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权砚舟离开书房,安丽荣打电话将许管家叫上楼。
许管家:“夫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许,现在可以把我三年前买的那套小别墅转到研舟名下了。”
“是,我这就去办。”
……
另一边,奥洛夫正在他的地下车库发火。他这个月至少损失了几百万。今天直接在酒吧抓了个赊毒品的人来用棒球棍暴揍。
原本蒋席俊就是被他拉着做贩毒生意的,每个月还要给他上交百分之十。而蒋席俊死了就算了,毒品也被条子给没收,简直就是没霉上加霉。
“Damn it! ”
刚把棍子丢在一旁,小跟班凑过来:“老大,罗斯恩来找你了。”
“他来干什么?那个什么也不敢做的妈宝男!他能代替蒋席俊帮赚钱吗?除了去年酒驾撞死了一个孕妇,他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吗?”
小跟班不敢接话,只回道:“他看起来似乎有急事找您。”顺便递上干净地手帕。
奥洛夫擦了擦脸和手上的血迹,直接把手帕丢在地上那个倒霉蛋脸上。
“处理干净。”
“是,老大!”
那着拿件鲜红的西装外套,奥洛夫大步流星地走向电梯。
看着罗斯恩心神不宁的模样,他用手捋了捋自己那头色泽明亮的红棕色头发,开口:“嘿,你最好有急事,我现在……脾气有点暴躁。”
罗斯恩有些慌张,他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谬,但是真的太巧了……
奥洛夫不耐烦地开口:“你别磨磨唧唧的!不说我走了。”
罗斯恩:“奥洛夫,首先我得说明,我不是疯子。”
“我知道,拜托,能别这么无聊吗?回去给你妈妈说不行?”奥洛夫翻了个大白眼。
罗斯恩看他要走,去拉住他的西装外套:“拜托,请听我说完,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你。”
奥洛夫蹙着眉,扯出袖口:“你说,我听听看。”
罗斯恩:“我觉得……是权砚濂雇人杀了蒋席俊。”
奥洛夫突然哈哈大笑:“你不会因为蒋席俊的死被吓傻了吧?他来梦里找你打游戏了?”
罗斯恩:“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怎么想都觉得权砚濂嫌疑很大,你还记得他们办生日宴那天吗?我们三个在客房讨论了那只死去的白狗。”
奥洛夫看他这认真的模样,也回想起来。
罗斯恩见他动摇,继续说:“那天蒋席俊找权砚辰借了机车钥匙,后来打电话给权砚辰,对方说让他哥哥来送了钥匙,可是他根本没来!而权砚濂肯定知道我们在哪里,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爽约,毕竟一直是个老好人。但我后面回想起来,那天我们的门没有关严,还嘲笑了他那么久!他肯定听到了!他要报复我们!”
听他说得这么激动,奥洛夫差点儿就信了,可是他认识权砚濂挺久的了,对方比奥洛夫还胆小怕事,买凶杀人?太缺乏说服力了。
“行了,我知道你因为蒋席俊的死有些害怕,不过也不能紧张出精神病了,比嗑了我药的人还夸张,胡言乱语!”奥洛夫不客气道。
罗斯恩:“我没有胡说,你仔细想想,难道不奇怪吗?最关键的是,他在蒋席俊出事没多久就辞职了,而且,我在蒋的葬礼上看到了他的神情,瞳孔里没有半分温度,像结了层薄冰的深潭。嘴角没上扬,眼里却泄出点冷硬的锐光,不是狂喜,更像一块压了多年的石头终于落地的沉滞。”
奥洛夫冷嗤一声:“你什么时候还学微表情了?观察得挺仔细啊。肚子里那点墨水全用在这上面了。是吧?”
罗斯恩急了:“我说的是真的,权砚濂有问题,很奇怪!可能……可能他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
奥洛夫:“是吗?尽管放马过来,倒是你,快回家乖乖躲起来吧,让你妈妈给你唱摇篮曲。”
什么是狐朋狗友?就是利益共享,一起虚度光阴,吃喝玩乐的时候感情好,其它时间简直和普通关系无差。
感觉到奥洛夫今天脾气很差,罗斯恩也不愿多说,默默退出去。本来他也没抱希望对方会相信这个猜测,他自己也不全信,只是出于恐惧。
奥洛夫表面是这样说,罗斯恩的话却像是一罐汽油,加剧了他心中的怒火。
权砚濂么?有意思,不管是不是他,他都想请他“做客”了,把人绑来,拷问一番。如果真是那个软柿子干的,那就杀了他泄愤,如果不是,那就敲诈权家一笔,肯定能补上蒋席俊留下的洞。而他,只需要做幕后玩家,手下任意一个人都能把那个教书匠抓来,轻轻松松,到时候蒙着他的头,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罗斯恩那个废物总算是出了个好点子。想到这,男人的嘴角上扬,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在等权砚舟的过程,尹星眠又和冷少聊了起来。
尹星眠:你什么时候回去照顾朵朵?
冷少:你急什么?放心,她很安全。
尹星眠:不是,就单纯问一下,我感觉最近身体有些不对劲,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游走。
冷少:不会是那个新药又要发作了吧?
尹星眠:我猜可能是,如果我发生了什么意外,你还会照顾朵朵吗?
冷少:应该不会,副统主肯定会给我安排其它工作。
尹星眠:我明白了。
权砚舟下楼:“艾希,陪我出去一趟。”
“怎么?”
“奶奶让我陪你去买几身新衣服。”
“你又不用上班了?”
“嗯,奶奶特批的,毕竟是新婚第一天。”
“那现在就走?”尹星眠知道自己的“一片黑”服装不太适合豪门太太的身份,而且有老板买单,没什么好拒绝的。
“好,”顿了顿,权砚舟继续说:“奶奶今晚要召开家庭聚会,我的那些家人都会来,除了我姑姑。”
尹星眠点头:“没关系,你在路上再叮嘱一些我需要注意的,不会穿帮。”
权砚舟倒是被她公事公办的样子逗笑了,低声说:“我知道,你是演技派,能拿奖的那种。”
旁边的小助理:好久没看见老板真心的笑了……
权砚铭把负责A国货运的弗利萨叫到了自己的会所,二话不说就让人切了对方的右手。
“手留着没用,我帮你。”
弗利萨连连求饶,自己跟了权砚铭五年,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今天刚从A国1回来,饭都没吃一口,就被抓这来了。难道他发现自己在A国浪费时间去嫖娼了吗?
权砚铭:“要不是看在我们五年的主仆情义,你小命早就没了。我看你也没用了,似乎有些老眼昏花,回去修养吧。”
弗利萨知道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没感多问,谢过就快速逃走了。
弗利萨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老板会被一个无人在意的“小角色”给下套了,其实他根本没有什么货运单,不过是权砚铭做贼心虚罢了。
权砚铭双腿交叉躺在皮质沙发的靠背上,手里摇晃着红酒杯,喃喃:“权砚舟,你害我损失一名得力助手,总得付出点儿代价,不是吗?”