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山脉,山岚如织,张小鱼与柳子墨踏着云雾,沿着崎岖山路缓缓而行。此行,他们怀揣着文逸赠予的《江湖逸闻录》,心向悟真寺的高深武学与禅意。
山路愈行愈陡,云雾渐浓,仿若踏入幻境。张小鱼紧随柳子墨身后,脚下青苔湿滑,稍不留神便有滑倒之虞。他回首望去,来路已被云海淹没,前路亦朦胧难辨,心底不禁泛起丝丝紧张。
“子墨,这山路恁是险峻,咱何时才能寻得文逸所说的隐秘小径?”张小鱼壮着胆子问道,声音在空山中微微颤抖。
柳子墨并未回头,只是沉稳道:“既来之,则安之。且行且寻,必有所获。”
二人继续前行,不多时,山林间传来潺潺流水声。循声望去,一条清溪横亘于前,溪水澄澈,溪底彩石斑斓。张小鱼眼前一亮:“子墨,咱或可沿溪而上,说不定能寻得那小径。”
柳子墨颔首称是。二人涉水而过,溪水漫过膝头,带来丝丝寒意。张小鱼不禁打了个寒战,却见柳子墨已登上对岸,正向他伸出手。他握住柳子墨的手,借力跃上岸,二人相视一笑,继续前行。
沿溪行进良久,云雾间忽现一抹飞檐。张小鱼心中一喜:“子墨,瞧,那可是座亭子?” 柳子墨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果见一座古亭于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仙阙。
疾步趱行,亭中老僧烹茶。茶香袅袅,二人入亭,行礼问安。老僧抬眼,目蕴温光:“施主远道而来,可是为寻悟真寺?”
张小鱼与柳子墨对视一眼,皆感惊异。老僧淡然一笑:“云海之巅,禅意可感,施主心诚,自可得见。”
言毕,老僧起身引路。二人随其后,穿林越石,行至一隐秘岔道。岔道窄且陡,被藤萝遮掩,若非老僧指引,绝难发现。
“此即悟真寺秘径,施主好自为之。”老僧止步,合十为礼。
张小鱼与柳子墨谢过老僧,踏入秘径。小径似被云雾吞噬,唯见脚下青阶。二人手脚并用攀爬,周遭万籁俱寂,唯有喘息与心跳相伴。
良久,云雾终散,眼前豁然开朗。悟真寺全貌映入眼帘,红墙金瓦,庄严肃穆。二人相视,满心欢喜。
入寺后,张小鱼与柳子墨随老僧入禅房。禅房内,香烟袅袅,经声低吟。老僧引他们见过住持,便退下。
住持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施主远道而来,为悟真寺添彩。不知施主是为学艺,还是为悟禅?”
张小鱼躬身施礼:“晚辈慕寺中高僧武学与禅意,特来求学。”
柳子墨亦道:“望大师慈悲,收留我等。”
住持微微颔首:“悟真寺的武学,乃禅武合一,非为争斗,旨在修身养性。施主若能领悟,自可得其精髓。”
二人点头称是。此后,每日清晨,寺内钟声一响,张小鱼与柳子墨便起身习武。老僧亲自授课,一招一式,皆蕴含禅意。张小鱼悟性高,总能迅速领悟;柳子墨内功深厚,进步神速。
午间,二人在药房研习医术。张小鱼对药材特性了如指掌,研磨配药驾轻就熟;柳子墨则钻研丹道,整日与古籍为伴。寺内日子宁静,二人的心性也在禅意熏陶下日益沉稳。
这一日,张小鱼在药房偶遇受伤的山民。山民腿脚被毒蛇咬伤,肿胀青紫。张小鱼见状,迅速研磨解毒草药,为山民敷上。山民感激涕零,张小鱼却只淡然一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柳子墨闻讯赶来,见状亦取出随身银针,为山民针灸。山民伤势渐缓,二人送其下山。
送别山民,张小鱼与柳子墨回寺,却见住持于殿前等候。“施主慈悲为怀,善心可嘉。”住持赞许道。
二人羞涩一笑。住持继而告知,近日江湖风起云涌,新起的幻影盟欲盗寺内《禅心玉鉴》。此书乃佛门至宝,若被窃,江湖恐生大乱。
“施主武学已成,不知可愿助寺护宝?”住持询问。
张小鱼与柳子墨对视一眼,齐声道:“愿为大师效劳。”
当夜,二人在藏经阁周遭设伏,静候幻影盟。月挂天际,数道黑影潜入寺内,直奔藏经阁。张小鱼与柳子墨从暗处现身,双双向幻影盟徒众攻去。
幻影盟徒众武艺高强,但张小鱼与柳子墨凭借在寺中所学,以禅入武,出招灵动,渐占上风。激战正酣,住持念佛声起,佛珠金光乍现,逼退幻影盟众人。
幻影盟首领楚寒现身,与张小鱼、柳子墨对峙。楚寒武功狡猾,却难敌二人联手。最终,张小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短剑点中楚寒穴道,将其制伏。
翌日,张小鱼与柳子墨告辞住持。住持赠予二人经书,张小鱼得《医心宝典》,柳子墨获《丹道真诀》。
“施主此去,定能以所学福泽江湖。”住持目送二人离去。
张小鱼与柳子墨行于下山小径,云海翻涌,晨光熹微。二人满怀壮志,踏向未知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