凡淡淡回应，目光扫过对方怀里的八卦镜，“倒是柳堂主，别待会儿连病因都查不出来，丢了古医协会的脸。”
“牙尖嘴利！”柳乘风脸色一沉，冷哼道，“待会儿赛场上见真章，我倒要看看，你这所谓的‘本事’是不是吹出来的！”
“三十多岁才靠吃药突破武师，还好意思说？”张凡慢悠悠摸出身份证晃了晃，“看看，十八岁。”
“你……”
一直沉默的周光终于开口，语气平淡无波：“台上见识医术吧。”说罢转身便走，柳乘风紧跟其后。
“哎……别走啊，我们赌一把？”张凡扬声喊。
韩国城连忙拉住他的胳膊，急声道：“别跟他硬碰硬，周师伯手里有件古医器具‘聚灵镜’，能辅助诊断疑难杂症，据说靠它治好了不少‘绝症’。”
“哦？什么器具？”
“具体用法不清楚，但据说能照出病灶的大致位置。”
“不过是件低阶灵器罢了。”张凡灵识一扫，已看清柳乘风怀里的八卦镜，心中了然。
忽然瞥见评委席后面的中年人，正是之前想花一亿买他笔杆的武师，心中暗思索：“应该是保护郑副省长的保镖？”
找到座位坐下，张凡看向评委席——六位评委中，有西医内外科专家，古医协会的周光、韩国城的师傅赵恒，还有省医院的钱院长，个个神色严肃。
“本次参赛共1170人，最终仅十名能晋级全国赛……”男女主持人轮番介绍规则，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场馆
“今日第一关是‘盲诊’——选手需在看不到患者的情况下，仅靠问诊判断病因，限时3分内。”
“防止传递信息，全部上台抽号诊治，给出答案下台。”
工作人员迅速搬来六张桌椅，三名患者坐下后，一道屏风稳稳立起，将双方彻底隔开。
袁文、王凯等人按抽到的号码依次上前诊治，写下病因后签字交卷，动作间透着紧张。
“这号码不错。”张凡抽到666号，走到中间患者坐在，屏风后立刻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夹杂着细微的喘息，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
“医生，我这病快半年了，总咳嗽，胸口发闷，去了好多医院都查不出来，只说我肺没问题。”屏风后的老者声音虚弱，带着浓浓的疲惫。
张凡指尖轻叩桌面，灵识悄然探出，“你思症结——肺腑间缠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黑色“死气”，丝丝缕缕，如附骨之疽，这是长期待在阴气重的地方才会染上的，寻常仪器根本查不出。
你前阵子是不是去过废弃的老宅，或者古墓之类的地方？”张凡收回灵识，语气笃定地问。
“是啊！半年前我帮朋友看乡下的老宅子，在里面待了半天，回来后就开始咳嗽了，一直不好。”老者愣了一下，随即连连点头。
“病因找到了，是‘死气侵肺’。”张凡拿起笔，嘴上同步说道，“用百年份的黄芪、当归煮水，再配合我画的符纸烧成灰入药，连喝七天，死气就能散了。”说罢签字，将答卷折叠好交给工作人员。
评委席上的周光听到“死气侵肺”四字，眼中飞快闪过得意，仿佛早已料到。
张凡的声音，评委们耳机听得真切，只是画面看不见，此时直播镜头360度无死角对着诊疗区。
此时弹幕瞬间刷屏
“这张凡说的‘死气’是什么？”
“听着像玄学啊”。
“不对，张凡写的什么答案？”
“不会临时改的吧？”
张凡起身下台找自己座位，工作人员已将答卷送抵评委席。
张凡刚坐在，抬头看着柳乘风便坐刚诊治老者对面，取出巴掌大的八卦镜，输入真气后，镜面泛起淡淡的白光。
“这灵器倒有意思，能短暂开启灵识。”张凡瞥了一眼柳乘风，心中暗笑。
直播间内……
“张凡速度就是快，加起来没2分钟吧？”
“果然是快男！”
“张凡第一场淘汰！”周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还是看看再说。”赵恒伸手接过工作人员答卷，张凡方才的话他听得真切，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好！”展开答卷，忍不住低呼一声。
“怎么了？”周光不解地探过头。
“自己看。”赵恒将答卷递过去，语气里带着惊叹。
“什么？全对了？”周光看着自己手中答卷上的诊断，是“未病”，治疗方法详尽周全：规律作息、饮食均衡、适度运动、放松心情……条条切中要害，竟与古籍记载的“治未病”之法不谋而合。
“张凡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周光气得脸红脖子粗，手中的答卷几乎要被捏皱。
“他知道我们在监听？”钱院长看着三份答案，满脸诧异。
“我们出题泄露了？”两名西医专家翻看答卷，面面相觑。
“不可能，张凡三天前才到西灵市。”赵恒摇头。
“难道是你泄露的？”西医专家看向周光，语气带着审视。
“我绝不会泄露题目！”周光吓了一跳，连忙看向市长——比赛第一关的题目正是昨天临时改写的，绝无可能外泄。
下午三点，首场比赛的终哨声落下。
“张凡、袁文、柳乘风……共计23位选手进阶，进入明日总决赛！”男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
“总决赛时间定为明天上午九点，请晋级选手提前做好准备。”身旁的女主持人随即补充。
消息一出，直播间瞬间沸腾。
“这第一场也太残酷了吧！”
“可不是嘛，1170人参赛，最后就留23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