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京兆尹府。一间公房内,骏业、晚筝、达安三人相对而坐。骏业道:“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三人都是亲历者,所有的事情和所有的细节都知道,你们现在的想法是怎么样的,我想先听听。”晚筝道:“肯定要先抓住古澜岩啊,一审问就真相大白了。”
骏业道:“古澜岩现在恐怕不好抓啊。”晚筝道:“程大人,我相信你一定抓得到。”骏业道:“我会尽力的,不过就算要抓也要把先事情搞清楚,说不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以便追踪古澜岩的行踪。”晚筝道:“那是你的事,我只希望你能尽快破案。”
骏业道:“能不能尽快破案,甚至能不能破案不是由我决定的。你们是当事人,我猜想古澜岩的目的一定与你们有关,所以能不能破案跟你们可以提供多少有价值的信息很有关系。”晚筝道:“那行,你问吧,想知道什么尽管问。”骏业道:“最开始时你们二人在济恩钱庄所为何事?”
晚筝道:“我们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在谈生意。”骏业道:“谈什么生意?”晚筝道:“这个你可以不问吗?”骏业道:“如果与本案无关,我可以不问。”晚筝道:“那好,我们谈论的就只是寻常的生意,跟本案毫无关系。”骏业道:“好,那我就不问了。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们的生意是不是也跟罗桂思有关?”
达安道:“是的,本来应该是我跟罗桂思一起来找苏掌柜,可这几日我一直寻不着罗桂思,所以就一个人去了。”骏业道:“你有几日寻不着罗桂思?”达安道:“大约三四日吧。”骏业道:“不知道他去干嘛了?”达安道:“不知道,他没说。”骏业道:“你们本来是做何营生的?”
达安道:“我和罗桂思一直在灵州做买卖,最近因为生意上的事才来的长安。”骏业道:“你说的这个生意上的事就是你去济恩钱庄的原因吗?”达安道:“是。”骏业道:“哦,那当你们听说罗桂思被绑架时,为什么要急匆匆的赶去土地庙?你们可以继续谈你们的生意啊,罗桂思被绑的事你们派个下人到衙门报官不就行了?”
达安道:“罗桂思不仅是我的同事,还是我多年的好友,他被绑了,我放心不下,肯定是要去的啊。”晚筝道:“是啊,而且那个时候是晚上,报官也来不及了啊。”骏业白了二人一眼,道:“那后来你们还不是半夜三更来报官了?怎么就来不及了?”晚筝道:“此一时彼一时,后来事情越来越大,我们没有办法才报的官。”
骏业道:“呵呵,行吧。”骏业又问晚筝道:“苏掌柜,昨晚你去永阳坊时带银票了吗?”晚筝道:“带了,五千两。”骏业道:“你觉得古澜岩的目的是勒索吗?”晚筝道:“我一直感觉不像,如果是勒索的话,他绑架一个人就行了,何必费尽心机在好几个不同的地方杀好几个人。”
骏业道:“对,如果他的目的真是勒索,没有必要在你们见面的地点杀人,而且还是提前杀人,这完全说不通。”晚筝道:“是啊,说不通。”骏业道:“所以勒索一事是很明显的障眼法,古澜岩的目的根本不是勒索,而是杀人。”
这时,一个衙役走入公房内对骏业道:“大人,仵作验尸业已结束,发现李兰的手指断了一根。”骏业道:“是哪一根?”衙役道:“左手无名指。”骏业道:“仵作怎么说的?”衙役道:“仵作说很可能李兰的左手无名指戴着戒指,被人给抢去了。”
骏业道:“嗯,还有别的发现吗?”衙役道:“没了。”骏业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衙役道:“是。”说罢衙役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