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饭馆里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随便点了两碗面吃了起来。稻荷问道:“你不在大虞发财,到这里何干?难不成要回匈奴?”澜岩道:“对,我是要回匈奴。”稻荷道:“你不是在大虞赚钱赚的挺多的吗?怎么?不想赚了?”澜岩道:“不是,我最近惹上了一点麻烦事,准备回匈奴躲躲。”
稻荷道:“什么麻烦事?”澜岩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小声道:“我杀人了。”稻荷道:“杀人?”澜岩道:“嗯。”稻荷道:“大虞人吗?”澜岩道:“嗯。”稻荷道:“是不是平日跟你一起做事的那些人?”澜岩道:“嗯。”稻荷道:“呵呵,你这德性,肯定是分赃不均吧?”澜岩道:“什么分赃啊?说得多难听,我做的是正经买卖。”
稻荷道:“那你为什么杀人?”澜岩道:“哎呀,事情很复杂,一言难尽啊,总之我要先回匈奴躲躲,等风头过了再说。”稻荷道:“你说你一个武林高手,就算杀了人又怎么了?犯得着怕成这样?”
澜岩道:“你是不知道大虞的那些捕快有多厉害,就上次我在大虞衙门里受审那次(本小说第七十二章情节),那次的事你也知道。大虞那些官员真的是明察秋毫啊,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不管你再厉害都逃不掉,所以,我只能回匈奴了。”
稻荷道:“呵,就算他们能查得到你,还能抓住你不成?”澜岩道:“还是小心为妙,大虞有很多高手,还有三十六计,都是各种阴谋诡计,我武功高很多时候不顶用啊。”稻荷道:“看把你怕的,好像天塌了一样。”澜岩道:“犯不着冒那个险,还是躲躲的好。”
稻荷道:“行吧,看你这样,躲躲也行。你很久没回家了吧?正好回家看看你的老婆孩子。”澜岩道:“嗯。”稻荷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杀人?”澜岩道:“为我们的大匈奴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一不小心出了岔子,没办法只能杀人了。”
稻荷道:“为了大匈奴?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也说得出口。”澜岩道:“事实就是这样。”稻荷道:“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澜岩于是将自己杀人的前因后果详细的说了出来。稻荷听后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竟不知道我们匈奴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澜岩道:“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你别乱说啊。”稻荷道:“放心,我有分寸的。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一直都在那个彩券店铺做事,那个店铺不是日进斗金吗?你哪来的闲暇做这个?”
澜岩道:“那个店铺不稳定的,忙的时候确实日进斗金,可前段时间长安出了一件事,奇技馆被毁了,所以彩券生意就经营不下去了,那段时间我一直闲着,正好碰上这么个事,就做了。”稻荷道:“哦,原来是这样。”澜岩道:“行了,我的事都说完了,该说说你了吧,你为什么来这?”
稻荷道:“我还不是在做我的事。”澜岩道:“丝绸的事?”稻荷道:“嗯。”澜岩道:“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又得了什么独家秘方之类的要送回匈奴。”稻荷道:“对,否则的话我不会离开玉容丝绸行的。”澜岩道:“你潜伏了这么久了,是该有点收获了。”
稻荷道:“是啊,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是又有收获了。可是,我最近觉得,对于我们草原织造局而言,想通过这样的方法提高技艺不够啊。仅凭我拿到的这点东西,就让草原织造局成为行业翘楚,胜过大虞所产的所有丝绸,难比登天啊。”
澜岩道:“你不是得手好几次了吗?慢慢应该会赶上的,至少应该能做到跟他们并驾齐驱吧?”稻荷摇摇头道:“不行的,大虞的丝绸不仅仅是技艺高超,还有织工、材料、丝线,甚至连账房先生都比我们的要强很多,我们想赶上在我看来是不可能的,一万年也不可能。”
澜岩道:“不要这么悲观,至少有了你的这些技艺,不会跟他们的差距那么大吧?”稻荷道:“那倒是,缩小差距是可以做到的。”澜岩道:“那就可以了,这说明你的努力没有白费。”稻荷道:“嗯。”澜岩道:“你能不能说说你这次是怎么得手的?是不是施展你那绝世武功才拿到的?”
稻荷道:“我武功没你好,你不用嘲笑我。”澜岩道:“嘿嘿。”稻荷道:“这次我是看准了一个时机果断出手偷到的。”澜岩道:“什么时机?”
稻荷道:“玉容丝绸行的总师傅名叫万芳芳,此人甚是了得,精通各种织造技艺,算得上是丝绸行里的宝贝,所以在丝绸行里地位很高。另外我听说好几年前万芳芳还曾出过事,被人劫持过,具体我不太清楚。总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卓大黎派了个保镖跟在万芳芳身边,随时提供保护。可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保镖突然不见了,万芳芳没人保护了。我就瞅准了时机潜入到万芳芳的书房里,把她收藏的所有文书看了个遍,然后回去之后默写出来,就是这些。”稻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摞书籍。(此处两人对话内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