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一袋烟的工夫,只见三个身着红衣的男子,像一阵疾风般冲进张花匠的屋子。 领头的男子满脸凶相,逼视着张花匠,厉声问道:“有没有瞧见一个小妇人和一个男子?” 张花匠摇了摇头,回答道:“没看见。” 这三人哪肯善罢甘休,径直闯进屋内,四处翻找起来。 其中一个红衣男子突然喊道:“快看这里,明显有人动过!” 领头的男子凑过去,瞧见灶台下边的土似乎刚被动过,当机立断,大手一挥:“挖开!” 另外两名男子听命,迅速动手。他们打开陶罐,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领头的男子恼羞成怒,一把揪住张花匠的衣领,恶狠狠地吼道:“快说,他们跑哪儿去了?” 张花匠一脸惊恐,哆哆嗦嗦地说:“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还嘴硬!”领头的男子怒不可遏,将张花匠狠狠一推。张花匠躲避不及,头猛地撞到灶台的边角,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领头的男子丝毫不在意,转身命令那两人:“赶紧的,顺着脚印追!” 张花匠的娘子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头部涌出鲜血,顿时大惊失色,急得大喊:“二狗!你咋啦?说话呀!” 然而,张花匠再也没能回应她。 她悲恸万分,紧紧抱着亡夫的身体,拼命摇晃,哭声悲切:“这做好人咋就招来杀生之祸啊!” 那痛哭声一阵高过一阵,在这狭小的屋子里回荡,透着无尽的凄凉与绝望。
柳月圆拉着迟早汇,一路疾奔到客栈,匆匆开了间房。可是,他俩并未走进房间,反而闪身躲进了马厩。马厩里气味刺鼻,两人强忍着不适。柳月圆急忙从怀中摸出玉佩,凑到眼前仔细端详。看了一阵,她发现玉佩上有一处隐秘机关,手指轻轻一扣,玉佩“咔嗒”一声,竟分成了两半。只见里面藏着一小纸片,她赶忙取出,只见上面写着:‘第五界碑,申时皆极恶也’。
柳月圆和迟早汇对视一眼,满脸疑惑。柳月圆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说着,突然,客栈前厅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连串的问询声。 客栈老板慌张回应:“是有两个人来开了房,可这一转眼,都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一个红衣男子气得跺脚,大声吼道:“到别处搜!” 听闻此言,柳月圆和迟早汇瞬间反应过来,急中生智,如脱兔般从马厩窜出,扭头朝着西河界碑方向撒腿狂奔。而那三个红衣男子,再次扑了个空,只留下一阵愤怒的叫嚷在客栈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