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府大门口,游骑中郎将郑无量带着一行人缓缓走了进去。
京兆尹府大院里,京兆尹程骏业见到无量后急忙相迎,道:“郑将军一路辛苦了。”无量道:“应该的。”骏业道:“郑将军快进来喝口茶。”无量道:“不了,我还有到兵部交还军队呢,这就要走了。你赶紧审案吧,我这一路的经历全都记录下来了,你看一下,说不定对审案有帮助。”
说罢无量拿出一个小册子交给骏业。骏业接过小册子,道:“郑将军真是细心啊,多谢、多谢。”无量道:“不用客气,程大人快去忙吧,我就不打扰了,告辞。”骏业道:“好,告辞。”说罢无量把罪犯古澜岩交到衙役的手上,然后带着军队离开了。
公堂之上,京兆尹程骏业立即开审。古澜岩在堂下跪着,双手被反绑。骏业用力把惊堂木一拍,道:“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真是个人才。”澜岩道:“大人,我是清白的。”骏业道:“杀了那么多人,还清白?这话都说得出口?”澜岩道:“那都是被迫的。”
骏业道:“就是说你承认你杀人了?”澜岩道:“承认,所有的人都是我杀的。”骏业道:“那就好,省得用刑了。你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杀人?”澜岩道:“我是被迫的。”骏业道:“你说说你杀人的缘由,是不是被迫的本官自有公论。”澜岩道:“都是因为一些生意上的事。”
骏业道:“我早就猜到了,还用你说?彩券生意,对不对?”澜岩道:“你怎么知道?”骏业道:“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呢,我跟你说吧,那晚你的作案经过是这样的……”骏业将本小说第一百零六章中所分析的作案经过说了出来。澜岩听后大惊道:“你怎么知道?!”
骏业道:“呵呵呵呵,本官知道的还不止这些,你老实交代了吧,否则你熬不过我这里的刑具。”澜岩道:“好,我交代,本来这件事罪魁祸首也不是我。不过,我如实交代了能放我走吗?”骏业道:“能不能放你走是大虞律法说了算,本官做不得主。”澜岩道:“那你们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骏业道:“说过的话当然算数。”澜岩道:“那郑无量抓我时曾说过在公堂上给我泡杯茶,让我慢慢说,现在也没见你们给我倒茶啊。”骏业看了一下手里的小册子,道:“郑将军是说过这么句话,就是随口一说。”澜岩道:“你们说话可以不算是吗?”
骏业不耐烦道:“不就是一杯茶吗?给你倒就是了。”骏业给旁边的衙役使了个颜色。衙役立刻倒茶去了。过了片刻,衙役搬过来一个小凳子摆在澜岩面前,将一杯茶放在凳子上。澜岩道:“把我绑着,我怎么喝?”骏业道:“我谅你也跑不了。”
于是示意衙役松绑。澜岩被解开,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将一杯茶一饮而尽,道:“续茶。”骏业道:“嘿?”澜岩道:“怎么?”骏业又给衙役使了个颜色。衙役把茶续上了。骏业道:“可以说了吧?”澜岩道:“嗯,我说,我说的第一句话可能就会震惊到你们,我所杀的所有人,都是尹达安让我杀的。”
骏业震惊道:“什么!!”澜岩淡淡道:“是尹达安让我杀的。”骏业道:“他为什么让你杀这些人?另外他让你杀你就杀,你为什么要听他的?”澜岩道:“这个主要是因为、因为……总之是有一些原因的。”骏业道:“什么原因?快说!”澜岩道:“至于原因嘛,总之是有原因的。”
骏业道:“那你就快说啊。”澜岩道:“我说了你们也不一定信,干脆你们把尹达安叫过来,一问便知。”骏业道:“尹达安本来就是当事人,我自然会去问话,但你也要交代。很明显你知道一些事情,所以你必须说。”澜岩道:“你们还是先去问他吧,他知道的比我多。”
骏业道:“本官现在是审问你,你敢不交代?!”澜岩道:“总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尹达安的阴谋,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骏业道:“古澜岩,你老实交代了对所有人都有好处,包括你自己。你知不知道杀人是什么样的罪?除非你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不是主犯,要不然你是要偿命的。你要是存心把所有的罪责都往尹达安身上推,那你的证据呢?若是没有证据,本官不会采信你的说法。”
澜岩道:“证据我这里没有,等你们抓住尹达安了才能找到证据。”骏业道:“不要在这绕弯弯了。”澜岩道:“你们怎么还不去捉拿尹达安啊?去的晚了可能就找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