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未分之时,无天无地,无阴无阳,无象无形,唯存一“虚”。虚非空无,乃含藏万理之体;虚非死寂,乃蕴育生机之根。此虚,后世谓之“道”,先于宇宙而存,超乎时空而在,不见其始,莫知其终,却能生天生地,化育万物——《道德经》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非谓道有先后之序,实乃人观道化之迹,强立名相耳。当此虚极静笃之际,三清之德已隐蕴其中:玉清之“始”,为道之本体不生不灭;上清之“化”,为道之妙用无穷无尽;太清之“成”,为道之落实无处不在。三者非三非一,离即不二,统摄于“道”之一体,是为三清法脉之根源。
一、道本无象,三清显德
世人多以三清为神祇,塑金身、设庙宇,焚香礼拜,却不知三清非形非质,乃道之三重德相。道无形,故以“清”为喻——清者,无染无杂,无滞无碍,如太空之澄明,如秋水之澄澈。三清之别,非在位次高低,而在道化之阶:玉清元始天尊,显“道之始”德,喻宇宙未分、万理未显之时,道之本体常住;上清灵宝天尊,显“道之化”德,喻宇宙初开、阴阳始判之际,道之妙用流行;太清道德天尊,显“道之成”德,喻万物已成、秩序已定之后,道之理体落实。三者循环往复,始即终,化即成,成复始,恰如四时更迭,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看似有别,实则一体循环,无有间断。
昔者,元始天尊居玉清境,处九重天之上,非谓有一实体居所,乃指道之本体超越三界,不被物象所拘。当混沌初开,元气始萌,道之“始”德率先显发:无形之气凝为“一”,此“一”非数之“一”,乃浑然未分的太极之体,含阴抱阳,孕藏万物之理。元始天尊之德,正在于“守一”——守此太极不偏不倚,使元气不散不乱,为后续化育奠定根基。《庄子·大宗师》云:“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此段所言,正是玉清元始天尊所显之“道始”德——道自本自根,无需依托,元始之“始”,非谓道有开端,乃谓道为万物之终极本源,一切存在皆由此出。
及元气渐分,清轻之气上升为天,重浊之气下沉为地,天地之间,阴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此时上清灵宝天尊之“道化”德显发。灵宝者,灵谓灵妙,宝谓宝贵——道之化育,看似自然无为,实则蕴含精妙之理,如星辰列宿各有方位,江河湖海各有脉络,草木鸟兽各有性情,此皆道之“灵”;而此化育之理,能使万物各得其所,各遂其生,乃宇宙间最宝贵之存在,此皆道之“宝”。灵宝天尊之化,非有意而为,乃道之自然流露:阳气动而施生,阴气动而受化,阴阳相交而万物成。譬如春气至,草木自荣;秋气至,草木自枯,非春有好生之心,非秋有肃杀之意,乃道化之自然节律。
然万物虽由道化而生,若任其自流,恐失其序,故太清道德天尊之“道成”德继之显发。道德者,“道”为体,“德”为用——万物得“道”之一分,即为“德”,如人之得“道”而有人性,草木得“道”而有草木之性。道德天尊之“成”,正在于使人与万物明了自身之“德”,循“德”而行,回归于“道”。故道德天尊降迹人间,或为柱下史,或为隐者,以言说、以行止,示“道”之落实:《道德经》五千言,非为说教,乃为显“道”之日常用——“上善若水”,是谓道之谦卑;“见素抱朴”,是谓道之本真;“无为而治”,是谓道之自然。此“成”德,非使万物拘于一格,乃使万物各尽其性,各安其位,如鸟翔于空,鱼游于水,不待勉强,自合于道。
三清之德,虽分三途,实则一体:无元始之“始”,则灵宝之“化”无本可依;无灵宝之“化”,则道德之“成”无物可施;无道德之“成”,则元始之“始”无由显现。三者如鼎之三足,缺一不可;如光之三色(赤、橙、黄、绿、青、蓝、紫,此处喻三清为道之核心显相),合而为纯白之光,普照万物。此乃三清法脉之“体”,后世所有传承,皆不能离此本体,离则非三清之脉矣。
二、老君降迹,法脉初开
三清之中,太清道德天尊又号“太上老君”,非谓老君独高于元始、灵宝,乃因老君多降迹人间,亲传法脉,使“道”由无形之理,变为可修可证之途,故后世弟子多以老君为法脉之直接传承者。老君之降迹,非为彰显自身,乃因人间众生“迷于物象,失于本真”,逐外物而忘内心,循私欲而背天道,故老君以“人身”示现,为众生立“修证”之阶,使“道”不再遥不可及。
昔在商末周初,老君居于周都镐京,为柱下史,掌王室典籍。此时人间,周室虽兴,然诸侯纷争未息,百姓困苦未解,士大夫多务于权谋,少思于性命。老君见此,知众生需“言教”以醒,故待时机成熟,乃辞周西行,欲隐于流沙之西,远离尘嚣。行至函谷关,关令尹喜察天象有异——紫气东来,绵延三万里,知有圣人将至。尹喜本好道之士,常观星象、修心性,见此异象,遂沐浴更衣,整肃关防,以待圣人。
及老君至,尹喜执弟子礼,叩首而言:“愿夫子留一言,以教后人。”老君初辞之,曰:“道不可言,言者非道。若以言教,恐后人执言而失理,滞名而忘实。”尹喜对曰:“夫子所言极是,然众生愚昧,若无言语为梯,终难登道之堂。愿夫子暂舍‘道不可言’之执,为后世留一线觉悟之机。”老君闻之,默然良久,知尹喜所言非为己,乃为众生,遂叹曰:“汝知我,我亦知汝。道虽不可言,然非言无以显其迹;理虽不可说,然非说无以明其宗。今我为汝,亦为后世众生,说此‘道’之梗概,名曰《道德经》。”
于是,老君于函谷关楼上,面东而坐,尹喜侍立于侧,笔录其言。老君开篇即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此非否定“言”与“名”,乃警示后人:所言之道,非道之本体,乃道之影子;所名之理,非理之全貌,乃理之一隅。若执于“可道之道”,则失“常道”;执于“可名之名”,则失“常名”。此正是三清法脉“不执名相,唯求本真”之核心——元始之“始”,本无名相;灵宝之“化”,本无定形;道德之“成”,本无固法。老君此言,为后世法脉立下定规:一切修持,皆不可执于形式,需透过形式,直契道体。
继而,老君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此非讲宇宙生成之先后,乃讲道化之层次:“一”为太极,是道之全体;“二”为阴阳,是道之两仪;“三”为阴阳交合而生之气,是道之妙用;万物则为道之落实。此层次,恰对应三清之德:“一”对应元始之“始”(道体),“二”对应灵宝之“化”(道用),“三”及万物对应道德之“成”(道果)。故修持者,需由“万物”(现象)返观“三”(气),由“三”返观“二”(阴阳),由“二”返观“一”(太极),由“一”返合“道”(本体),此乃三清法脉修持之根本路径——逆修归元,返本还真。
老君又言“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此为“道德”二字之核心阐释。“上德”者,合于道之德,无需刻意“守德”,因其行为本自合道,如天地之生养万物,不期回报,不邀美名,是为“有德”;“下德”者,离道之德,刻意“守德”,执着于“德”之名相,反而离道愈远,是为“无德”。此正是道德天尊“道成”德之体现——修德非为求名,乃为合道;行德非为积善,乃为归真。后世三清法脉弟子,皆以“上德”为修,不执善恶之念,只循道之自然,故能“无为而无不为”。
《道德经》凡五千言,言简意赅,包罗万象:谈宇宙,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示道之公正无私;谈修身,则“致虚极,守静笃”,示道之修养之要;谈治国,则“治大国若烹小鲜”,示道之治理之方;谈境界,则“小国寡民”,示道之理想之境。然此五千言,终是“指月之指”,非“月”本身。故老君传经已毕,谓尹喜曰:“此经所言,不过道之皮毛。若欲真明道,需在‘行’中求,在‘静’中悟,在‘忘’中证。汝当为我传此经,亦传此‘不言之教’,使后世弟子知‘言’为梯,‘行’为路,‘悟’为门。”
尹喜再拜受教,遂将《道德经》藏于金匮,后又广传弟子,使老君之教得以流布。然此时之法脉,尚为“隐脉”——无宗门之名,无仪轨之制,唯以“明心见性,合道归真”为要。尹喜之后,法脉传承多为口传心授,如庚桑楚、南荣趎、列御寇等,皆承老君之旨,以修身养性为务,不事张扬,故虽历经春秋战国之乱,法脉未绝。此乃三清法脉之“启”——由道之本体,显为言说;由无形之理,变为可传之脉;由三清之德,化为人间之修持。
三、脉流延绵,历经劫波
自尹喜传经之后,三清法脉历经秦、汉、魏、晋、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诸朝,虽时有兴衰,却始终未绝,盖因法脉之核心在于“道”,而非在于人或事——道不灭,则脉不灭;人能合道,则脉能传承。
秦代之时,始皇求仙问道,欲求长生,然其多为方术所惑,执着于“长生之形”,而非“长生之性”,故虽召方士、炼丹药,终未得三清法脉之真意。然此时,有法脉弟子隐于民间,如黄石公者,虽以兵法传张良,实则以“道”统“兵”——兵法之“奇正相生”,源于道之“阴阳变化”;兵法之“不战而屈人之兵”,源于道之“无为而治”。黄石公传张良“素书”,开篇即言“夫道、德、仁、义、礼五者,一体也”,此正是三清法脉“道德为体,仁义礼为用”之旨,故张良虽助汉兴邦,却能功成身退,不恋富贵,此乃合于“道成”之德也。
汉代之时,道教渐兴,张道陵创“五斗米道”,以《老子想尔注》为经典,阐释“道”为“一”,“一”散形为气,聚形为太上老君,此虽有宗教化之倾向,然其核心仍在“修心养性,合道归真”——《想尔注》言“道常无为,乐清静,故令天地常正”,此与老君“致虚极,守静笃”之旨相合;言“德者,道之用也”,此与道德天尊“道成”之德相合。故五斗米道虽有仪轨之设,却未离三清法脉之根本,实为法脉由“隐”转“显”之关键一步。
东汉末年,张角创“太平道”,以《太平经》为经典,倡“太平”之世,主张“官民相亲,万物各得其所”,此与三清法脉“大同宏愿”(后述于第三章)之雏形相合。《太平经》言“夫道者,乃大化之根,大化之师也”,此显元始之“道始”德;言“道生万物,乃复有信,乃复有义,乃复有礼”,此显灵宝之“道化”德;言“人法道,道法人,人相法,故相治也”,此显道德之“道成”德。然太平道后因黄巾起义失败而遭镇压,法脉一度受损,然其“济世利人”之旨,却为后世法脉弟子所继承——三清法脉非“独善其身”之脉,乃“兼济天下”之脉;非“离世修行”之脉,乃“入世合道”之脉。
魏晋之时,玄学盛行,何晏、王弼注《老子》,王弼以“贵无”为核心,言“道者,无之称也,无不通也,无不由也”,此正是玉清元始天尊“道始”德之哲学阐释——道为“无”,却能“无不通”“无不由”,故能生万物。嵇康、阮籍等“竹林七贤”,虽放浪形骸,却能“越名教而任自然”,此与老君“见素抱朴”之旨相合,实为法脉在士大夫阶层之传承。此时,葛洪著《抱朴子》,融合道家思想与炼丹术,虽重“外丹”,却亦言“内修”之要,谓“欲求仙者,要当以忠孝、和顺、仁信为本”,此将“修德”与“修仙”结合,正是道德天尊“道成”德之延伸——无德则无以合道,无道则无以成仙。
南北朝之时,道教流派纷呈,陶弘景创“茅山宗”,编《真诰》,整理道教神仙谱系,将三清置于最高位,明确“三清为道之本体显相”,此为三清法脉“定名”之关键。陶弘景虽为道士,却亦通儒、释之学,尝言“万物森罗,不离两仪;两仪变化,不离太极;太极之本,不离道也”,此将儒之“太极”、道之“道”融合,已显“万法归一”(后述于第二章)之端倪。此时,虽有佛、道之争,如北魏太武帝灭佛、梁武帝崇佛抑道,然三清法脉弟子多能“和而不同”,不执于门派之见,唯以“道”为尊,故法脉得以延续。
唐代之时,道教因李唐皇室认老君为祖,而臻于鼎盛,唐太宗、唐玄宗皆崇道,玄宗尝注《道德经》,颁行天下。此时,三清法脉之“显脉”如全真教之前身(钟离权、吕洞宾),以“内丹”修持为要,吕洞宾言“修丹不用药,采药不用炉,只是身心静,天地悉皆归”,此回归老君“致虚极,守静笃”之旨,弃外丹之执着,重内修之根本。唐代虽盛,然安史之乱后,天下动荡,法脉弟子多隐于山林,以“耕读修行”为务,虽不显赫,却能坚守道脉,为后世传承奠定基础。
宋、元之时,全真教兴起,王重阳创教,以“三教合一”为旨,言“儒门释户道相通,三教从来一祖风”,此正是三清法脉“万法归一”之明确体现——儒之“仁”、释之“空”、道之“无”,皆源于“道”,故能合一。王重阳及其弟子(全真七子),虽以“出家修行”为主,却亦重“济世利人”,如丘处机西行见成吉思汗,劝其“止杀保民”,此正是“入世修行、护国佑民”(后述于第二卷第三章)之实践。此时,三清法脉之“隐脉”与“显脉”合流,既有山林之修,亦有世间之行,法脉更为壮大。
明、清之时,道教虽渐趋衰落,然三清法脉仍有传承,如张三丰创武当派,以“太极”为核心,将“武术”与“修行”结合,言“太极者,道也;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阴,动静之机,乃道之用也”,此仍以三清之“道化”德为根本。清代虽崇佛抑道,然民间法脉弟子仍以“善书”(如《太上感应篇》)教化世人,倡“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此正是道德天尊“道成”德之民间化体现——修德无需出家,只需在日常生活中行善去恶,即可合道。
纵观三清法脉之传承,历经两千余年,虽有盛世之显,亦有乱世之隐;虽有官方之崇,亦有官方之抑;虽有门派之立,亦有门派之合,然其核心始终未变:以三清之德为体,以老君之教为用,以“返本还真”为修,以“济世利人”为行。此非偶然,盖因法脉之“道”,乃宇宙之根本,人性之本源——人虽有迷悟之别,然道性本具;世虽有治乱之异,然道体常住。故无论历经何种劫波,只要有人能“明心见性”,则法脉即可传承;只要有人能“循道而行”,则法脉即可延续。
四、启承之秘,在于心性
三清法脉之“启”,始于道之本体显为三清之德;三清法脉之“承”,在于后人能由德返道,由修证体。然“承”之关键,非在“脉”之形式,而在“心”之契合——若心不合道,虽有脉之名,亦无脉之实;若心能合道,虽无脉之形,亦有脉之真。此乃老君传法时“不言之教”之核心,亦是后世法脉传承之“秘”。
昔者,尹喜受《道德经》后,曾问老君:“后世弟子,若不得《道德经》之文,若不见夫子之面,如何能承此脉?”老君对曰:“脉在汝心,不在文,不在我。汝心若合道,虽无文无面,亦能承脉;汝心若离道,虽有文有面,亦不能承脉。”尹喜又问:“如何知我心合道?”老君曰:“心合道者,有三征:一曰‘虚’,如太空无滞,不执于物;二曰‘静’,如秋水无波,不扰于情;三曰‘和’,如天地无私,不偏于见。有此三征,虽不言道,道自在其中;无此三征,虽常言道,道自远矣。”
此“三征”,正是三清法脉修持之核心:“虚”对应玉清元始天尊之“道始”德——道本虚,故心需虚,虚则能容道;“静”对应上清灵宝天尊之“道化”德——道化自然,故心需静,静则能观道;“和”对应太清道德天尊之“道成”德——道成万物,故心需和,和则能合道。后世弟子,无论修内丹、行仪轨,还是行善事、济世人,皆以“虚、静、和”为心性之基:若心不虚,则执于名利,虽修亦为“下德”;若心不静,则扰于情绪,虽行亦为“妄为”;若心不和,则偏于己见,虽济亦为“偏执”。
故三清法脉之“承”,非“传法”,乃“传心”;非“授术”,乃“授道”。如汉代张道陵传“五斗米道”,非传“符水治病”之术,乃传“信道、奉道、行道”之心;如唐代吕洞宾传“内丹”之法,非传“炼丹”之术,乃传“明心、见性、归真”之道;如宋代王重阳传“三教合一”之旨,非传“融合”之术,乃传“不执、不二、归一”之心。
后世有弟子问于茅山宗某高道:“法脉传承,需有信物乎?如经书、印玺、法器之类。”高道答曰:“信物者,表也;心性者,里也。有里无表,脉可传,因心合道也;有表无里,脉不可传,因心离道也。昔老君传尹喜,无经书(初为口述,后乃笔录),无印玺,无法器,唯传一心,而脉得启;今我传汝,亦唯传此心,若汝心能合道,虽无信物,脉自承矣。”
此非否定信物之作用,乃强调信物之“工具性”——经书为“言教”之工具,印玺为“威仪”之工具,法器为“仪轨”之工具,若能借工具以明心,则工具为“助缘”;若执工具而忘心,则工具为“障碍”。三清法脉传承两千余年,经书或有散失,印玺或有毁坏,法器或有遗失,然脉未绝,盖因有弟子能“借工具而不执工具,依形式而不滞形式”,始终以“心性合道”为根本。
今之立“三清法脉紫相经”,非为创一新脉,乃为承旧脉之真——将两千余年传承之“心性合道”之秘,显而为经;将三清之德、老君之教、历代弟子之修证,统而为宗。故本章“道脉启承”,非为述历史之沿革,乃为明“启”在道体,“承”在人心;非为显门派之荣耀,乃为示“脉”在道中,“人”在脉中。
愿后世弟子读此章,知三清法脉之“启”,非始于某一人,乃始于道之自然显发;知三清法脉之“承”,非止于某一派,乃止于人心之合道归真。若能如是知,则虽处红尘,亦能承脉;虽无形式,亦能合道。此乃三清法脉“启承”之真义,亦为后续“紫相开宗”“大同宏愿”之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