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跟着张明宇,经过一处处小竹寮小木屋旁边,沿着蜿蜒小路,走进竹林深处,看见前方一个大坪子。
坪子的两边和前方,是一片建筑群。
这片木屋建筑群,整体呈半包围结构,环抱着坪子。
每座木屋房舍的前边,都有两层雨棚凉台。
这些雨棚凉台,就像是看台。
看台前面的坪子,则像是露天比武校场。
其中,前方正中间的那栋大型木屋,它的雨棚凉台特别宽敞,就像是戏剧大舞台。
大型木屋的上边,悬挂着一块牌匾。
“竹……林,书,院。”田静看着夜色下灯光中牌匾上的斑驳字体,逐字辨识念道。
“我们一起来过这里。”张明宇望着田静,提醒她说。
张明宇终于确定,田静果然忘记了一些事情。
以往电话聊天中,张明宇提起过往的一些事情,田静好像完全不记得,张明宇认为她是在故意回避一些话题,但同时,却又存有一些疑惑,感觉她好像是真的忘记了。
可是,她竟然连竹林书院都不记得了吗?
“竹林书院”对外的名字,虽然叫做“竹园饭庄”,但“竹林书院”的故事,田静是熟悉的,可是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张明宇对田静的状况,有了新的认识。
她是真的忘记了一些事情!
“是吗?”田静再次看了看周围,掩饰着自己内心的迷茫,叹道,“我是感到这地方挺亲切的。”
“进去吧。”张明宇伸手示意田静走进旁边的一座房舍,在服务员的微笑欢迎中,到餐厅里的红木沙发上坐下,介绍说,“只有‘竹林书院’的会员,才会进来这边,‘竹园饭庄’的一般会员,订房用餐都是在外边。”
正如张明宇所说,“竹园饭庄”,是一个私房菜馆,虽然简朴,但是环境清雅,饭菜很有特色,一般只接待会员订房订餐。
当然,如果有空房的话,也招待散客。
但都是在外围的小竹寮、小木屋。
“竹园饭庄”,只接待食客,不提供住宿服务。
至于这里边的“竹林书院”,则是七八十年前的一个大儒隐士的私塾,那个大儒隐士在七十多年前的战乱中失踪后,留下孤儿寡母住在此处,传承几代之后,由于迁居其他城市,于是把此处物业转手卖给别人。
后来,退休赋闲的大学问家孟维扬,购置了此处物产,包括竹林书院和竹园饭庄的物产,当做颐养天年的住处。
孟维扬也是一个大隐隐于市的大儒隐士。
表面上,竹园饭庄的生意能够带来不错的收入,实际上,孟维扬给人们牵线搭桥,交换信息,指点迷津,以及收藏鉴宝,那样的价值,才叫不可估量。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孟维扬每日与新朋旧友诗书棋琴,坐而论道,不亦乐乎。
张明宇就是这样,偶然间,经朋友引荐,与孟维扬认识,得到孟维扬的认可,成为不足为外人道的、仅存于概念中的“竹林书院”的会员。
由于这个概念中的“竹林书院”的会员中,不乏命理相师中的巨腕名宿,使得它成为江州江湖中,大隐隐于市的最神秘所在。
张明宇就是这样,在这个圈子中,结识了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忘年之交,通过那位爷,得到了更多见识,结识了更多人。
杨思诚对张明宇如此敬畏、如此尊重,除了因为张明宇恐怖令人的料事如神之能力外,与那位爷对张明宇的平辈论交,也不无关系。
“能在这里得到高级VIP会员服务,那我是要感谢你喽。”田静笑道。
“你也是这里的会员啊,只不过这两年没有续费而已,拉你过来就是要让你交费的。”张明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