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鱼跟着柳子墨刚走出长亭没多远,就见前头尘土飞扬,一队人马急驰而来。他心一紧,赶忙扯住柳子墨的衣袖,两人匆忙躲到路边的草丛里。等那队人马风风火火地过去后,张小鱼才敢探出头来,可柳子墨却突然笑了:“我说张小鱼啊,你这反应倒是挺快,不过也太敏感了吧?大白天的,哪来那么多追兵啊。”
张小鱼白了他一眼:“在宫里待久了,风声鹤唳的,这会儿出来,看见草丛都得先琢磨琢磨里头是不是藏着歹人。” 柳子墨听了,笑得更欢了:“宫里头果然是个是非之地呢。那咱们现在出了宫,可得好好在江湖上闯一闯,说不定还能闯出个名堂来。” 张小鱼听了,心里也有些期待,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就你这文弱书生的模样,估计风一吹就倒,还能在江湖上闯荡?” 柳子墨也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那可不好说哦,我这文弱的外表下,说不定藏着一颗英勇的心呢。”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两块银子,拍在张小鱼的肩膀上:“走吧,咱们先去附近小镇找点吃的,我可饿得不行了。” 张小鱼接了银子,心里暖乎乎的,点头说好。
两人来到小镇,街上的热闹劲儿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有卖吃食的小摊,油条 “嗞啦” 着在油锅里翻滚,糖人吹得活灵活现;还有杂耍的,猴子翻跟头,狗熊踩皮球,看得人眼花缭乱。张小鱼一路走一路看,嘴里还不停地念叨:“这江湖,可比宫里有意思多了,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 柳子墨听了,也是感慨万千:“是啊,这里虽然也有是非,但总比宫里那些算计要直白些。”
走着走着,张小鱼的肚子突然 “咕噜” 叫了一声,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柳子墨哈哈大笑:“看来某人是真饿了啊。” 说着,他拉着张小鱼走进了一家看起来挺热闹的小酒馆。刚进门,就被一阵饭菜香给吸引住了。酒馆里人声鼎沸,有人大声说笑,有人小声交谈,还有小孩在大人腿边钻来钻去。
张小鱼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刚坐下,就被老板娘热情地招呼:“两位客官,吃点啥呀?” 柳子墨看了看菜单,点了几个招牌菜。张小鱼看着那些菜名,眼睛都亮了:“这名字起得倒是挺有意思,不知道味道咋样。” 菜很快就上来了,热气腾腾的,香气扑鼻。张小鱼二话不说,抓起筷子就开吃。柳子墨也跟着动筷,嘴里还不忘调侃:“看来某人是饿坏了啊,这吃相可不太雅观哦。” 张小鱼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说:“管它雅不雅的,好吃就行。” 柳子墨笑而不语,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旁边一桌传来一阵争吵声。原来是两个壮汉为了抢一个座位,互不相让,越吵越凶,眼看就要动手了。
张小鱼皱起眉头:“这俩人,真是的,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影响别人吃饭。” 柳子墨也有些无奈:“这江湖上的人,脾气都比较直,有啥说啥,有矛盾就直接动手,不过倒也挺真实的。” 张小鱼想了想,突然站起身来,夹了些菜放在两个壮汉中间的空桌上,大声说:“两位大哥,别吵了,这桌菜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大家坐下来一起吃,有啥好说的不能好好说吗?” 两个壮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愣住了,对视一眼,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啥,兄弟,谢谢你啊,那我们就一起吃点。” 说着,两人就坐了下来,开始吃起了张小鱼夹的菜。
张小鱼这才放心地坐下,冲着柳子墨得意地笑了笑:“怎么样,我这招还不错吧?” 柳子墨点点头:“你还挺有办法的嘛,不过也挺冒险的,要是人家不领情,你可就麻烦了。” 张小鱼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我这也是被逼出来的。” 两人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吃完饭,张小鱼和柳子墨一起出了酒馆。街道上还是那么热闹,只是时间已经不早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柳子墨看了看天色,说:“咱们找个地方住下来吧,今天就到这里了。” 张小鱼也觉得挺累的,就点头答应了。
他们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客栈,老板是个和善的老头儿,热情地招呼他们:“两位客官,住店吗?俺这儿房间可干净了,价钱也公道。” 柳子墨问了问价格,觉得还算合理,就订了一个双人间。张小鱼跟在后面,心里想着这江湖上的生活,虽说有点小波折,倒也挺有意思。
他们刚进房间,张小鱼就扑到床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这床可比宫里的硬板床舒服多了,今晚肯定能睡个好觉。” 柳子墨笑了笑,把随身带的包袱放下,开始整理东西。张小鱼从床上爬起来,好奇地凑过去:“你这包袱里都带了些啥呀?” 柳子墨神秘兮兮地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柳子墨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小包裹,递给了张小鱼:“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见面礼,希望你会喜欢。” 张小鱼接过包裹,有些意外:“给我?这是啥呀?” 他小心地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张小鱼眼睛一亮:“哇,这玩意儿真不错,你从哪儿弄来的?” 柳子墨微微一笑:“这是我家里传下来的,虽然不是什么宝贝,但也很锋利,以后你在江湖上行走,多少能有个防身的家伙。” 张小鱼感动得不行,紧紧握住柳子墨的手:“谢谢你,子墨,这礼物我可太喜欢了。” 柳子墨拍拍他的手背:“别客气,咱俩以后就是兄弟,互相照应着。”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累了,就准备休息。张小鱼躺在床上,心里满是感慨。今天一天的经历,比他在宫里好些天加起来还丰富。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有了柳子墨这个朋友,他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就在他们准备入睡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张小鱼和柳子墨对视一眼,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他们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侧耳倾听。楼下好像有很多人在争吵,声音越来越大,还夹杂着一些砸东西的声音。张小鱼小声说:“子墨,这客栈是不是惹上麻烦了?” 柳子墨点点头:“看来是这样,咱们得小心点。”
他们刚想开门出去看看情况,就听见有人咚咚咚地敲门。张小鱼和柳子墨对视一眼,紧张地握住武器。张小鱼轻轻挪到门边,压低声音问:“谁呀?” 门外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两位客官,我是客栈的伙计。楼下有个客人喝多了,闹得厉害,老板让我过来问问你们要不要换个房间,或者有没有别的需要。” 张小鱼松了口气,正要开门,柳子墨突然拉住他:“等等,咱们先别开门,先看看情况再说。”
张小鱼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就是个醉鬼嘛,能有什么危险?” 柳子墨皱着眉头:“这可不好说,江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还是谨慎点好。” 他们决定先不开门,等楼下的动静小一点再出去。
过了一会儿,楼下的争吵声渐渐平息了,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砸东西的声音。张小鱼和柳子墨松了口气,刚想继续休息,又听到敲门声。张小鱼不耐烦地喊:“不是说让你们处理了吗?怎么还敲门?” 门外的伙计有些为难地说:“两位客官,实在对不起,那位客人生气得很,非说你们拿了他什么东西,让我带你们下去对峙。” 张小鱼和柳子墨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张小鱼打开门,疑惑地问:“我们欠他什么东西?我们又不认识他。” 伙计一脸无奈:“我也不太清楚,那位客人生气得很,非说你们拿了他什么东西,让我带你们下去对峙。” 张小鱼心里有些不安,拉着柳子墨一起下了楼。
楼下大厅里,一个醉醺醺的大汉正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等着他们。他一看到张小鱼和柳子墨,就指着他们破口大骂:“你们这两个小白脸,居然敢偷了我的钱包,快还给我!” 张小鱼一听就懵了:“什么钱包?我们根本没见过你的钱包!” 柳子墨也觉得事情蹊跷,小声说:“小鱼,咱们得小心点,这人可能是被人利用来陷害我们的。”
张小鱼硬着头皮走上前,想和大汉理论。大汉却突然猛地一推,把张小鱼推了个趔趄。柳子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张小鱼站稳后,愤怒地瞪着大汉:“你干什么!我们真的没拿你的钱包!” 大汉不依不饶,又扑了过来。张小鱼和柳子墨只得合力抵挡,混乱中,大汉的钱包突然从他的靴子里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张小鱼捡起钱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不少银子和一些纸张。他把钱包扔给大汉:“你的钱包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儿吗?我们可没拿你的东西!” 大汉愣了一下,脸瞬间红了:“我…… 我刚才喝多了,记错了。” 张小鱼没好气地说:“记错了也别乱冤枉人啊!” 柳子墨也趁机劝道:“算了,大家都是出门在外,别为这点误会伤了和气。”
大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住啊,两位兄弟,我这人酒品不好,刚才多有冒犯。” 张小鱼哼了一声,没再理会他,拉着柳子墨回到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张小鱼心有余悸:“这人也太离谱了吧,好好的诬陷我们偷他钱包。要不是钱包自己掉出来,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大事呢!” 柳子墨点点头:“看来这江湖上,真的什么人都有。咱们以后还是得多长个心眼,别轻易被别人陷害了。” 张小鱼叹了口气:“是啊,不过好在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局面。” 柳子墨笑了笑:“咱们是兄弟,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两人又感慨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累了,就吹灭了灯,准备休息。张小鱼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的事情,心里有些无奈,但也有些期待。他知道,这江湖上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未来肯定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和惊喜等着他们。不过,只要和柳子墨一起,他相信自己一定能闯出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