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回
书名:别样人生 作者:蓝天 本章字数:9443字 发布时间:2025-09-19

出院这天,阳光格外明媚。季冬梅脸上的淤青早已消退,她换上一条清新的花色连衣裙,脚上是肉色连裤丝袜配着精致的玛丽珍小皮鞋,长长的披肩发垂在肩头,厚刘海衬得圆圆的脸蛋愈发可爱,完全看不出前些日子受伤的痕迹。

林峰陪着她办完出院结算,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看到周立伟的黑色迈腾停在救护车通道旁——周立伟在驾驶位上等着,许惠坐在后排,身边的萌萌正好奇地往窗外看。

短暂停留后,林峰坐上副驾驶,季冬梅和许惠并排坐在后排,让萌萌安安稳稳地待在中间。车门关好,周立伟轻踩油门,车子缓缓驶离救护车通道,朝着都汇府的方向开去。

“萌萌,在幼儿园里该叫我什么呀?”季冬梅笑着逗身边的小家伙。

萌萌脆生生地答:“要叫季老师!”

“那私底下呢?”

“叫季阿姨!”萌萌说完,还仰起小脸蹭了蹭季冬梅的胳膊。

季冬梅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车厢里顿时漾起一阵轻快的笑声。

周立伟一边平稳地开车,一边对萌萌说:“萌萌,今天林叔叔和季阿姨去咱们家吃饭,我和你林叔叔负责做饭,你和妈妈的任务,就是好好陪季阿姨,好不好?”

“好呀!”萌萌拍着小手,“我和妈妈一定陪好季阿姨!”

说笑间,周立伟和林峰心里都清楚,事情并未完全结束。于蕾虽已被刑事拘留,关在东郊区看守所,但公安那边的压力不小。林峰在周立伟心里和亲弟弟没两样,季冬梅自然就是亲弟媳,这时候难免会有各种求情电话打来。

他们俩的电话号码,除了领导、家人、极要好的朋友,还有周立伟在陆航时的几个老战友、关系铁的高中同学,几乎没什么人知道。若是真有人能把电话打到他们这里来,绝非等闲之辈,大概率是某个关系被打通了。

想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有些底线,绝不能破。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窗外的风景缓缓后退。后排,许惠正和季冬梅聊着萌萌在幼儿园的趣事,萌萌时不时插一两句话,车厢里满是轻松的氛围。

回到都汇府的家中,周立伟把林峰拉进了书房。关上门,隔绝了客厅里的笑语声,两个男人之间的交流多了几分郑重。

“林峰,这两天你和冬梅先住在我们这儿。”周立伟开门见山,“这里最要紧的是安全,有事也能互相照应。都汇府的安保你知道,除了住户车辆,你的速腾能进来,其他像警车、救护车这些特殊车辆之外,闲杂车辆根本进不来,人就更不用说了。我和你惠姐已经把阁楼上的客房收拾好了,你们先住两三天,等风头过了再回自己家。”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沉:“于蕾那女人肯定在你家附近有关系,虽说她被刑拘了,但保不齐有街溜子之类的在那边晃悠,太危险。”

林峰心里一阵暖流涌过,又有些过意不去:“周哥,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也给你添了太多麻烦。你和惠姐还有萌萌,我们俩在这儿住着……”

“别这么说。”周立伟笑着打断他,拍了拍他的胳膊,“从七年前,也就是2013年,我过了30岁从陆航转业到北方航空公司当机长,你是我带的第一个副驾驶。那时候你才22岁,跟着我飞海岛科研人员的接送任务,每周一到周五,早八晚五,一晃就是这么多年。去年你28岁生日过了没多久,和冬梅结的婚,那时候冬梅才24,咱们早就不是单纯的上下级,是过命的兄弟。”

林峰也笑了,眼里泛起暖意:“是啊,去年九月在机场餐厅办婚礼,你和惠姐带着萌萌,永新哥和婷婷姐带着可可都来了。这层关系,早就比普通朋友亲多了。”

“可不是嘛。”周立伟感慨道,“一晃眼,今年你都29了,冬梅25,结婚也一年了。”他重重拍了拍林峰的肩膀,力道里带着踏实的情谊。

“周哥,我都明白,就是……”林峰还是有些歉疚,“太麻烦你和惠姐了。”

“说啥呢。”周立伟难得板起脸,随即又缓和下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是你机长,更是你哥,保护你和冬梅的安全,是应该的。”

小卧室里,萌萌像个小大人似的,让季冬梅躺在床上,细心地把白底碎花珊瑚绒毛巾被盖在她身上,连穿着肉色连裤丝袜的双脚都裹得严严实实。“阿姨,你刚出院,特别需要休息,不能乱动哦。”

季冬梅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了,乖乖应着:“好,听萌萌的,阿姨不乱动。阿姨的裙子和袜子都是刚洗过的,干干净净的,不会弄脏你的小床和毛巾被。”

萌萌点点头,转身抱来自己心爱的毛绒公主小花。她把小花穿着珊瑚绒连衣裙的身体、还有套着自己穿小了的可爱袜子的脚,用一条小小的珊瑚绒毛巾被仔细包好,只露出毛绒绒的脑袋——那双针织眼睛依旧亮晶晶的,毛线织的齐肩发软软的,看着格外可爱。萌萌把小花放在季冬梅身边,认真地说:“阿姨,小花是你的小宝宝,你有小宝宝了,就更不能乱动啦。”

这时,许惠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进来,看到这温馨的一幕,笑着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萌萌,你看,阿姨现在成了小花的妈妈啦。妈妈也在这儿,和你一起陪着阿姨。”

“妈妈,小花是阿姨的小宝宝,所以阿姨真的不能乱动。”萌萌一本正经地强调。

季冬梅看着身边的小花,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她轻轻抱起包在毛巾被里的小花,柔声说:“小花,我是妈妈哦,来,妈妈抱着你。”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抱着一个真正的小婴儿。

许惠在一旁静静坐着,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萌萌已经换上了漂亮的粉蓝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脚上还穿着那双可爱的袜子。她爬上床,轻轻掀开一点毛巾被,把季冬梅穿着肉色连裤丝袜的脚放在自己腿上,隔着丝袜轻轻揉捏起来,一边揉一边说:“阿姨,我给你揉揉脚。带小宝宝很辛苦的,我和妈妈一起照顾你。”

季冬梅的眼眶微微发热,含着泪光说:“萌萌,你和妈妈把我照顾得太好了。不过阿姨没有那么脆弱,也不是那么爱哭啦,你们陪着阿姨就好啦。萌萌,小花是阿姨的小宝宝,还需要你帮忙给它换珊瑚绒小内裤和尿布呢,乖。”

萌萌用力点头:“放心吧阿姨,我会帮你照顾好小花,让它舒舒服服地包在毛巾被里睡觉觉。”

季冬梅抱着小花,柔声对萌萌说:“萌萌你看,小花是又干净又漂亮的小宝宝,可它不会照顾自己,这就需要你啦。”

萌萌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花还小,不会说话,不舒服了只会哭。”季冬梅继续说,“它要是哭了,阿姨会心疼,也会跟着着急,到时候就需要你帮忙照顾啦。”

萌萌歪着脑袋说:“阿姨,小花哭了的话,肚子会捣乱的,身体也会控制不住。”

“是呀。”季冬梅应着,“它一哭,肚子说不定就不听话了,身体控制不住,会尿湿尿布,万一闹肚子,尿布上还会沾上黏糊糊的东西,又脏又不好清理,弄不好连珊瑚绒小内裤都会弄脏。阿姨笨,洗不干净这些,就得靠你一点点洗干净啦,多辛苦呀。所以阿姨会想办法不让它害怕、不哭,而给小花洗衣服、洗尿布和小内裤的活儿,就拜托你啦。”

萌萌乖巧地应道:“好呀阿姨,我会的。”

季冬梅让萌萌躺在自己身边,萌萌听话地靠过来,接过小花抱在怀里,像模像样地哄着:“小花乖,妈妈要休息,姐姐来照顾你。你尿布尿湿了,姐姐给你洗;拉肚子弄脏了尿布,姐姐也会洗干净的。”

季冬梅看着这一幕,脸上漾起甜甜的笑。她虽不算纤瘦,圆圆的脸上带着点婴儿肥,但这笑容让她看起来格外亲切。才25岁的她,被林峰宠得依旧带着青春的鲜活气息,此刻眼里满是温柔。

许惠在一旁看着,也露出了欣慰的笑。33岁的她,保养得宜,看起来仍像个小姑娘,完全不像已经有了快五岁的萌萌。“萌萌乖,”她柔声说,“妈妈和你一起陪着阿姨,让阿姨开开心心的。”

“好呀妈妈。”萌萌说完,在季冬梅脸上亲了一下。

季冬梅看着母女俩这般体贴,眼眶微微发热,心里涌动着满满的感动。

萌萌忽然想起什么,从衣橱里翻出一双雪白的袜子,轻轻掀开毛巾被,小心翼翼地套在季冬梅穿着肉色丝袜的脚上:“阿姨,照顾小宝宝不能着凉,穿上袜子脚就暖和啦。”

季冬梅笑着说:“阿姨听你的,就穿着白袜子躺着。不过阿姨现在是小花的妈妈,要照顾它,没法自己洗袜子啦。等阿姨把袜子穿臭了,就得你来洗咯,还要给小花洗小裙子、小袜子,还有它的珊瑚绒小内裤和尿布。”

萌萌响亮地应道:“好呀阿姨!我给你洗袜子,也给小花洗衣服、洗袜子、洗尿布!”

许惠坐在一旁,看着女儿这么懂事,会照顾人、体贴人,脸上写满了幸福。

厨房里,周立伟和林峰正忙着备菜做菜。北窗那台绿岛风10寸换气扇在滚珠轴承电机的带动下,五片扇叶高速转动,将厨房里的闷热空气顺着背面金属箱体的三片百叶窗排到室外,带来一丝清爽。

周立伟先将肉炒至发白,随即倒入青椒丝,手腕一推一颠,锅里的火苗欢快地跳动起来,烟气腾空而起,却被美的侧吸油烟机自动开合的挡烟板稳稳拦住,再由高速转动的下置式风机抽进烟道。尽管油烟机和换气扇合力排烟,饭菜的香气还是悄悄溜出厨房,弥漫到客厅里。

周立伟炒菜动作麻利,一道香喷喷的青椒肉丝很快出锅,端上餐厅的餐桌。旁边的林峰也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其他几道菜也陆续摆上了桌。

许惠和季冬梅带着萌萌来到餐厅时,客厅那台美的冷静星三匹变频方柜正不断送出冷气,左右风板调到90度位置,刚好将凉意送进餐厅,驱散了午后的微热。

周立伟和林峰收拾好厨房,也坐了下来。大家围坐在餐桌旁,吃着这些家常菜。虽说没有饭店里那般精致的卖相,却有着让人安心的味道,每一口都透着踏实。

吃过午饭,周立伟和林峰负责打扫厨房和餐厅,许惠和季冬梅则带着萌萌回到小卧室。萌萌拉着季冬梅的手说:“阿姨,你还得躺在床上,因为你是小花的妈妈呀。”

季冬梅笑着应道:“好呀,阿姨就躺床上不动。”

一旁的许惠看着萌萌,笑着提议:“萌萌,你看小花变成了奶娃娃,你是它的姐姐,现在妈妈也把你变成奶娃娃好不好?”说着,她把萌萌抱起来,放在铺好的粉红色珊瑚绒毛巾被上,轻轻将她穿着粉蓝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的身体和穿着可爱袜子的脚都包进毛巾被里,只露出一个圆乎乎的小脑袋,让她和季冬梅、小花并排躺在一起,“好了,现在你也是奶娃娃啦。”

萌萌被裹在珊瑚绒毛巾被里,舒服得眯起眼睛,小声说:“妈妈,我这样没法照顾小花了呀。”

许惠笑着帮她理了理被角:“没关系呀,小花现在只爱睡觉,等你醒了跟它玩,它才会醒呢。你看你把它包得多好,它肯定睡得香极了。”

萌萌还是有点惦记:“可小花是阿姨的宝宝,阿姨躺着没法照顾它,我也被包起来了……”

“傻孩子,”许惠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小花知道你照顾它辛苦呀,又给它包毛巾被,又给它洗小内裤和尿布,它心里都记着呢。现在你当奶娃娃,就乖乖睡觉,睡醒了妈妈就解开毛巾被,让你好好抱着它玩。”

萌萌这才安心点头:“妈妈,我喜欢被包在珊瑚绒毛巾被里,暖暖的。”

季冬梅抱着同样被包起来的小花,柔声说:“萌萌乖,你看小花睡得可香了,肯定不会尿湿尿布,也不会闹肚子的。不过呀,它小屁股上又包着尿布,又穿着珊瑚绒小内裤,外面再裹着毛巾被,会不会有点热呀?”

许惠接过小花,轻轻解开毛巾被,露出它穿着珊瑚绒连衣裙的身体和萌萌穿小了的可爱袜子。她小心脱掉小花的珊瑚绒小内裤,看到雪白的尿布稳稳裹着小花毛绒绒的屁股,两侧的松紧带牢牢固定在小肚子上,这才放心地重新把它包进毛巾被,只露出毛绒绒的小脑袋——那双针织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一直望着萌萌,毛线织的齐肩发配着厚刘海,依旧乖巧可爱。

萌萌忽然想起什么:“妈妈,小花需要戴帽子。”

许惠找出萌萌小时候戴过的婴儿帽,轻轻戴在小花头上,把它的毛线头发和刘海都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毛绒绒的脸蛋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好啦,这样小花就不会着凉了。”说着,她又拿出三顶可爱的小帽子,分别戴在自己、萌萌和季冬梅头上。许惠和萌萌的齐肩发与厚刘海都被包进帽子里,季冬梅的长头发没法完全遮住,只把刘海裹了进去,露出的长发衬得她依旧好看。

许惠也躺了下来,和季冬梅一左一右,把萌萌和小花护在中间。她又拉过一条大大的粉红色珊瑚绒毛巾被,盖在三个人和小花身上,柔软的暖意瞬间包裹了整个小窝。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在被面上投下淡淡的光斑。不一会儿,卧室里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许惠和季冬梅带着浅浅的笑意,萌萌在中间咂了咂嘴,连被包在毛巾被里的小花,仿佛也在做着甜甜的梦。

书房里,美的1.5匹变频壁挂空调持续送出丝丝凉意,驱散了午后的燥热。周立伟望着窗外,沉声道:“林峰,你有没有发现,于蕾虽被刑拘,但事情没那么简单。一方面少不了有人来求情,另一方面更得警惕——她之前打通的关系,说不定还在暗处。冬梅刚出院,和萌萌玩得亲,她和你婷婷姐又在幼儿园搭档,萌萌也在她们班,这原本是放心的事,可我就怕于蕾的社会关系会搞小动作。”

林峰眉头微蹙:“我明白,周哥。于蕾是宏源集团的人,那可是大型食品供应企业,在星城的关系盘根错节,说不定政府内部都有牵连。教育局也属政府部门,难保她的关系网里没有幼教圈子的人,这确实是个隐患。”

“不管别人怎样,咱们先护住家人安全。”周立伟语气坚定,“公安的张警官之前给我打电话,特意提醒这段时间出门务必小心,你和冬梅最好结伴,单独行动太危险,简直是活靶子。”

林峰喝了口茶,点头道:“放心吧,陪护冬梅时她就提醒我,以后别单独去买菜,实在不行就多囤些耐放的食材。”

“这样就好。”周立伟松了口气,“这阵子太敏感,你俩住的地方周边未必安全,只能未雨绸缪。”

林峰默然点头:“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周立伟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恳切:“别忘了,咱俩在北方航空搭档七年,每周一到周五接送海岛科研人员,朝夕相处下来,早不是普通上下级。我在陆航服过役,转业到国企当机长,见过的人情世故比你多些。于蕾这事儿,说到底是她怀恨在心——你没按她爹的意思辞职去宏源集团,她或许还能忍;可你俩去年结婚,她觉得像是连奶油带蛋糕坯子被切走一块,能不急眼吗?”

“事已至此,只能小心应对。”林峰语气里带着无奈。

“咱俩这关系,不必说虚的。”周立伟加重了语气,“你惠姐和婷婷姐是大学同学,婷婷姐和冬梅是同事,萌萌又在她们班,这层关系早超越了普通交往。现在这情况,更得劲往一处使。”

“我明白,周哥。”林峰目光坚定。

“那就都上点心,别让人钻了空子,尤其得防着于蕾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周立伟端起茶杯。

林峰也举起杯子,两只茶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个男人面对面喝着茶,低声商议着下一步的安排,眉宇间虽有凝重,却透着一股同心协力的沉稳。

小卧室里,萌萌悠悠转醒,看到身边的许惠也醒了,奶声奶气地喊:“妈妈,我醒啦。”

许惠温柔地解开裹着萌萌的珊瑚绒毛巾被,笑着说:“萌萌乖,来,抱抱小花。”

萌萌伸手把小花抱进怀里,也解开了它身上的毛巾被。小花穿着珊瑚绒连衣裙,脚上是萌萌穿小了的可爱袜子,头上还戴着那顶婴儿帽,毛线齐肩发和厚刘海都被包在帽子里,只露出毛绒绒的脸颊,针织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正望着萌萌。“妈妈,小花也该出来透透气啦。”

季冬梅这时也醒了,看着这温馨的画面,柔声说:“萌萌,阿姨现在是小花的妈妈,得乖乖躺着,只能辛苦你帮着抱小花啦。”

萌萌挺起小胸脯:“阿姨放心,我会照顾好小花,不让它哭的。”

“你看小花多漂亮呀,”季冬梅指了指小花,“可它的小肚子特别爱捣乱。小卧室里开着空调,要是着凉了,真的会闹肚子,把干干净净的尿布弄得脏兮兮的。到时候你就没法休息,也没法好好抱它,还得辛辛苦苦给它洗尿布呢。”

萌萌连忙摇头:“阿姨,我不要小花闹肚子。”

“那就要把小花重新包好呀。”季冬梅笑着说。

萌萌乖巧地拿起旁边的珊瑚绒小内裤,小心地给小花穿上,把包在屁股上的尿布好好裹住,再将它穿着连衣裙的身体和带袜子的脚都重新包进毛巾被里。包好的小花圆滚滚的,像个可爱的小团子。

萌萌献宝似的对季冬梅说:“阿姨你看,我把小花包好啦,这样它就不会着凉啦。”

季冬梅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萌萌真能干,小花有你这个姐姐照顾,肯定不会闹肚子了。”

许惠接过萌萌怀里的小花,柔声说:“萌萌乖,妈妈先抱一会儿小花。你看阿姨现在不方便动,是不是该好好照顾照顾她,让阿姨舒服些呀?”

萌萌在许惠脸上亲了一下,脆生生地说:“妈妈,我去陪阿姨。”

许惠抱着包在珊瑚绒毛巾被里的小花,动作轻柔得像抱着真正的小婴儿,还用手轻轻挡在小花那双漂亮的针织眼睛上,仿佛怕强光惊扰了它。

萌萌跑到季冬梅身边,小心掀开毛巾被,露出她脚上套着白袜子的脚——白袜子底下还穿着肉色连裤丝袜。她伸出小手,隔着袜子轻轻揉着,仰起小脸说:“阿姨,有了宝宝会不舒服的,我给你揉揉脚就不难受啦。”

季冬梅笑着应道:“好呀萌萌,阿姨的脚确实有点酸。阿姨现在是小花的妈妈,动不了,真的特别需要你照顾呢。”

“阿姨放心,小花有妈妈抱着呢。”萌萌说着,又凑近季冬梅的脚,隔着白袜子闻了闻脚心,随即认真地说,“阿姨,我不嫌你脚臭,要不然你该哭了。”袜子上淡淡的薰衣草香混着一丝细微的味道,在她看来,这是需要被好好照顾的信号。

季冬梅笑了:“是呀,袜子穿一天难免有味道。阿姨现在没法自己洗,要是你觉得臭了,就得麻烦你帮忙洗啦。”

“好呀!我给阿姨洗臭袜子!”萌萌响亮地答应。

季冬梅把萌萌搂进怀里,轻声说:“萌萌,阿姨现在下不了床,只能躺着搂着你。乖,先不洗袜子好不好?妈妈要照顾小花,没时间和阿姨说话,你陪陪阿姨,不然阿姨会难受得哭的。阿姨一哭,小花也会害怕,到时候它控制不住自己,会尿湿尿布,还会闹肚子弄脏尿布,连珊瑚绒小内裤都得跟着遭殃,你又得一点点洗干净,多辛苦呀。”

萌萌赶紧点头:“阿姨,我不让你哭,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她说着,细心地把季冬梅的脚重新用毛巾被盖好,然后依偎到季冬梅身边,让她安心地搂着自己。

萌萌盯着季冬梅身上的花色连衣裙,眼睛亮晶晶的:“阿姨,你的裙子好漂亮呀。”

“是呀,”季冬梅笑着说,“阿姨和妈妈一样,到了夏天就爱穿花裙子,配着肉色连裤丝袜,是不是很好看?”

萌萌用力点头:“阿姨和妈妈都是漂亮的小姑娘!”

“那这个小姑娘现在特别需要你照顾哦,让阿姨好好搂着。”季冬梅轻轻拍着她的背。

许惠在一旁补充道:“那你的小姑娘妈妈要帮阿姨带宝宝,阿姨动不了,就全靠你啦。”

萌萌在许惠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躺回季冬梅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阿姨,我和妈妈都陪着你呢。”

许惠抱着被包得像小婴儿似的小花,看着身边温馨依偎的两人,脸上漾起欣慰的笑,眼睛里闪烁着暖暖的光。

书房里,茶香袅袅。周立伟抿了口茶,看向林峰:“冬梅刚出院,你们俩又还没孩子。再过不到十天,六月份,都汇府幼儿园就要开园了,冬梅肯定得提前和婷婷一起去园里准备。你家到幼儿园虽说才两公里,但一定得提醒她注意安全。”

林峰点头应道:“放心吧周哥,我出门的时候,会先开车送她到幼儿园门口,再去机场和你汇合,保证她安全。”

“这样最好。”周立伟放下茶杯,语气凝重了些,“于蕾刚被刑拘,人虽在看守所,但她的关系网可能渗透在各个领域。冬梅和婷婷在幼儿园,你惠姐在都汇府小学,都在教育口。而学前、小学、初高中这些地方,都是食品需求大户,宏源集团之前肯定和这些部门有联络,难免有接触。况且宏源集团还在正常营业,就说往都汇府幼儿园送蔬菜、肉类的人,大概率是他们集团的,说不定就有于蕾以前的关系,细想起来,和潜伏的眼线差不多。”

林峰眉头紧锁:“周哥,我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送食品的人鱼龙混杂,确实可能藏着于蕾的人。”

“事已至此,咱们只能小心应对。”周立伟叮嘱道,“特别是冬梅和婷婷,得提醒她们,遇到有人打听事儿,就说一切归公安管,别多言。”

“我明白,周哥,这话我肯定带到。”林峰语气坚定。

周立伟又说:“这阵子咱们上下班,就两点一线。咱俩习惯差不多,锻炼身体也都改在家里,早晨在跑步机上练,别去附近的全民健身场所,这样更稳妥。”

“嗯,我会跟冬梅说,最近一定要格外小心。”林峰应道,“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多注意总没错。”

周立伟望着杯中的茶叶浮沉,缓缓开口:“说实在的,你我经历的境况虽有不同,却都藏着些身不由己。于蕾是商人,做事不择手段——她爹让你从航空公司辞职去宏源集团,才肯让你俩结婚,这是拿利益当筹码。”

林峰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周哥,你三爷爷以前是教办主任,当年你从陆航转业到北方航空当机长,他让你放弃三十万年薪去梁州区扶贫办,那又是怎么回事?”

周立伟的思绪飘回过去,声音沉了些:“三爷爷是老辈人,民国时出生,后来参加过儿童团,念过中专,毕业后分到梁州教育系统,从教师一步步做到教办主任,退休时我才四岁,那年正好是你惠姐出生,她比我小四岁。”

林峰静静听着,没插话。

“七年前,也就是13年我转业时,三爷爷已经八十六了。”周立伟继续说,“那时梁州早就改成星城市的梁州区,区组织部部长找到我,说老爷子发话了,扶贫办缺人,让我这个转业军人去。还说‘不去也得跟老爷子打个招呼,我是他学生,不给我面子也得给他面子’。”

“太过分了,退休这么久还伸手管这么宽。”林峰忍不住皱眉。

“他总说自己是参加过革命的人,”周立伟苦笑,“还说梁州山区孩子吃饭都成问题,我一个转业军人就该去吃苦,不该当机长拿高薪,说我‘脱离群众’,跟他讲专业对口根本没用。”

“这简直驴唇不对马嘴。”林峰咋舌。

“我当时就没惯着。”周立伟语气硬了些,“我说叫他‘三爷爷’是给面子,我转业去哪轮得到他管?手续齐全合法,他既不是纪委也不是复转办,凭什么指手画脚?”

他顿了顿,想起当时的争执:“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我就是手续’,还说组织部部长见了他都得叫老师,我回绝部长就是打他的脸。甚至质问我,跟你惠姐结婚怎么不找他‘审批’?说自己是家里的‘掌舵人’,我不按他的意思去扶贫办,就是‘学李自成,陪媳妇热炕头’,还说要‘开除我家族’。”

“天哪,这哪是长辈,简直是另立衙门了。”林峰咋舌。

“我当场就翻了脸。”周立伟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我说他别仗着学生是部长就为虎作伥,退休了没人搭理他,‘开除家族’又不是双开,随他便。当时掀了桌子,拉着你惠姐就走。”

他想起往事,语气缓和些:“那时候还没住这儿,在航空公司分的公寓里,开的还是那辆白色高尔夫7,1.4T手动挡的。虽说闹得难看,但保住了机长的工作,也保住了能每天回家陪媳妇的日子——扶贫办那地方应酬太多,我可不想成天泡在酒桌上。”

林峰顺着话头问道:“周哥,你之前说梁州之所以穷,是因为穷根难断?”

周立伟点了点头,语气沉重了些:“没错。不是说扶贫办的人不作为,就拿最简单的例子来说——给贫困户两头配好种的猪,让他们好生养着,生了猪仔养大,少说能卖两三千块,就算用玉米杆子喂也能成。可那帮人呢?要么宰了当下酒菜,要么嫌麻烦干脆处理掉,根本不留着做长远打算,你说这能不穷吗?”

他顿了顿,又说:“再比如给两三万扶贫款当启动资金,他们不是拿去打麻将,就是胡吃海喝挥霍一空,坐吃山空,哪有不穷的道理。”

林峰静静听着,没插话,等着他继续说。

“你看《铁道游击队》里,刘洪把吃两条线分的钱留大头,七个人每人60块合股开炭厂,”周立伟话锋一转,“一方面是让弟兄们有稳定收入,另一方面也是担心鲁汉、林忠他们胡吃海塞、进赌场欠账。那会儿日本人查得严,开炭厂既能在鬼子眼皮底下有个正经身份,又方便秘密做事。这就是授人以渔,不是简单给鱼。反观那些拿了猪仔宰来吃、拿了扶贫款挥霍的,不穷才怪。”

“周哥,你这分析太透彻了。”林峰由衷地说。

周立伟笑了笑:“也是慢慢看明白的。说起来,十几天前三爷爷家那场乌龙火警,咱们几个被关在阁楼单间,梁州公安和消防最后认定是用铁盆、废报纸弄的,说咱们算紧急避险,及时用汽水灭了火没造成损失,不用承担责任。可老爷子还是因为这事儿突发心脏病走了……”

他语气轻了些:“也好,总算少了个隐患。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守好本分——周一周五早八晚五飞直升机接送海岛科研人员,做好搭档。这工作有双休日,你下班多陪陪冬梅,我多陪陪你惠姐和萌萌,比啥都强。”

“我都明白,周哥。”林峰点头,眼里透着坚定。

周立伟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掌心的力道里藏着鼓劲,也藏着信任——他们不光是同一架直升机上的战友,更是能并肩扛过风浪的兄弟,两家人的日子,总会在彼此的守护里,稳稳地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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