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离开后,骏业道:“又是障眼法,只是这个障眼法不太高明。”晚筝道:“嗯,古澜岩想伪造成一个劫财的案子,可他想不到这个伪装太假了,一下子就被大人识破了。”骏业道:“呵呵呵。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是接着说案子吧。
苏掌柜、尹达安,你们二人之间的生意怎么把古澜岩牵扯进来的我不太清楚,但我感觉应该也是跟你们的生意有关,对吗?”晚筝、达安道:“对。”骏业道:“好,那我根据三个案发现场的所有情况大致可以勾勒出古澜岩昨晚的行动轨迹,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我说给你们听听。”晚筝、达安道:“好。”
骏业继续道:“古澜岩首先用某种理由把罗桂思、陈三、郑九三人引到安义坊南街他预先租赁的房屋中,趁其不备将其杀害,然后再用某种理由把李兰引到安义坊北街的房屋中,再次行凶,结果了李兰的性命,因为这些人都与古澜岩熟识,所以他们未做防备,再加上古澜岩武功高强,所以古澜岩才能一次次的得逞,做完这些之后古澜岩给你们传了一个纸条,让你们去城外的土地庙,其实那里什么都没有,他让你们过去只是为了引开你们,为他谋杀王飞创造时机,等你们归来之后,他再次引你们去永阳坊,其目的可能是为了结果你们二人的性命。”
晚筝、达安震惊道:“什么!!”骏业道:“我觉得应该是的,否则无法解释他让你们去永阳坊的原因。”晚筝道:“那他后来怎么不行动了?”骏业道:“因为你们报官了啊,武功高强的人都十分警觉,一定是他提前觉察到了,所以溜了。”晚筝道:“哦。”
晚筝此刻后背发凉,又道:“天啊。”达安道:“我们当时是把整个永阳坊都围住了以后才进去的,古澜岩怎么会提前觉察到呢?”骏业道:“可能我们的动作还是太大了吧,毕竟那么多人,难免发出声响,古澜岩在那个时候一定十分警觉,稍有动静就溜之大吉。”
达安道:“哦。程大人,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古澜岩是先杀的罗桂思、陈三、郑九三人,然后杀的李兰,就没有可能是先杀的李兰吗?”骏业道:“也有这种可能,但这是细节了,不重要,我只是觉得杀三个人的难度更大一些,万一失手,他可以就此打住,不会再让事情发展到济恩钱庄的人身上,后果可能更小一些;另外李兰一个女流之辈,古澜岩杀她易如反掌,等杀完之后再去杀那三个人,若是失手了,就会有两个案发现场,还有一具死尸,官府坐实他的罪责会更容易。”
达安道:“程大人说的真是丝丝入扣。”晚筝道:“程大人,如果刚刚你说的是事实的话,那就是说昨晚我们去城外土地庙的时候,其实罗桂思已经死了?”骏业道:“是的。”晚筝道:“古澜岩拿着一个死人来要挟我们?”骏业道:“没错啊,怎么了?当时你们并不知道罗桂思已经死了啊。”
晚筝道:“没什么,我只是有点震惊。”骏业道:“哦。”骏业道:“苏掌柜,我想知道你的仆人王飞平时都是什么时辰回家的?”晚筝道:“只要我还在忙生意上的事,他就要随侍在旁。”骏业道:“哦,那看来古澜岩对你们的一切都很熟悉啊,知道昨晚你们要在一起谈生意,所以王飞肯定回去的很晚。”
达安道:“他原先是和我们一起做买卖的,肯定熟悉啊。”晚筝道:“是啊。”骏业道:“好吧。昨晚的一切都说清楚了之后,就要说一说古澜岩行凶的动机了,这个动机毫无疑问跟你们的生意有关,但是你们做的是什么生意你们又不愿意跟我说,所以我就无从判断了。不过有一点很明显,他杀的这些人和要杀的人,要么是有利益纠葛,要么是知情人。在行凶的时候还不忘做成绑架勒索的样子,以为这样就能瞒过官府的眼睛,呵呵。”
达安道:“他真是太天真了。”晚筝道:“但他终究还是逃了,现在想去抓都不知道去哪抓。”骏业道:“没有线索的话,只能发一个海捕文书试试看了。”晚筝道:“行,发一个吧,死马当活马医。”骏业道:“好,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叫画师和主簿过来,你们二位配合一下。”
晚筝道:“你们书写海捕文书需要我们配合什么?”骏业道:“因为需要描摹古澜岩的相貌啊,见过古澜岩的人只有你们二人没死。”晚筝、达安道:“好吧。”
不多时,画师和主簿都来了,晚筝、达安二人十分配合的描述古澜岩的相貌,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